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调息片刻,易乾感觉好受了一些,站起身来走向墙边,在那被之前的锋锐真力击穿的孔洞前站定。
“半响没动静了,难道这么快就放弃了”
易乾一边思考着对方的来意,一边细细观察着那不过指头粗细的小孔。
此洞十分圆润,倘若易乾不是方才亲眼看到是被真力穿透的话,恐怕会认为这是由能工巧匠细细雕磨出来的装饰之物。
“金行真力不像又没有火行真力的热度,这到底是”
易乾有点儿拿捏不准对方的手段,就在这时,孔洞中蓦地亮起光华
“小屁孩终归是定力不足啊看爷爷我怎么擒你”
几乎在这扭曲中透着得意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那孔内光华顿时电she而出、朝着易乾的眉心便攻了过来
“天真”
易乾既然敢若无其事地走到这里观察,又怎会没有遭受袭击的准备
只见他身子微微一晃,随后“嘭”得化为一团白雾,那带着夺目光彩的真力she入雾气之中立刻丧失了方向感,挣扎了少许便黯淡下去、被白雾一卷就消失无形。
雾气凝聚,易乾的身影再现,他砸砸嘴,轻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腐蚀xg的毒瘴,真亏你能把瘴气凝练到如此锋利的程度。”
“你”
对方显然没想到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击竟会被易乾如此轻易地化解,直到再也感知不到自己那一道真力的存在后,他才惊骇道:“你是兽修刚刚的妖术是什么雾王蝎还是迷踪蛙”
易乾嘿然一笑,却是没有搭话。
雾王蝎和迷踪蛙他知道,是两种生活于云迷岭南部妖魔境绿阶兽行圈的四品妖兽,尽管易乾没有亲眼见过这两类妖兽,但这一路行来阅各地典籍无数、对其水平还是有些了解的,兽修以雾王蝎和迷踪蛙为媒介,确实可以使出类似吞云妖术的雾类妖术,然而它们的道行与吞云兽相差甚远,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当然,易乾也没傻到会自己宣扬身具吞云兽的事儿,当即挥手在墙面上一抹将那孔洞封死,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再试图进攻,像是对易乾的妖术很是忌惮。
“真是怪人。”
易乾摇了摇头,他无法理解一个修为明显比他高的修士为何会被一点小小的雾类妖术唬住。
他转身正要回到床榻上静修,忽然脚步一顿,脸上露出玩味之se。
“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好拿你来试试那怪人的深浅”
手诀一掐,青芒一闪即逝。
红笙居一楼大堂,一处正对着楼梯的席位上,管瑜大模大样地躺坐在奢华的长椅中,一边随手摘取着身旁果盘里的新鲜灵果丢入口内,一边毫不避讳地望着楼上吕婕、易乾所在的客房,压根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管瑜的表情透着傲然,视线扫过那些神se各异的食客,心中得意:大哥果真是太过谨慎了,除了我管家二少爷,还有谁敢如此作为
“管大人,您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这里有小的盯着就好”
红笙居的掌柜恭敬地站在一旁,此人约莫五十岁左右的模样,虽身着华服却不显富贵之态,反而有种小人物特有的谦卑之姿,落在管瑜这样的贵客眼中倒是恰到好处。
“用不着,你忙你的去。”
管瑜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将掌柜赶了回去,不但他自己不会上楼,同样也不会让别人上楼,管瑜守在这楼梯口的目的便是监视吕婕以及阻拦其他竞争者。
南隆州几乎尽人皆知,红笙居的后台乃是此城最大的势力、云迷岭境内排行第九的宗门森罗坞,红笙居看起来只是一家俗气无比的奢侈客栈,事实上却是一处各方势力交换情报的据点,整间客栈被大神通覆盖,想对其造成破坏至少需要有元婴五层以上的修为才可能,每一间客房皆内置七七四十九个阵法,不仅可以阻隔元婴五层境界以下的神识感知,还有着不俗的防御力,没有内中住客的授意,寻常修士想要破门而入可以说是困难至极,为的就是给各方来客一个安全、隐秘的环境。
正因为对森罗坞心存忌惮,管瑜这般一贯嚣张跋扈的人物才没有在这里太过放肆,即便对红笙居的掌柜、小二呼来喝去,但却不敢有太过出格的举动,他们管家比之森罗坞终究是要逊se一些。
“管家二少爷,劳烦你让让道”
一个懒散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管瑜面露不悦,闻声望去。
只见一衣衫褴褛的男子蹒跚走来,像是醉酒又仿佛身残,满脸都是黑乎乎的污垢,让人看不清其样貌如何,只能大致推断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样貌的青年。
看到此人的瞬间,管瑜满腔的怒火不由得一滞。
森罗坞大护法,公羊材
“公羊大护法怎么有闲暇来此了难不成也是无聊憋闷,想找几个姑娘宣泄宣泄要不要小弟给你介绍几个姿se绝佳的”
管瑜嘴上应付着,心中却叫苦不迭,无论要谁说“南隆州最倒霉的三件事”,恐怕都不会漏掉“遇上公羊材”,此人永远是那么一副叫花子的模样,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只要被公羊材盯上,就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至于这“代价”是什么,就要看公羊材当时的心情了,有时可能只是一顿饭、一坛酒,有时则会是一样十分难得的法宝或者灵材,其索要的物什根本无从揣测。
如果公羊材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那怕是早就被那些富贵之人着手下将其灭杀无数次了,然而“森罗坞大护法”的名头足以让南隆州每一个被他盯上之人噤若寒蝉,抛开本城第一大势力的底蕴不提,森罗坞还掌控着“云子灵河”的渡口,经常往来于南隆州的人多半是在进行两方领地的各类贸易,相当于他们的命脉被森罗坞捏在手中,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没有人敢轻易得罪森罗坞。
“不要拿管二少爷你的癖好来对付爷爷我的胃口”
公羊材毫不客气的训斥让管瑜的脸se一阵青一阵白,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当场发火,强笑道:“大护法说得是,那你来此有何贵干”
“管二少爷年纪轻轻的就耳朵不好使吗”公羊材把那张满是污物的黑脸凑到近前,一字一顿道:“让,让,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
管瑜“啪”地拍案而起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