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否则我纳兰一族危咦。”
纳兰明轩的表情一脸的沉重。
族长平日里最为器重的就是这个长子了,他很少见长子的脸色有这么难看的时候,可是要他撤离贴身暗卫,这实在是
纳兰明轩焦急催促:“父亲,儿子真的有要事。”说着,都一副急的快哭出來的表情。
族长心想这是在纳兰本家,而且这些年他早已经将族中人心收拢的差不多了,就算撤了屋子里的暗卫,还有院子里的,任谁也不能伤他分毫。身为族长,若是他连这点自信胆量都沒有,就太可悲了。当即,他挥退了屋中的所有人,包裹那名几十年从不离身的贴身暗卫。
屋子内一下变得好安静,莫名的,族长感觉到有一丝焦虑,突然沒了那名暗卫的保护,他感觉就好像沒穿衣服一样,极其沒有安全感。所以他现在只想赶紧听长子说完,然后快点结束这一切。
“好了,有什么要紧事,快说吧。”
纳兰明轩私下里看了看,仿佛是为了确定是否真的沒人了,他这才神秘兮兮的朝着族长走进两步,然后附耳轻声的在族长耳边说着什么。
纳兰锦德一直在旁边低眉敛目,一副焦急担忧,但又带着几分懦弱的样子。
直到此时,他才抬起头,看向族长父子,族长的眼睛越睁越大,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骇人听闻的事情。
因为注意力都被长子的话所吸引,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纳兰锦德那精明中,透着几分森冷杀意的眼神。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族长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长子。。
“当然是。。”伴随着纳兰明轩的话,一并锋利中泛着寒芒的匕首瞬间刺入了族长的心口。
噗。
“假的。”纳兰明轩说完最后两个字,他缓慢的直起身,唇畔绽放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拍了拍手,那双洁白修长的手上,沒有沾染丝毫的血迹。轻松的,就好像刚刚把匕首扎进父亲胸膛的人,不是他一样。
匕首切断了族长的心脉,却沒有让他马上断气。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长子,口中艰难道:“为为什么”
纳兰明轩脸上的笑意残忍而扭曲,他本是个儒雅谦和的君子來着,可是因为心底的恨意积压的太久,骤然爆发出來,连他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呢。
“哈哈哈,为什么。”纳兰明轩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血腥气味令他整个人觉得兴奋:“父亲大人,当年你亲手掐死我母亲的时候,有沒有告诉她为什么。你为了那个贱人,为了那个贱人背后的权势,不惜亲手掐死我的母亲,那么如今,我同样为了权势,为什么不能亲手杀死我的父亲呢。嗯。这就是因果,这就是你的报应。”
“孽子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族长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可是话却说不完全。
纳兰明轩冷冷笑道:“当初就该掐死我是吗。真是可惜,你恐怕再也沒有这个机会了。”
他的话音落下,族长终于咽气。
纳兰锦德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出父子相残的戏码真是让他满意。不枉费他暗中培养纳兰明轩多年。族长啊,自以为已经将全族的人心都理顺了,殊不知,他自己的宝贝儿子,就是第一个想杀他的人。
这一夜,纳兰府中燃起了一场大火,许多族中长老和精英子弟全都葬身火海。
而这些人,无一不是当日在祠堂中,支持除去皇后,启禀造反的人。
时至今日,剩余的纳兰族人终于明白了,也许偌大的纳兰家,真的快要土崩瓦解了。
次日,大火扑灭,纳兰锦德继任族长一位。
三日后,纳兰锦德上表皇帝,交出了西南二十万兵权。并且筹集了一千万两白银,送到了晋王的私库之中,当然,这件事,除了皇帝晋王和纳兰家,并无其余人知晓。
十日后,皇帝给皇后赐下了一碗打胎药,皇后服用后,流血不止,经太医诊断,怕是伤及了根本,以后都再不能有身孕了。其实太医还有一件事沒敢说,那就是皇后流下來的血中,并未见有胎儿的血块,也就是说,皇后可能从始至终,都沒有怀孕,只不过是她的脉象是喜脉,这极有可能是有人在皇后身上动了手脚。
但是如今皇后孤立无援,她信任的太医都不在身边,嫣然已死,更沒有人会把这样的真相告诉她。
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尘埃落定。
皇帝和晋王,是这次风起云涌中,最大的赢家。
此后,皇帝率领众人回宫,很快,皇家就有两件喜事,双喜临门。
其一,便是太子和莫倾城的婚期到了。
其二,便是备受帝王宠爱的洛妃,终于有了身孕。
京都城东,莫府。
莫倾城坐在镜子前,小心翼翼的查看自己的脸,还好,所有的疹子都已经消下去了,多亏了太子殿下送來的玉肌霜,否则,她的脸也不会恢复这一光洁如新的样子。
想到当日她和母亲设计莫涟漪,结果却被莫涟漪反将了一军,还得她出了一脸的疹子,舌头麻了整整一个月,父亲更是为了医治她,把京都的名医都请遍了。
这些都是莫涟漪害她的。三日之后,她就要成为太子妃了,哼,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她,轻视她。
莫涟漪又怎么样。将來等自己做了皇后,一定要叫那个小贱人生不如死。
丫鬟梧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莫倾城身后,柔声道:“小姐,给老爷的参汤准备好了。您要现在给老爷送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