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光洒在街边的两人身上。一个穿着黑裤配皮鞋,白衬衣配黑马甲,胸口挂着一支钢笔,面上戴着一个口罩。另一个肤白如雪戴着鸭舌帽,披着一头乌黑长发,双耳钉着耳环,身着黑白立领衬衣,配着黑色短裤,显露出两条肤如凝脂的大长腿,尤其是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仿佛会说话。
两人并肩而站,女孩比他矮半个头,挽着他的手。
两人的目光看向同一个地方,街对面的那个住宅小区。
“你回去吧。”秦白说。
“你不跟我回去见见我爸妈”九月望着他。
“因为这件事,你爸妈已不待见我以前的秦白死了,一个死人还能出现吗你自己回去吧,我得去见我师父。”说到这里,秦白将一个u盘交给九月:“这是我拷贝的录音,你放给你爸妈听吧,听后如果还认我这个女婿,我或许会来一趟,如果你愿意跟我周游世界,就走,不愿意,不勉强,毕竟男朋友可以再找,爸妈却是唯一。”
“该死的,你想甩了我”九月听出了这层意思。
“你”秦白看向她,盯着她的眼睛,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秦白从这扇窗户中看到了“没有安全感”。也是这一秒,秦白理解了九月为何会说这句话,原来在自己和她的这份关系中,她始终对自己有种歉疚,而自己有了钢笔的回归,已无所畏惧站在了顶峰,这就是差距,安全感也就此消失。
“我不是被你这鬼丫头算计了吗,这辈子只搞你一个女人,要甩了你,我搞谁去要我自己打飞机那多凄惨。”
“流氓。”九月娇嗔地白了秦白一眼。
秦白笑了笑,轻轻拍了一下九月的臂膀:“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
“那晚你真和你师母”九月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了秦白的脸色拉了下来,于是赶紧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去找你师父解释,你师父会听吗只会让你师父他们回想那件事,那是伤口上撒盐我觉得既然你在所有人眼里已被枪决,何必在去呢就让那成为过去吧。”
“过不去。”秦白面无表情:“我没有做过,我有什么见不得我师父的”
九月怔住,有点不懂:“没有做过什么意思”
“等我回来在告诉你吧。总之你知道一点就行了,那晚我知道我做了什么,又没做什么。”说完凝视了九月n秒,说了两个字:“走了。”转身而去。
看着秦白离去的背影,九月目光迷惑。
“别忘了,不见不散。”
离去的秦白,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九月声音,没有回话,只是做了个ok的手势,一往直前。
上午11点,师父刘国栋家。
戴着口罩的秦白按响了师父家的门铃,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出来开门,只是开门的人不是师父,也不是师母,更不是师父的女儿圆圆,而是一个陌生中年男人,还打着光膀子,一开门见到外面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就问:“找那个”
“哦,我,我,这里不是刘国栋家吗怎么”秦白发出了疑问。
“你说卖我房子那个他一家搬走了。”中年男人说。
“搬走了”秦白邹起了眉,还提到卖房子,难道
“请问一下,你知道他一家搬哪儿去了吗”
中年男人摇头:“不清楚。”
啪,门被关上。
秦白站在门外,沉默了良久才转身离去。
离开师父家,站在大街上的秦白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闭上了眼。茫茫人海,又该去哪儿找师父
秦白知道师父为什么卖房搬家。这一切肯定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和师母以及圆圆在那床上躺在一起光着身体的时候,媒体是拍到了的,网上的床照满天飞,舆论更是一波高过一波,还产生了一个热词“双飞门”。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当事人不疯不自杀就算好的,所以搬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搬去哪儿了呢
既然要搬,还卖房,肯定是搬到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和另外一个记录员引起的,现在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找到我师父。”秦白将钢笔取了下来,严肃的对它说。
钢笔沉默了n秒,然后动了,在秦白手上写下了这样一行字:“能靠你自己的,就自己找。可以给你一个提示,你师父不是有一辆车吗,车牌号你还记得吧,搬家需要这辆车,车肯定不会丢,只要找到这辆车在哪儿,人就在哪儿。”
对啊,自己怎么忘记了车。
不过秦白还是对钢笔说:“你觉得我现在能去车管所查询吗我懒得动,我现在火气很大,你最好别惹我。”
“你是不是以为赢了孙科,就觉得你很牛”钢笔觉得秦白的心有点膨胀,必须敲打敲打:“算了,看在你身心疲惫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仅此这一次,下次准备接受惩罚任务吧。”
尼玛秦白额头黑线。
超时空转移。秦白整个身体凭空消失在原地。
第356章画面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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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好几个工业园区,a市几大重点企业工厂都建在这里,也是因为这样,这里是外地成千上万的务工人员集结之地。这么多人集结在这里,自然会有大量房屋出租,可以说是成片成片的。
刘国栋一家就是搬到了这里。
这里人员流动性强,天南海北什么人都有,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会管你曾经是什么人,未来又是什么人,所以告别过去不想让别人找到,这里无疑不是最佳场所。在一个,在这里找工作没有那么多限制,只要不怕苦不怕累,糊口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栋堪有白蓝红马赛克瓷砖的五层楼房,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干燥而不起眼,因为周围到处都是这样的楼房,每一栋楼房外面的窗户上都挂着这样或那样的衣物,电线、网线裸露在空气中纵横交错,水沟里的垃圾混合着发黑的淤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秦白站在楼道间的一间房门前,带着一丝忐忑和不安,敲响了房门。
屋里卫生间,正蹲在地上洗衣服的她,停了一下,似乎听到了敲门声,仔细听,是在敲自家的房门。于是朝门外喊:“谁呀”
没有回应,敲门声依旧在响起。
她目光沉吟了会儿,站起身来,甩了甩手上的白沫与水,出现了卫生间来到门后:“你每次出去都不带钥匙,你说。你”
门打开,外面不是丈夫。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白衬衣陪着黑马甲的高个子,脸上还戴着口罩,露出一双复杂的眼神。
“你找谁”她谨慎的问。
秦白想说话,却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就这么看着门里的她。她穿着宽松的连衣长裙,像睡衣,头发扎在脑海,额前有着两缕凌乱,多日不见,风韵虽犹存,脸上却多了几许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