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不多时,司马峤的身影出现小亭边,低头看了看暴露在外的兽印,他眉头微皱。
“谁能在触动曼陀罗印后还安然离开元婴期不不对”
思量片刻没有头绪,司马峤挥袖打出几道灵光,那些墨绿纹路迅速收缩回原位,小亭也恢复原状,一副沧桑而神秘的样子,引人探寻
“这场闹剧快结束了,你也快要向世人展现你的力量了。”
司马峤注视了亭中石桌少许,迈步离开、
他所去的方向,正是此刻动静最大的苏家大堂
直到司马峤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躲在某处角落阴影中的易乾才飘出来,嘀咕道:“曼陀罗印想必是清浊宗在此故意设下的圈套,若忍不住进去,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没有再停留,易乾飘向与司马峤相反的方向,他可不愿白挨一掌空手而归
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唯一一间有着较大神识波动的屋子外,易乾闭目静静感知片刻,发现屋中只有一人,另外一人不在千丈之内,而屋中之人气息略有不稳,应该身负有伤,显然就是那邪魅的女修
易乾仅是犹豫少许便打定主意,再次化身如雾、顺着门缝和窗缝飘了进去。
此女修为不低,但在这段时间见过了不少高手的易乾看来,还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何况又处于中毒虚弱状态,即便被发现,易乾也有逃遁的信心
“既然来了,不拿点东西怎么能甘心储物袋什么的自然是最好了”
心中正如此想着,一股白汽扑面而来
“难道碰着同行了”
易乾所化的白雾微微一缩,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的这些白汽只不过是普通的水汽而已,他毫不费力地穿越过去。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就是在地面上多了一个两尺左右的小水池,池中水光粼粼,隐有灵气冒出,池底许是布置了什么聚灵阵法。
此时,司马若正悬空端坐于水池之上,她双目紧闭,口中默念着什么,下方水池中的灵气遇到她的皮肤仿佛被瞬间蒸发,形成大量的水汽,她略有苍白的脸色正在慢慢恢复,这应该是在做驱除墨龟泡毒性的最后阶段。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司马若现在一丝不挂毫无瑕疵的玉体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令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随着那水珠的滚动而去欣赏她的每一寸肌肤,挺翘的双峰伴着她的一呼一吸轻轻起伏,水珠顺着她平坦的小腹蜿蜒而下,直至那看不真切的湿润之源
易乾只觉一股热流有下至上涌入鼻腔,他不自觉地想用手捂住鼻子,这一动作却是令他的雾化状态解除,易乾就这么突兀地现身出来
司马若第一时间便睁开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带着水珠,目光清澈动人,平日里穿着暴露、举止邪魅的她,此刻反倒有点儿别样的纯洁之美。
二人一坐一站,愣愣地注视着对方,直到易乾的裤子支起一个高高的“帐篷”,司马若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帐篷”,她没有像易乾想象中那般出现什么过激反应,反而伸出玉指轻轻点了点那“帐篷”,微笑道:“可以吞云化雾,你就是一钱吧专程跑来是为了给我炫耀这个东西嘛”
“唔”过电似的感觉传至全身,易乾顿感阵阵酥麻,心底惊叹:此女定是少见的雷行道法修士
强压下心中的不舍,易乾后退两步,深吸口气,再次化身为雾,迅速撤离这个凶险之地
司马若捻了捻手指,那硬邦邦的触感犹在,她的脸上绽放一抹笑容。
“没想到追了这么久的可恶一钱,还蛮有意思的呢”
闷头冲出屋子的易乾被外面凉爽的风一吹,小腹处的那团熊熊烈火才算稍稍平息了些许。
“女人的住处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忽然感觉气氛有些异样,易乾抬起头,刚好与过来给司马若送药的袁文四目相对
第五十八章完
s:大年初一福气重,马年新春福运多凯兴给诸位拜年了
第五十九章关键人物,一钱
“嚯,今儿还真热闹。”
庄隐舟等人远远地观望着折腾得一塌糊涂的苏家大堂,却没有半点上前劝解的意思。
一旁的庄咏面带忧色,道:“讨伐蛮齿的事一拖再拖,好不容易等来了一钱道友,这又出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唉,未待出发,本方自己人却先闹起来了,错过了这个冬季,蛮齿之灾又将殃及不少无辜之人了”
“要想成为一派之掌门,只懂得怜悯他人可不够。”庄隐舟环顾四周一圈,问道:“你可知我们这些天都在什么地方”
庄咏愣了愣,理所当然道:“在苏家大宅中啊”
“不,我们在清浊宗司马老儿布置的陷阱中。”庄隐舟取出一张苏家大宅的地图,挥袖一抹,上面立刻出现九个鲜红的小点,闪烁间隐隐有妖气传出
“这是”庄咏瞳孔一缩,这九个红点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包括苏家核心处在内的九个关键之地,自然也将桃溪派、清浊宗等外人的驻地囊括若把九点相连,可以形成一个梅花状图案,庄咏似曾相识
“九只四品妖兽,分九个阴位排列,除非有元婴修士,否则很难在阵法开启之后突破出去。你认出这是什么阵了吗”庄隐舟还有闲心考验自己的儿子。
“这是九阴天梅阵”庄咏脸色有些难看,他小的时候,在一次随父亲参加的火纹战派举办的宴会中,曾见过这种阴毒的阵法,以九只垂死的四品妖兽为基础、若干修士的性命为媒介,封锁数里范围的空间,无论御剑还是驭使法宝、妖兽,亦或是使用土行遁法,只要修为没达到元婴期以上,那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父亲”庄咏急声道:“若这九阴天梅阵开启,如今在这苏家大宅中的人,将无一可逃生哪怕不被屠戮,恐怕也是终生困于此地的结果您难道还不想想对策吗”
“对策”庄隐舟轻笑道:“若司马老儿没想好万全之策,他就不会怂恿苏无忧张揽这次联盟”
顿了顿,庄隐舟指着苏家大堂上方那个人影,肃容道:“那人你可识得冰寒玉面,无情秤砣”
庄咏脱口而出道:“七凶之一,寒面秤砣陈天宇”
“不错”庄隐舟露出玩味的笑容,道:“西域七凶,百年前蛮齿之战成名的七位高手,近日来裂魂修士谢衍、翠海棠吕婕、风魔公子韩立成、呼阎罗谭冲都出现了,此刻就连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寒面秤砣陈天宇竟主动站了出来,他们却都是在围着同一个人转。”
“一钱”庄咏的脑子都麻木了,他对一钱的印象还不错,虽说年纪小,但当今已很少有那样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修士了,可庄咏万万没想到,现在也不过窥窍五层的易乾居然成了这些大佬环绕的关键人物
“不错,就是这个不起眼的一钱,他一个窥窍晚辈,牵动了西域七凶中的五人”庄隐舟一副看透内情的样子,压低声音道:“一钱的能量不止于此,此人绝不可为敌,只可为友”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庄咏实在想不通,哪怕一钱是众矢之的,父亲明知清浊宗要算计所有人,在这种必死之局中为何还能如此镇定
“静观其变,抓住时机,一击制胜”庄隐舟拍了拍庄咏的肩膀,悠然返回自己的住处。
庄咏琢磨着这句话,双眼渐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