上,在缓了好一阵之后,莫无心才慢慢爬了起来,递给莫明德一个安心的笑容,莫无心发现眼前的雪花似乎变大了一些。
莫无心弓着腰坐在湿漉漉的泥地上,脸部呈现异常的红色,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从他的额头沿着鼻尖滑落跌落到了泥地里和雪水融合在了一起,莫无心的左脚脚踝比右脚足足大了一圈,被扎在靴子里的的肿胀的伤口将鞋子绷了起来。
这个样子的莫无心,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
看到莫无心这个模样,莫明德说不出的心疼,莫明德抬手摸了摸莫无心的额头,莫无心的额头散发着高热摸一下手上便全是汗水,那不是发烧产生的热度,而是疼痛。
莫明德蹲下身子给莫无心脱了鞋子,在脱掉靴子的时候,莫无心始终咬着嘴唇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脱鞋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让莫无心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呻吟。
作者有话要说:
原发于1015年2月10日14点整
第48章第四十八章改别字
莫无心脚上的伤口比莫明德想象的还要严重,和过去相比,它足足大了一整圈,因为脱鞋时候产生的摩擦,整个伤口都是红肿的状态,有的地方甚至还擦破了皮。
莫明德坐在卸下的行囊上,把莫无心受伤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药瓶和纱布,给莫无心做了简单的包扎。
莫无心的裤腿被卷了起来,脚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脚部的疼痛使得他没有能力更好的行走,莫明德不得已利用自己的木系法术给莫无心用竹子做了两个简易的拐杖。
“小莫,你没有必要硬撑。”看到浑身颤栗不止的莫无心,莫明德忍不住叹气,看到自己的外孙这个模样,他的心里同样都不好受,重新背起行囊的莫明德拍了拍莫无心的肩膀,希望莫无心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对我来说,你从来都不是负担,你不需要委屈自己。”
“委屈”这两个字一下子就刺中了莫无心的心脏,曾几何时,他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你不需要委屈自己”他们甚至不觉得他受了委屈,而都只觉得是他活该。
原来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有依靠,有温暖。
拄着两个竹子做成的简单的拐杖,莫无心跟在莫明德的身旁艰难的往乡村里坐车的地方走去,可是还没有进村,莫明德和莫无心就发现了不寻常的状况,明明还是下午一两点正是干活的时候,村子里却一片寂静,不要说人的声音,连狗叫和鸡鸣都听不到。
这个状况,立刻引起了莫明德的警觉。
莫无心注意到,村子外的农田里不再是绿油油的一片,和山林上的树木一样,都是一片枯黄的景象,连贯穿而过的沟渠里也没有了水,积压了一层厚厚的灰和干枯的树叶,莫明德脸色凝重的带着莫无心往村子里走去,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刘祥民。
虽然刘祥民的女儿刘月萍不是个东西被村里的人厌弃,但从来没有人说过刘祥民一句不是,虽然是父女,他们二人在村邻之间的评价却是天差地别。
刘祥民一个人住在村子里的老房子中,老房子是木质结构,上下两层,用土砖围了一个高高的大院子,一扇已经掉漆的朱红色的大铁门开了一条缝。
因为一个人住的关系,刘祥民家里养了两条狗一只猫和一个栅栏的小鸡,可是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莫明德心思一沉,推开刘祥民家的大门,大门发出“咯吱”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山村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推开门后的景象把莫无心和莫明德都吓了一跳,刘祥民养的猫和狗都躺倒在院子里,几乎没有出气,要不是因为莫明德是一个修真者,或许要以为这两只狗和猫已经死亡了。
见到这个景象,莫明德心里一急,刘祥民一个人住在村子里,老伴儿早就去世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都是没有良心的货色,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全然不把刘祥民这个老父亲放在眼里,所以刘祥民的衣食住行都要依靠自己,他平时除了卖卖鸡蛋,还有就是靠着上山挖草药来补贴家用,因为在农村,这些钱倒也还够用,只是谈不上什么享受生活。
莫明德在刘祥民家的堂屋里找到了倒在地上的刘祥民,这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电器,以前放电视的电视柜现在铺着几张老旧的报纸,上面晒着几幅中药,莫无心找了好久才找到堂屋里的电灯线,拉了一下那根绿色的丝线,黄色的灯泡并没有给这个屋子带来太多的光芒。
刘祥民的家里,几乎没有什么电器,所有的东西都带着老旧的味道,连最奢侈的沙发上都重叠的打了许多个补丁,整个屋子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就和刘祥民这个老人一样,好似随时都会坍塌的模样。
莫明德将身上的行囊一丢,连忙跪在了地上,刘祥民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的身体烫得不像话,和他所养的猫和狗一样,刘祥民几乎没有了呼吸。
莫明德连忙去摸了摸刘祥民的脉搏,刘祥民的脉搏很微弱,好似进入了心脏的衰竭期,可是让莫明德感到疑惑的是,这脉搏的衰弱没有丝毫规律可以寻找,好似在衰弱的同时,有一股新的力量正在注入。
“外公,他怎么样了”莫无心连忙问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莫明德摇摇头,目光饱含担忧:“不知道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因为天气的突然变化,在全世界各地都引起了恐慌,随之而来的“流感”现象更是加重了人们沉重的心情负担,在这场大雪之前,在人类生存的时间里,还没有哪一场雪可以覆盖那么广的范围,北极圈南极圈飘雪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场雪从南极飘到了北极,覆盖了赤道,整个世界,没有一个地方,哪怕是南半球上的大陆逃过这场噩梦一样的降雪,就好像冰河世纪在一夜之间到来。
然而,还有消息,被封锁在科学院里,为了避免加重民众的心里负担,而在暗地里,各国都不断的组织高精尖的科技力量,相互合作,为了攻破这一场雪。
在城市里的医院里排起了长队,人挤着人,充斥着小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咳嗽声,喧哗的声响几乎要掀翻医院的屋顶,越来越多的人出现高热的症状,大厅里的人不仅仅是坐在冰冷的塑料板凳上输液,有的人不得不一手打吊瓶,一手给旁边的人扶着吊瓶。
医生和护士健步如飞还是应付不来这么多的患者,毕竟医生和护士也是人,也有人在这场巨型“流感”下病倒了,更是加重了医院的负担。
不知什么时候,网路上开始出现了“末世论”,网民们分析着最近发生的奇异灾害,往后倒推,他们相信当初亚洲、欧洲、美洲、澳洲依次发生的虽然规模不大却带有不小的连震的地震是这场灾难的预告,他们回忆起了冰岛巴达本加火山和其它喷发的火山,他们觉得或许在这些地质灾害发生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物质被释放到了空气中,它们和空气中的某种元素结合,导致了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