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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商人 湘西鬼王 2375 字 2023-10-06

在松林区的入口处有一片木头搭建的木屋区,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木屋表面早已生满了青苔、极小的菌类,有的部位甚至裂开腐烂,黑黝黝的松林中矗立着的破败木屋给人一种阴森感。

真难为马如龙找到这么一片虽然不是墓地,却鬼气森森的地方。

走进一间最大的木屋,一股潮湿的霉气扑面而来,堂屋里面有桌椅、板凳以及锅碗瓢盆,只是都已陈旧,布满了灰尘。马如龙踩在板凳上,在屋子中央挂了一座宝塔形的六棱风铃,风铃表面用黑漆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马长珏道:“这是招鬼的还是招尸的”

“当然是招鬼铜铃了。”马如龙道。

“这有什么说法吗”我头一次听说铜铃还有招鬼、招尸之分。

“风铃招鬼、招尸之说,分别起源于中国和日本,湘西赶尸人带着死尸便是摇铃引路,尸体会紧紧跟着铃铛声音传出的方向行进。而最初使用风铃招鬼的是日本人,因为日本属于岛国,很多村落都面海,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在屋檐下悬挂风铃来预测台风,后来有人家发现,风铃的铃声会招来水中的河童,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水鬼,这就是风铃招鬼的由来。”

“别忙着答疑解惑了,马上就要进入试验阶段,两位可得有心理准备。”

“那没问题,做诡物的人还怕见鬼吗我早就已经身经百战了。”马长珏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这是在给自己暗中打气吧”马如龙笑道。

“敢进这间屋胆子就算大了,还有嘲笑的必要吗”马长珏回应道。

“你别多心,我可没嘲笑你的意思,只是到了关键时刻,我得给大家减减压,要是把你们吓死一个两个的,我就造孽了。”

我的心忽然紧张起来,这可不是别的事儿,而是亲眼见鬼,虽然我的胆子已经锻炼得很“肥大”,但见鬼这种事搁谁身上想必都不是一件可以轻松面对的事。

马如龙从包里掏出一袋血浆走到门口,边洒边退到屋里摆放镜子的木桌旁,镜子是他带来的,用泥土封在木桌上。

洒完血线,马如龙道:“这是黄鳝血,极阴之物,也是招鬼的东西。”说罢,他拿出一柄骨质的梳子放在镜子前道:“你们两谁先来梳头”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马哥,梳头和见鬼有什么关系”

“这是一把人骨梳,配合着屋里的一切,你会在镜子里看到完全不同的世界。”他脸上带着诡笑。

“你不准备亲自尝试吗”马长珏道。

“当然不能,如果你们沉浸于幻觉,我必须将你们拉出来,否则你们会被活活吓死的。”

听了这话,我心里更加紧张起来。却见马长珏走到镜子前道:“有你在我放心。”

他正要举起梳子,马如龙一把按住他的手道:“无论见到什么东西,都不要随便说话,更不要与之接触,因为一旦你答应了它们的要求,这些东西就会整日跟着你,直到最终达成心愿,它们才会离开。”

“马哥,别再说了,再说我都想溜了。”我没好气地道。

“该说的话当然要说清楚,否则我就是害了你们。”马如龙说罢才松开手。

马长珏毫不犹豫地便开始用梳子梳头,我在侧面紧紧盯着镜子,除了马长珏略显别扭的梳头模样,镜子里并没有任何异常状态。马长珏梳着梳着,猛然住了手,整个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一下,肯定是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

马如龙则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因为如此看来,他布的局是成功的。

只见马长珏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似乎就要朝自己心口插去,我惊得差点就要张嘴大喊了,马如龙却不慌不忙地将一把御洗盐撒在他脸上,马长珏一激灵回过神来,连连吐出嘴巴里的盐粒子,接着皱眉对我道:“水生,该你了。”

见他那副样子,我当然知道这屋子里必定有不干不净的东西存在,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既然罗智好这场局是我接手的,我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努力地拖着像灌满了铅的双腿,挪到镜子前,马长珏满脸幸灾乐祸地对我道:“别反应太大,我没被鬼吓死,被你给吓死就不值当了。”

马如龙则皱着眉头道:“你有完没完吓唬人特过瘾吗”

也没退路了,我深深吸了口气拿起人骨梳子,顺着我并不长的头发一把梳了下去。当我朝镜子望去时,赫然发现镜子里的人不是我,居然是一个满头长发、穿着青丝长裙的女人。

虽然性别不同,但她手持梳子的动作以及脸上的表情和我一模一样。女人也不是那种满脸惨白、犹如鬼魅的鬼影,就是一个一切都很正常的美女,只是她望着我的表情有些诧异,正如我望着她的表情,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难道我变成女人了

为了证明这点,我快速梳了几下头。镜子里的女人也是如此,于是,我下意识地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却发现一切正常。

我还是我。这让我放下了悬着的心。

再漂亮也不成,我可不愿意当人妖。

可是当我一转身,赫然看见镜子里那个身着青丝裙的女人正被吊在屋子中央。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缠绕着两道麻绳,脑袋耷拉在胸前,从姿势上看,颈骨已经完全断裂。而这一景象最真实之处在于,我终于知道吊死的人不光是舌头伸出嘴巴,她的双眼也鼓凸出来,爆出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这才是一对真正可以称之为“死死盯着”的双眼。看见这一切,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那整张脸异常恐怖诡异,美丽秀气的容颜荡然无存,口水滴滴答答落在上吊处的地面上,那轻微的声音,在这幽静诡异的木屋里却被无限放大,就像一枚枚的重磅炸弹落在了地上。

胃里一阵阵翻腾,差点就要吐了,就在我张嘴的一瞬间,嘴巴里忽然被撒入一把细盐,齁得我连吐口水。

马如龙似笑非笑地站在我身下,手里尚且握着一把准备撒出的御洗盐。

我把嘴里的盐吐干净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张木椅上,而屋子的房梁间已经穿好了绳子,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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