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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响马乱 响马乱 2408 字 2023-10-06

皮才给帮忙的,我也不好亏待了他们。”张宗昌对他的俄国朋友很是照顾,当山东督办的时候手上有支白俄雇佣军,待遇比之自己的小兵子强多了,对方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前期多有损伤,后面对孙馨远的战争中大部战死,不太符合雇佣军拿钱办事儿战斗意志堪忧的铁律。

“就这些的话好办,加上你的人也没几个。”王子安抽出烟递给他一支,直唬的张效坤连声不敢,“出路我给他们想好了,继续拿枪干仗,不过不是在民国,你应该听说过我夫人在国外有庞大的产业,美利坚的好说,其他有地方不靖者却是难办,因此我打算将其组建成安保公司,也算是另类的雇佣军,待遇一类的按当地标准,你可以跟他们商量下看合不合适。”

他手下虽然随时可以拉出大批军队,组建几只雇佣军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到底黄面孔在西欧社会不受待见,而安娜的产业又多集中在欧美,与其处处受制于人,不若将这些无处可去的俄国人拉来废物利用,一般时节上哪儿找这么多的白人炮灰啊,那些个德国俘虏别看给他击败服软,可一听能回国都上赶着报名,连累青岛的几个厂子都出现了用工荒,还不是觉得跟黄种人混一块儿凭白辱没了自己的白皮。

“那他们家眷呢”张宗昌问道,他一副急人所不及的态势让王子安刮目相看,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精神白皮啊,“这些俄国人能被我拉拢多数还在于家眷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不孤身一人哪儿去不了。”

“有愿意跟着到处跑的就跟着,不愿意的留在国内也行,但必须在边疆,内地不太方便。”在随后的几年里俄国人更是随着白俄的溃败大规模进入中国境内,这也算为即将到来的问题提供个解决思路,依着他们与苏俄的仇恨,基本不可能反水,权当给守边疆了,那破地儿汉人不太愿意去,再说一群老弱妇孺的,还能多给供给些俄国花姑娘,原时空上海一带就有大量的俄国妇女转职情妇或妓女养活丈夫孩子,为旧上海博了个异国风情的称呼。

“那就多谢大帅,对了,在青岛的部分老毛子有在兵工厂工作的经验,您看是不是也招募一下;还有处于外蒙的,听说现在那边儿多有暴乱发生,他们可以提供帮助”

“一个俄国少女小妾应该不会让你这么上心吧,说说,他们给你多少钱”只要不是傻的,他张宗昌跟俄国人非亲非故,但不可能帮这么多,这人死精死精的,肯定拿钱拿到手软。

“呵呵”张宗昌干笑几句,没等说话就听靖帅继续说道:“把他们的要求全说出来,这样挤牙膏得到什么时候,一会儿我还有客人。”

等一番交谈完毕,天色已经擦黑,刚从漠北草原来到天津的张宗昌已是累得口干舌燥,不过离开时倒也红光满面,看样是跟王子安打成了某种协议。

“卫兵,卫兵。”看他走人,王子安向外面咋呼几嗓子:“把张文生先生请过来。”刚才有人来告知,这位定武军的前统领已经等了一会儿。

“靖帅白手起家,只数年就手握数省地盘,想我们兄弟几个,混这些年不只没混出个人样,还沦落到在津门当寓公的程度,真是羞煞人也。”张文生站起身,举着酒杯向王子安敬道:“我们日后还要在您的地盘上讨生活,但请靖帅照顾则个,请。”说完一扬脖,一杯水酒跐溜一下下肚。

边上的殷恭先也不多话,见老大哥率先敬酒,自也不甘落后,随即举杯一饮而尽,这俩人如此给面子,王子安也不得瑟,没拿出自己巡阅使的架子:“好,两位痛快,你们在我治下生活,本人当尽力照拂,也是咱们北洋军人的袍泽情谊,请。”

张文生与殷恭先两人联袂而来,已是到了晚上,这时节按理不该再来拜访,可靖帅忒忙,不像他俩闲居津门有大把时间浪费,只能将就了,还能跟其混顿便饭联络下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两位在津门的生活习不习惯,若有不方便的地方,找本地市长,我会告知他多予照拂的。”几人落座,王子安率先说道,张文生在讨逆之战中被俘押送济南,随即被他以未过多参与张勋复辟释放,还送了些盘资不多,人家也许瞧不上眼,可也凸显自己心意,在众多失意政客眼中留个好印象,理念可以不同,但做人总得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两人为此也算熟络,且张文生混迹北洋多年,关系错综复杂,外情处多与其有合作事端,还借着他的名起了数个情报站点,故而上述话语更多是对殷恭先所言。

殷统领与张文生师出同门,两人皆是张勋的得意战将,随着张辫帅一同起起伏伏过了这些年,到头来不说混得一场空,止多落下几个余钱而已,要说没怨言不可能,可说到底能怪谁两军阵战,败了就是败了,愿赌服输,没那么多理由的。

“如此先谢过靖帅。”殷恭先倒也知趣,率先回道,此次被张文生拉着一起过来,他也明白老兄弟的心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壮士暮年尚未老矣么,看能不能在鲁军内部谋得份闲差,总好过坐吃山空,人际关系也是看自己实力的,长此以往老本吃完再找别人会给嫌弃的:“只是不知靖帅找我两人”

其实说起来他要比张文生强点,当年兵败,张文生被俘,张勋只身逃入荷兰使馆,他则跟人率残部退往长城一带,在那儿过了段没人问津的日子,随即被热河都统冯伟军包围,将其部缴械收编,高级将领悉数遣返,但总也靠着搜刮多弄了些钱。

“两位在天津当了这段日子的寓公,不知合不合心意”

二人相互间对视一眼,和毛心意啊,整天跟伙子商人打交道,可他俩战场拼杀的经验于此忒也无力,干不过更加没底线的商人,随即张文生说道:“比当年带兵还要不堪,至少那些兵痞只要舍得给钱,他就能帮着卖命,可现在,咱给别人钱还得防着被人卖了。”

这把辛酸泪,让王子安觉得好笑:“那现在有份差事不知两位肯不肯干”

“哦,何事”得抻着,不能露出猴急的态势,要不会让人看扁。

“天津卫的租界区不小,里面多有失意政客、兵败将领,不是我说他们坏话,当年贪污吃兵血的事儿都少干不了,手里闲钱多,如此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太过浪费,不知两位可否为之代劳,鼓动他们投资于实业,赚点钱花的同时也算给国家复兴作出贡献;同时张轩帅又跟满清皇室多有联系,那伙人更是土豪,把钱留着兴许又会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俩顿时明了,这时惦记上别人的钱袋子了,不过张文生本就这么干着,他的生意摊子已经铺的很大,还是沾了靖帅的光,“跟寓居青岛的满清勋贵一样”

“对,条件一样,不打折扣,而且两位拉来的投资我可以按比例给予提成,拉的越多给的越多。”青岛那伙满清勋贵在张勋复辟时闹腾过一阵,随即复辟失败,为保身家性命多有拿钱消灾者,投王子安所好弄起了工商业,甚至有人还开了船厂,日子红火的很。

“那好。”张文生似是怕其反悔赶忙答应:“虽轩帅对靖帅颇有微词,可几年过去了,差不多都淡掉,但我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