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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响马乱 响马乱 2391 字 2023-10-06

gu903();尖兵在快速奔跑中突然倒地,随即前方树林处传来密集枪声,强行军中的士兵立马窜到官道两旁排水沟里卧倒,长期训练造就的技战术能力在关键时刻救了这些鲁军的性命,对方那明显准备多时的埋伏基本打空。

高旭趴在水渠里探出头看去,树林里的敌军火力不强,且枪法稀烂,埋伏都没能打到己方几个人,低下头跑到排长身边:“小宋,硬冲过去吧,他们人不多,也没自动火力,应该不是什么精锐部队。”排头兵是他们排的,这才加入卫队团几天没到就让人放倒让他心里有些憋火。

话刚完,有连里通信兵跑来告知两人,后面连长让他们正面进攻,试下敌人火力,现在还不能肯定对方有没有后手。

排长虽是年轻的军校生,可也经过历练,闻言不多话,分派着人手,紧接众人窜离水渠,低伏着身子朝敌人冲去,后方有迫击炮开火支援,轻机枪也由平日里的短点改成长点射以压制敌人火力,还有几个枪榴弹手也朝对方打出几发,不过他们本身弹药携弹量不多,也就没敢敞开了打。

穿插过程很容易跟后方脱节,而且距辎重部队太远,无法有效的对弹药进行补给,因此众人打起来有些束手束脚,好在现下中国范围内的各路军头手中兵器多有购买自鲁省产13式步枪,因此还能战场缴获些。

其实汉阳造也是七九口径,但它的弹药多为七九圆头弹,而鲁军早八辈子改成了尖头弹,使用上稍有不匹配,否则依着鲁军战力,战场上甚至能做到无限补给。

高旭确定前方敌军已经没了后手,因为就这会儿工夫他们跑到了离对方不足百米处,期间都没人受伤,对方应该在撅着屁股朝天开枪,甚至连刚才的尖兵都给弄回去了,那人命大,给击中肩膀,离生命危险早着呢,这会儿都自己跑回去找医护兵包扎了。

又跑出片刻,都快到扔手榴弹的距离时对方才有人抬起头,看到鲁军士兵已近在眼前不禁大骇,大声喊了嗓子扔枪就跑,枪炮声太烈,他也没听出对方喊得啥,不过脱不过逃跑之类的话语,也没督战队,真够可以的,该不是遇到哪路民团了吧。

“上刺刀。”公鸭嗓子让高旭有些不寒而栗,不过也顾不得再讽刺排长了,赶紧听从命令准备肉搏吧,至于为嘛不扔手榴弹,一是排长肯定清楚用不着,这伙子敌军估计是临时拼凑的队伍,想来没挨过这等规模的炮击,都已经散架了,再用手榴弹纯粹浪费,二是树林里扔手榴弹有点作死的意思。

刺刀在快速奔跑中上好,高旭觉得这都有些多余,敌人早特么撒丫子开跑了,好在树林不大,待从后面击毙几个敌人后,对方所有人一同扔了枪趴倒在地后面开始喊缴枪不杀了,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随手拉起一人,也不顾那人一番痛哭流涕以为要枪毙自己,高旭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哪支部队的,怎么这么不经打”

“”那人憋半天没憋出声,估计是吓傻了。

“兵爷,我们是本地民团的人。”旁边有人开口说道。

“那怎么有这胆子伏击我们。”排长跑了过来。

“那边。”这人指指草草挖掘的几条沟里:“我们镇子上有一个班的守备,他们让打的。”

高旭闻言擦掉刚在枪托上划上的一条线,这次不算,自己虽在追击溃逃敌人时打死一个,可一破民团兵不算,说出去底下的弟兄一定得嘲笑自个杀良冒功。

照这打法,今天接防狮子山炮台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啊。

第207章闷棍

这几天过兵是越来越多了,蔡守斌黑着脸看向不远处哭喊声连成一片的小村庄,那里刚才有几十个溃兵进去,不待片刻就把往常里平静的小山村闹腾的鸡犬不宁,甚至还有人放起了火,至于内里惨成啥样他已经不敢想象。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古人诚不欺我,恨恨地呆了片刻,他心有不甘的朝后头山上跑去,身上伤还未好利索,周边也就自己跟一个村里农户,可不能自不量力跑去救人,把那村民折了不要紧,自己要再英年早逝于此可就倒了血霉。

他现在身处安徽境内凤阳县的大山边缘,虽说来此时空已有好几个月,可前时空父母的身影似乎还在眼前,让他恍惚间有一种不真实感。当初自个闲来无事,便也跑到蒙山去跟那伙子狐朋狗友聚会,谁能料到遭遇雷暴这档子事儿,眼瞧着前面所有人弃了车往光圈里跑,爱车如命的蔡守斌心下一发狠,狂踩油门冲向雷暴里的空挡。

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止闯关未能成功,还愣把自己的小命给送掉,跟那替大家伙趟雷的王子安做了伴。只是现在的情况让他有些迷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是活,无怪乎其人思想比较独特,实在是除了身衣服跟身上的伤,其他跟前世没有任何两样,只是脑海里清晰出现的另一人记忆也已被这个时空的家人所明证。

这等高深问题他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有结果的,但其带来的副作用却是将一个好好的无神论者变成了有神论者,至于拜的是哪路神仙,蔡守斌这会儿自己也都没整明白。

依着之前记忆,他知道身上的伤是在山上设套子抓猎物时不小心跌落山崖所致,随即不省人事,后面的事情则有在本时空的父母告知,是为半夜发现他没回来一群人便外出寻找,最后将其找回,只是当时那一身伤将众人吓坏,都觉得他是救不活了。

可谁想此人命大,只凭着几副土方子便活下命来,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又恢复了两个月才堪堪把伤养个差不多,便也跟着本村有数的出过大山的村民一起,去往外面买盐巴。他跟着出来的意思很简单,好孬得把自己所处年代弄清楚啊。

这小村子,那叫一个闭塞,除了自己跟着的这人,其他全秉承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中心思想,一到天黑便都做的事情去,大部分人就在个方圆一里地的破地方活动,别说下山出去,上山逮个兔子都没人愿意去,对外面世界最大的印象就是皇帝没了,也没人做皇帝了,听说叫什么民国。

这儿的山民原是捻军残余,大部队被剿灭后跑到此地躲避灾祸,除了第一批人是走南闯北的人物,后代已经没了出山的意愿,等几十年过去老一辈死绝了,就更没人提起出山的事情,除非碰到像今天这种事儿村里没了盐巴,得找人出去买点,山上可不出产那玩意儿。

那位要出山之人本不想带他,熬不过其人天天堵着自家家门,一个不同意他就喊着要把自己偷寡妇的破事儿给宣扬出去,那可不行,全村就这点儿人,传出去还能不能混了。

其实蔡守斌要出山还有另一个意思,出来散散心,顺便躲开那两位整天喊自己儿子的本时空父母,别看两位老人家对他不错,可他真兴不起喊其他人爹娘的习惯,自己父母在另一时空活得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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