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孔三儿望向黄二虎的眼神有些发直,这没几枪的功夫他已射出六七颗子弹,打趴五个人,真不敢相信刚才还懵懵懂懂的新人这会儿已是杀神入体。“啾”响箭略显刺耳的声音响起,一拉黄二虎,孔三儿喊一嗓子“跟我冲”率先跑了出去,边冲边给枪上刺刀。
黄二虎也跟着往上冲,他还没打够,不过人都跑前面去再打容易误伤,也就作罢。听动静埋伏的马队已经行动,轰隆隆踏地声好不威风,他也想骑马,可山寨就这么多,暂时轮不到。胡斯乱想着,黄二虎发现有人朝自己方向跑来,看服装是敌人,他也不惊慌,脚步不变,微微压低身子,估摸着距离差不多猛的端起枪来刺去“杀”,那人大惊之下转身便跑,哪想刺刀来的神速已是躲闪不及,“啊啊。”头一歪,追随高当家去了。黄二虎抽出刺刀想再接再厉,却被人拽住,“好了,都投降了。”仔细看去,可不嘛,剩二十多号人都跪地上,撇撇嘴道:“俺还没打够呢。”
王长贵趾高气昂的来回奔走,指挥着众人打扫战场,付出轻伤几人的代价将对方全歼,回去也是一大谈资,想来没人再说自个是靠着资格老才当上队官。“不管地上的受没受伤都给我绑了,合着俘虏拖到马后面拽着,咱先去村子看看。”
“贵儿爷,这几个怎么办”孔三儿指了指路旁瑟瑟发抖的几个妇人,都是高天一的人从庄子里绑来的。
“找几个人看好,别让她们寻了短见,一起带过去,都是苦命人。”王长贵说道。
将尸体就地掩埋,重伤员补了枪,众人收拾完毕继续朝着村庄开进。村子还在冒着浓烟,不时见到人影来回奔跑着灭火,离着庄子不远,王长贵喊住一人:“俺们已经给你们报了仇,麻烦去到村子里联系下,别起了误会。”那人赶紧跑过去,到村头时哗啦啦跑出一群人,围着他七嘴八舌的问话。王长贵也不着急,就在这儿慢慢等着。
不大会儿功夫,那人颠颠跑回来:“进村吧贵儿爷,俺跟他们都说好了,只是庄子刚逢大难,实在没有好东西来答谢各位,一会儿有招待不周的还请见谅。”
“没事儿。”王长贵倒是很大度,想来是想到王家庄被破庄时的情形:“俺们也都清楚,在这休息休息,没事儿了就回去。”
进了村,有那老者领着人在等着,见到王家寨响马扑通跪倒在地:“老汉谢谢王家寨众位好汉的大仁大德,为俺们报了仇。”说着便哽咽的哭了起来。
王长贵赶紧下马扶起老汉,“使不得,您这是要折俺的寿哪。咱虽然也是响马,但俺王家寨既然敢挂出替天行道的旗子,自然就不能让贼人肆虐乡里,还是先请起来吧。”
“爹。”后面看管的几个妇人骤逢大变的心情尚未消退,此时见到自家亲人赶忙都跑了过来,其中便有老汉的女儿:“爹啊,俺以后可咋办哪。”说道伤心处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闰女,都过去了,过去了。”老汉轻轻拍打着女儿后背,朝着边上人说道:“先把她们几个送到家里,找人看着。”自有人在旁拉过几人,轻声安慰着向着村内走去。
“让各位久等了。”老汉抹了抹眼泪:“都请进村吧,各位打完仗定是很累,先进村里休息下,虽说遭了劫,但也能招待得起诸位。”
“老先生哪里话,您先去忙着把村里安顿好。”王长贵说完对着旁边队副王子敬喊道:“狗子,安排好巡哨,马队看押好俘虏,其他人一起跟俺进村帮忙干活。”由于手底下实在缺人,王子敬已经从之前的喽啰晋升到队副的位置,王子安也知此举不妥,但他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人来,只能将就,“好来。”王子敬心气正高,忙去安排。
村里狼籍一片,王长贵估摸着要真在这留上几天能把他们过冬口粮吃个大半虽说高天一闲麻烦只抢钱和女人,但放火可是把粮食烧了不少,几百间房屋被烧一小半,打死打伤几十个人,这一冬天也不知他们怎么熬过去。众人帮着乡民灭火,收拾房间,清理残砖断瓦,直到晚上才堪堪忙完,期间老汉请大家前去用饭也被拒绝,都干这份上了干脆帮忙帮到底。
“那些俘虏你们打算怎么处置”王长贵与曹老汉一同坐在桌旁问道。
“一切但凭贵寨处理。”曹老汉哪敢答应,小心翼翼的说道,旁边屋里传来低低哭泣声让他越发的难受。
“你们是苦主,想杀就杀。”王长贵喝了口茶叶沫子:“还有,不知贵村以后咋办没了遮风挡雨的地方这冬天可是不好过。”
“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曹老汉觉得茶叶越来越苦,已是难以下咽。
“奥,那俺说个法子,不知您看可行么”
十一月的天冷得有点难受,王长贵看着跪在地上的土匪搓了搓手,“俺那寨主侄子经常说一句话,当土匪也是有境界的,看各位算是那最低层次。干一行爱一行,既然失了风落到俺们手里,就别怪弟兄们手黑。”说罢,亲自抄起一把侧刀,朝着排头之人砍去。
“呜”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却一点赶不走高明城心里的阴霾,命到头了,想来是自作自受,想说话嘴里被塞了抹布,只能呜咽几声王长贵不愿听他们临死前的求饶或怒骂,他闲聒噪刀身划过,一颗人头落地,鲜血直直扬起三尺高,高明成的眼睛却是还未合上。其他行刑人都是村里跟他们有深仇大恨的,此刻也都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排着队落到地上,激起漫漫灰尘。
“死了,死了好啊。”曹老汉在台下看着,突然间哭了起来:“闰女啊,睁开眼看看,给你报仇啦。”他闰女之前被糟蹋过,回了村觉得丢人,晚上趁人不注意三尺白绫一绕上了吊。
此次行刑总共砍了十五颗人头,余下之人都是良心尚未泯灭,在破庄时未犯大恶者,不过也不能轻饶,山上采石场还等着用人呢,那可怕的事故率,不怕他们得不到应有报应。
“曹老请保重身体。”王长贵抹了抹手上的血,拉起曹老汉:“村子还指着您呢。”
曹老汉已是说不出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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