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很多年,但第一次发生这种状况,起初师公以为灯笼被人做了手脚,仔细看了一番他确定就是原来的灯笼,只不过却有意外发现他在灯笼外围的皮质上发现了毛孔。”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道:“这是个人皮灯笼”
“没错,这就是一张经过硝制绷薄的人皮,里面再以人骨支撑做成人骨灯笼。如果在一间漆黑的屋里点亮它,说不定就会从黑暗的区域中走出个什么东西,精灵古怪都有可能。虽然里面点燃的是火光,却为一切阴间物指引着通往阳间的道路。所以师公遇到了让他惨败的第一个对手,就是被埋于山中的龙袍老尸,那是一名反贼,被杀死后弃尸荒野,但怨气极重,多年后便修炼成一具千年不腐的老尸,因为身上裹着龙袍,所以被师公称为龙袍老尸。”
讲到这儿,马如龙信心十足地说:“姓齐的很快就会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绝不是丢了金钱,而是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的高昂代价。”
夜晚,我们的车子行驶到风景区外围便停下来。我们下车步行,很快就到了那栋小楼所在的区域。夜晚,周围非常静谧,马如龙道:“我们只要点起灯笼走到门口,之后姓齐的只有自求多福了。”
说罢,他点起灯笼。
周围没有人,我却担心突然看到什么惊悚的东西,紧紧贴着马如龙,三人呈“品”字形朝空无一人的小楼慢慢挪去。
马如龙特意叮嘱我们要慢慢走,否则冲撞精怪的结果就是必须和“它们分个高低”显然我们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一路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我们暗中松了口气。马如龙正要念动咒语,忽然小楼的大门被人打开,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有一群赤身裸体戴着假面具的男女,在环绕的灯光下疯狂地扭动着身体,那状态简直就像疯了一样。
我们三人齐齐地呆在了门口。
这栋小楼看似老旧,但没想到隔音效果竟然比那些高档的ktv更加专业,楼里有这么多裸体的成年男女,有这么响的音乐,在外面却一点也听不到难怪齐总不在墙上装玻璃镜子,因为会影响裸体秀的氛围。
开门出来的是一个拿着一桶垃圾的保镖,看见我们他似乎有些惊讶,马如龙却知道大事不好,将袋子里的黄鳝血兜头浇在他脸上,对我们道:“快跑。”三人转身往景区外跑去。
那些裸体男女因为太投入,由始至终都没发现门口的“突发状况”,却有四名打手看见了,他们手握铁棍朝我们追来。幸好我们反应快,跑得早,双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所以我们跑进车里时他们才刚刚追到。马长珏倒车就撞,四人赶紧让开路,高声咒骂着眼睁睁看着车子疾驶而去。
第十八章死亡之星
每一件物品都是有生命的,我相信它们各自都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等待着我们去打开那扇尘封已久的大门,迎接它们面世。
路上,我们讨论了很长时间小楼里为什么会出现那样一场不堪入目的裸体舞会,可思来想去都没想明白。然后便各自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睡得香甜,忽然冲进来四五名持枪特警,把我抓个正着。家里人都傻了,还以为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我相对而言比较镇定,估计是姓齐的报了警。
很快到了警察局,马家兄弟也都在,刘欢和他们相聊正欢,看见我他的态度也没多大变化,只是笑道:“接到报警电话,说你们蓄意伤人,所以我只能公事公办了。”
马长珏做了相应的解释。
原来,姓齐的这个下流坯子报警说我们昨晚去他的办公室蓄意破坏,并埋设伤人凶器,也就是那柄黄铜制的弩箭。要命的是,马长珏昨晚把它放在家里客厅中了,所以被抓了个“人赃俱获”。
我们被姓齐的结结实实地栽赃陷害了。
想到这儿,我异常愤怒,不过马家兄弟比较淡定,马长珏连连摆手道:“你放心吧,姓齐的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他是要倒大霉了。”
刘欢道:“没错,我们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齐红正做着一些违法的勾当。不过目前还缺乏一点证据,等完全搜集到手,你们就会被释放。”
“所以这次抓我,只是给他看的”我问道。
“很正确,唱一出戏吧,就算你们为正义事业献一次身。当然也不让你们白献,今天反正也没啥事,我给你们说个故事解解闷如何”刘欢道。
“我们古董行的故事是最多的,你们警察的故事肯定也少不了。”马长珏笑道。
刘欢点头道:“没错,不过这个故事还真和警察没啥关系,说的是林沙市绥宁县宁家村遭遇的一件事。很凑巧,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跟你一个姓,都姓宁。”说罢,刘欢朝我看了一眼,继续道,“这个村子遭遇了一场地震,整个村子毁损严重。前期救援工作结束后,便有工程队进入清理废墟,有工程队自然就有值夜的工人。一天深夜,有拾荒的人想进废墟里偷点钢筋之类的东西卖钱,结果看到三名值夜的工人还没睡觉,在那儿喝酒聊天。于是他躲在暗处,想等三人休息后赚些小便宜。
三个人顶着一盏白炽灯坐在院子喝啤酒,只听其中一人道:“这就叫飞来横祸,整整一个村子的人都死了个干净,真是太惨了。”
另一人道:“你别满嘴乱喷,不是还有一个人活着的吗”
“你这是死抬杠,活了一个和死光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你至多只能说是几乎死光。”
“你脑子有毛病。”
“你脑子才有毛病。”
“眼见两人起了争执,第三个人道:我说你们俩抬杠有意思吗人都倒了大霉,你们还拿这种事情乱说。别扯那些没用的,咱们喝酒。”说罢,他举起瓶子,仰脖子就灌。另两人心里有些不痛快,一个低着头生闷气,一个掏出烟点了一支。这时,两人都没有发现,喝酒那人的脑袋仰起后,脖颈整个断裂开,脑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在身后。由于事发突然,无头人似乎还没感觉到异常状况的发生,他手上举着的啤酒居然没有掉落,瓶子里的酒全部倒在了脖颈断裂处,混合着鲜血的啤酒大股流淌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