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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响马乱 响马乱 2419 字 2023-10-06

gu903();这位田大人从军甚早,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便在新建陆军督办袁世凯手下做右翼快炮队队官,手底下绝对有真章,此刻便将手下侦骑四出,主要探查方向是西面的济宁州,那儿离着兖州镇驻地不远,而且传出来的人数也最多,如果可以则当先消灭此处之敌,其实济宁州应该是曹州镇总兵官曹善义的辖区,不过那人手底下基本没几个人,尽是酒囊饭袋之辈,不堪大用,且那伙革命党正是朝着自己方向而来。

东面的人其次,那儿的土匪王虎子跟自己也算交过几回手,人数有个几百就不错,能攻得下一个城池算他能耐。至于东南方向,到现在传出来的全是传言,就没几个正经消息,还机枪大炮,附近能装备得起机枪大炮的全是清军自家队伍,而且那方向能过来的队伍一个是江苏方面,另一个是沂州府方面。

江苏外省不考虑,沂州府王子安部听说也被革命党闹得头昏脑胀,不过他那儿的兵在巡防营里比起来还可以,若是这边危急说不得就要借兵,再说他跟革命党可是老冤家,听说乱党为报起义被灭之仇曾数次派人暗杀都被其躲过,断不可能是他,只是小心为上那儿也得派人看看。

几次探查下来情报差不多已是明了,西面攻城人马最多,大概有个两三千人,只是称他们为乌合之众都算抬举,手中啥武器都不缺就是全都旧货,东面果不出所料只有数百人,至于东南方面具探马回报说是有几百的马匪作乱,由此田中玉终于放下心来发兵救援济宁州,其余两方面则只能发报告知各县自处,待击溃这一路兵马再行救援。

作为从军多年的田大人自是带兵亲征,只是如此兖州镇署衙内兵力已不敷使用,为此向孙宝琦求援的电报早已发出,不过这会儿第五镇官兵正在闹情绪,他们被革命党渗透严重,嚷嚷着让清廷退位呢,另一方省城士绅也联合起来逼迫孙宝琦赶早的宣布山东独立,他已经被这乱糟糟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哪有工夫管这档口。

郭爬子等人已经闹起,王虎子接了信报之后也点齐兵马朝着泗水县城杀将而去,他跟那伙乌合之众不同点在于手下兵强马壮,有后援有地盘有训练的就是不一样,而且军纪好的不像土匪,先前有好几股革命党人马曾上山来鼓动起事皆被他拒绝。

“大哥,大架子的消息怎么说。”付志平问道王彦官,他口中的大架子是王子安,自打他们一起出来打拼称呼便全都换成以前,也算是防止暴露身份,两人后面是大队人马,都静悄悄的立在那儿,等着首领发布命令。

王彦官把手中开了封的信递他手上,揉了揉戴着眼罩的右眼,他右眼在一次战斗中被激起的碎石击中已瞎,此人也算多灾多难,刚失去一条胳膊又瞎了一只眼,要不是其人性格坚韧怕已是撑不住,“郭爬子已经闹开了,大架子让咱们立刻攻打泗水县城,攻下后绕过曲阜西去滋阳会合,并派人截住往北去的官道。”

“大架子怕有溃兵跑”付志平以前是个排长,脑袋瓜称得上聪明伶俐,也比较好学,可惜好赌,王长贵所言砸人赌场的事情就他干得,现在给王彦官当军师:“可北上不是有铁路么津浦线6月份刚通到济南怎么截那路上全是洋鬼子。”说完拿起马背上的水囊喝了一口。

“扒铁轨。”王彦官的话刚说完付志平就将口中的水全喷了出去,“扒铁轨大架子还真想得出来,真要干了这洋人跟朝廷不得疯掉,再说咱也没人会扒啊。”

王彦官倒是对此任务有着坚决完成的信心,“好办,用炸药炸,不过大架子说这事儿不急,两天后若是没打下泗水咱就西去然后沿着铁路北上,具体事宜他会安排的。”

“用不着两天。”付志平对此没怀疑:“守城士兵合计两百多人,还不够咱混进去的弟兄打的,而且革命党肯定会插上一杠子。”

王彦官没说话,剩下的那只眼中闪出了莫名的光彩,勒了下手中缰绳,对着身后就是一声暴喝:“走了,拿下泗水城。”

“拿下泗水城”“拿下泗水城”

泗水城墙不高,这地方不是什么军事重地,而且现在城墙的作用大不如前,年久失修下已是损坏多处,保持城防功能都很勉强,知县虽向上面提过几次要修缮,可惜上官忙着捞钱没人搭理他,最后没了脾气这位知县大人也撒手不管爱咋地咋地,只是现在这不如人意的城墙却成了救命稻草望着城外跑来跑去的马队,城墙垛口处偷偷露个头观看的知县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虽然早知他们就在附近晃荡,可事情真到了眼前还是大失方寸,天杀的土匪终于来了,而且打的旗号竟然是革命党,这可如何是好。

“兄弟,打不打。”王彦官问向付志平,他心里对此倒是早有决断,不过总归要问下弟兄们的意思。

“不打,两天时间很是充裕,不急在这一刻,现在攻城虽说能打下,但兄弟们伤亡小不了,还是晚上靠着城里的弟兄赚开城门吧。”付志平端着望远镜看向城墙,一丈多高的城池实在称不上坚城,但对付没有重火力的自家队伍算得上利器,晚上应该会好不少。

“恩,那听你的。”王彦官点点头,“咱先找个地方吃几口打打牙祭,然后让弟兄们休息下,晚上十点准时攻城,到时别忘了发信号给城内弟兄。”

“放心吧,都是老江湖。”付志平道。

看着大队人马离城而去,城头上守卫兵丁霎时间欢欣鼓舞的大声呼喝着,只是过了会儿又都睁大眼睛看向远处对方并未跑远,不过是找了个地方埋锅造饭而已,看着旷野上逐渐升起的炊烟,人群再一次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等待的时刻总是令人备受煎熬,知县一直到晚上都没捞着好好休息,城外驻扎的革命党像是利剑般悬在他的心头让他心神不安,“来人,来人,都死哪去了,老爷我还没倒呢。”

“唉,来了来了。”有衙役紧跑着过来,他们今晚也得彻夜值班:“老爷有什么吩咐”

“再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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