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是肯定的,人不能白送咱地不是,有地给就不错了。”他娘絮叨着,猛然间想起儿子说那话的意思,“怎么,你也想去当兵”
“恩。”张石生低头小声说道:“二狗哥在军营里花不到钱,所以他的军饷全都寄回家给三叔了,俺也想去,不光为了买地和军饷,还有教官平日对俺说得那些大道理,而且咱家里还有俺哥,有他照顾您俺也放心。”
自卫队教官都是军队系统退下来的人,他们每两个月都要接受为期一星期的培训,所以说话一般都一套套的,受其影响自卫队成员懂得比常人多些。
张刘氏刚想开口训斥,却想到儿子过了年都十八岁了已然成人,去年不让他当民兵,可他自己偷偷报了名,想半天心有不甘却还是重重叹口气:“随你吧,你要真想去就找你三叔托下人看看,提溜上刚打来的山鸡,咱家有你哥不用挂念。”
张石生本以为会跟他娘有一番争吵,甚至要跟去年一样偷偷跑掉,没成想他娘像是变了副性子直接就同意,高兴的一蹦三尺高:“谢谢娘,不用找俺三叔,找教官就行。”
现在当兵需要介绍信,否则就得自己去报考随营学校,张石生大字认不得一箩筐,只能找人写介绍信。说完他急火火向外跑去,之前教官曾劝他去当兵,说有这手艺窝在小山沟里可惜的很,可他以前一直没敢跟娘说他当上自卫队的民兵就让他娘生了几个月的气。
“唉,慢点,别急。”张刘氏见儿子跑得急怕他跌倒站起身喊道,纵使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看着儿子的身影逐渐模糊她的眼睛不禁流下泪来,喃喃说道:“当家的,睁开眼睛看看,咱家两个小子都长大懂事儿了,俺对得起你们老张家了。”
经过各种拉拢利诱恐吓威慑等手段,沂州府的土改工作虽坎坷不断但终究是走上了正轨,并通过预收上来的售地款偿清了部分收购土地时的欠款。七月下旬李玉楷这位新任的兖沂曹济道道员受此刺激又张罗起兖州府和济宁州的土改事宜,此举大大超过王子安的预期,而且李玉楷终于忍受不了王子安整天的啰嗦,将家人接了过来,也算是安他的心。
因为土改事关重大,所以王子安也要经常前往各地会务特大型的地主豪强,这种地主的土地并不局限在一村一镇,他们甚至能占到所在县土地的两三成之多,幸亏这种人也没几个,否则按照他们的强势风格很可能会联合起来抵制此事。
为了能从他们身上多挖出几块肉,王子安是舍命陪君子,整天介跟他们吃了喝喝了吃的,最后结果虽没达到他的心理价位倒也称得上差强人意当然这其中他本人混成协协统的身份起了很大作用,中国自古不就有民不与官斗的信条么。
这日刚坐火车回到滋阳城,还没喝口水王子安便接到田书林派人传来的消息:“我表弟来了”他疑惑的问向来人。
“是的,对方自称是您济南城的表弟,刚从日本陆士留学军事归来。”来人答道。
王子安想下终于记起,他在济南城有个姑姑,是王长生的姐姐,许多年前便嫁到济南,刚开始双方还有联络,可后来王家寨遭遇惨案全村落草后便断了信,其后王子安努力了一把重振王家家门,双方又联系上,不过那时他这个便宜表弟已经官费留学日本,他姑姑也因这样那样的事情未能南下,所以到现在他也记不起这姑姑长什么样。
“他说学什么没”王子安有些好奇,对方作为陆士毕业的学生到他这儿来有些蛋疼,一方面他这儿是地方军,比之袁世凯的中央军吸引力自是差上不少;二来在国外留学的军事生一般都向往革命,也就是说对南方革命党的兴趣要大于北方,对他这个山东首义却又干掉革命同志的响马头子很是看不惯,所以他队伍里的留日生十分有限。
“参谋。”送信人言简意赅的回答让王子安恍然大悟,这会儿轮到他蛋疼了,虽说日本陆士作为一所名校,比之中国的各种军校水平好上许多,但日本的参谋水平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他们参谋本部制定的各项计划在二战中被本人诟病不已。
现时代中国范围内的军队对参谋人员的重视程度很低,他的军队就存在这个毛病,军中虽有设立团参谋长营参谋一职,但人员多是从王璞先前的教导队挑出,还有几个找不到下家的参谋学校毕业的学生,纯粹是矮个里拔将军。
王璞本人对参谋的理解程度就有限,何况他教出的军官,因此大都任着副职职位再兼个实权职务,至于旅参谋长王子安自己兼着呢,他手下也就王璞能稍微胜任,可那人活儿有点多不能再让他管别的了,要不这军队是自个的还是他的。
这位表弟名叫高元捷,他能上这儿来估摸着是想与其到他处受主官的窝囊气,莫不如到亲戚这儿来看有没合适的地方,反正王子安作为他表哥肯定不能做得太过分。
事实上高元捷还真就这么想的,他回到中国已有一段时日,经过串联同学考察现如今各地军中参谋的概况,认为各军参谋制度都没真正实行,纯粹是供着的玩意儿,仔细考量后在母亲支持下南下投奔表哥,看能不能从这边有所发展,也算是给学参谋的同学谋取一条出路。
“俺姐姐的身体还好吧”王长业已经确认了这人的身份自是自己外甥不假,他在以前曾到济南见过,虽说那会儿孩子尚小跟现在模样有所差距,但大致还能认得出。他在听说此事后便跑来亲自察看,要知道这年月冒认亲戚的可不少,断不能让人给骗了。
“母亲身体很是硬朗,若不是家中几个弟弟妹妹刚成亲不久,事情太多,她老人家就跟我一起来了,多谢二舅挂念。”高元捷说话间很有礼貌。
“你这孩子,跟二舅说话还这么客气,安子就不喜欢这样。”王长业说到王子安就有一种自豪的感觉,他可是一路看着侄子干到旅长的。
“习惯了。”高元捷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表妹出嫁的时候我没能回来失礼了,还望二舅不要怪罪。”
王长业彻底服气,也不纠正他的话了,看到门外王子安信步走来起身介绍道:“安子过来,见见你姑姑家的表弟,你可只在小时候见过他一面,都该不记得什么样了吧”
两人上前分别见了礼,客套片刻又都落座,王子安开门见山道:“表弟来的可真是时候,我这儿正为缺少参谋人才头疼呢。日后别回去了,就在你哥这儿混,有我在保管你得偿所愿。”他是想明白了,日本教出来的参谋也是参谋,反正比现下国内的要强,而且他的到来很有可能带来一批参谋人员的投靠。
“谢谢表哥,我来此就是为投奔你,还望表哥日后能多多关照。”高元捷的回话中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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