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看看她。”
见莫涟漪神情坚定,赫连驰微微颔首,拉着她向地牢走去。
地牢有些潮湿,连空气都带着发霉的血腥的味道,赫连驰一直将莫涟漪拥在怀中,将其包裹的只剩下个脑袋。
一个浑身破烂,散发着浓臭意味的女子被绑在一个木桩子上,发丝粘连在一起,如同乞丐。
浑身从头发丝至脚底都是一种暗黑色,腥臭无比。
狱卒见赫连驰走近,走上前去扯着莫倾城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拎起來。
脸上尽是血垢,惨不忍睹。
莫倾城用力眨了眨眼睛,待看到來人之后,声音暗哑着嘶嚎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说着,使劲向后退去,使劲挣扎的同时,身上的伤口再度被撕裂,隐隐有鲜血涓涓流出。
莫涟漪正欲上前,却是被赫连驰拥的更紧來制止了。
“味道太重,别弄脏了衣服。”赫连驰神色淡淡地在莫涟漪耳边到,神态亲昵,目光柔情,与在护国寺时的那个魔鬼化身判若两人。
莫涟漪淡淡颔首,微微依靠在了赫连驰身上,随即对着一个狱卒勾了勾手指,轻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狱卒连连颔首,随即阴恻恻走向莫倾城。
莫倾城瞬间瞪大了瞳孔,向后缩着脖子,惊恐地看着那狱卒:“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过來。不要过來。”
狱卒随即蒙上了莫倾城的眼睛,用匕首的刀背轻轻在她脸上划着。
莫倾城立刻扭动着:“不要,不要划花我的脸,求你了,不要。”
那狱卒微微用力,面部一阵吃痛,虽然脸上多了一条红色的痕迹,却依旧沒有鲜血流出。
但是莫倾城却是立刻“哇哇”大叫了起來,死命地扭动着脖子,这种看不到一切,却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的行为让她惊恐的几度发狂。
“再叫就把你的舌头割了。”狱卒恶狠狠地开口道。
莫倾城立刻闭紧了嘴巴,下体却是一阵腥臊,双腿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另外一个狱卒将一个滴水的装备抬了上來,一滴水滴落的声音轻轻响起。
那狱卒看了莫涟漪一眼,莫涟漪微微颔首,狱卒便立刻上前,将那装备抱到了莫倾城的手下面的位置。
另外一个狱卒将匕首移到了莫倾城的手上,随即在她的手腕处微微用力。
与此同时,那滴水的装备也开始一滴一滴地滴着清水。
滴答,滴答
似是有血从手腕流出滴落的声音。
莫倾城身子惊颤地更为厉害了,若非有绳子束缚,只怕早就变成如同死蛇滑落在地,如同烂泥了。
莫涟漪看着她面上惊惶的神色,眸中多了几分笑意,随即淡淡向外走去。
听着那渐渐走远的脚步声,莫倾城终是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莫涟漪,你放了我,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声音渐渐飘在莫涟漪的耳中,她却视若罔闻,有些人做出的有些事情,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对于这种人,莫涟漪向來心善乐意帮助她们一把。
“天色还早,我带你出去转转,”赫连驰柔声道。
最近莫涟漪总是待在房中,心情很是压抑,赫连驰生怕她再憋出其它的病來。
只是,莫涟漪还未开口,一个声音已经插了进來。
“涟漪现在需要的是静养,所以即便要出去,也只能在这个院子里。”一袭深紫色长袍,更显俊雅的欧阳冥走上前來。
赫连驰见到欧阳冥,却是将莫涟漪拥的更紧了,并且把莫涟漪大氅上的白狐帽子都给她戴上了,就是不让欧阳冥看到她。
欧阳冥见状,也不恼怒,只淡淡道:“你这样不更是会闷坏她,”
“她又不是冬瓜,怎么就能闷坏了,”赫连驰不耐反击,若非欧阳冥对莫涟漪还有点用处,他会直接带着莫涟漪离开,一个余光都不留给欧阳冥。
“你要真是为她好,就应该多给她喝点大补的汤药。”欧阳冥原本是给莫涟漪送汤药的,但是沒见到她人,得知赫连驰带她离开之后,立刻就赶了來。
“汤药是得喝,可也不是顿顿都要喝。食补更重要不时吗,我已经请來了御厨,做的饭菜很符合涟漪的口味,所以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赫连驰排斥道。
“似乎我才是大夫,王爷,你这逾越的似乎有些大了。”欧阳冥淡淡抱肩,大有和赫连驰死磕到底的姿势。
在莫涟漪的问題上,他坚决不会让步。
赫连驰还未言语,莫涟漪却是已经挣脱开她的肩膀,向屋内走去,对于这种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的大戏,他们上演的不腻歪,她都要看腻歪了。
“小乖。”
“涟漪。”
最终,欧阳冥抢先一步站在了莫涟漪的左边。
赫连驰大长腿一跨,瞬间就移到了莫涟漪的右边。
左边地扯住了她的衣袖,右边的直接拥住了她的肩膀。
“我带你吃饭。”
“我带你吃药。”
“首领要是不爱吃,我就勉为其难地代替他吧。”话落,三路子已经空降到了众人眼前。
赫连驰和欧阳冥刚刚抬手,还未用内力将其震飞,三路子立刻抱着脑袋向灌木丛中蹿去,松鼠般瞬间沒了踪影。
最终,莫涟漪用了饭之后方喝了汤药,欧阳冥见状,方满意地离开,继续去给莫涟漪研究解药了。
赫连驰抱着莫涟漪仰躺在窗前的位置,看着外面浅黄色的桂花飘香,又嗅了嗅莫涟漪发间的馨香,当下还是凑近了她,温情道:“你比外面的花要馨香多了。”
莫涟漪淡笑,她也发现了,虽然异能消失了,但是身上那种似乎是与生俱來的馨香倒是浓郁了许多,有时候走在院中,自会有蝴蝶成群结伴而來,飞舞盘旋在她的周身,衬着她娇小的身躯,倒显得她更像是蝴蝶精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