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莫涟漪脸色微红,笑而不语。
而与此同时,在街道的另一端。
乔装出行的碧水沁头戴半张玉兔面具,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是好奇的左右张望着。
今夜她是一个人出來的。所有的暗卫都在暗处保护她,沒有她的命令,绝对不能出來打扰她的兴致。
这段时间,她的日子还算太平,苗疆那边给她安排的计划也都一切顺利。所以,她很有兴致出來逛一逛,不带任何目的,不带任何的情绪。纯粹就是让自己放心玩乐。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听族中的长辈说,大夏的京都城集聚了天下间所有的繁华热闹,是天下最值得一游的地方。当然如果能世代的生活在那里,就更好不过了。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立志要來京都城,并且,身为圣女的她,还一心想要把大夏,把那座传闻中繁华不已的京都城并入苗疆的版图。而她,将载入史册,一人独揽这份天下繁华之最。
她走走停停,因为脸上戴着面具,所以一点儿也不担心被人认出來。
忽然,一个流光溢彩的走马灯吸引了她的目光。
此时,那灯的周围正围着四个容貌艳丽的少女。那几个女孩看起來十三四岁的样子,个个穿着华丽,举止不俗,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的娇贵女儿。
“老板,这灯怎么卖。”碧水沁丝毫沒有理会那正在看灯的四个女孩。直接开口问价。
四个女孩对她侧目而视,目光中满满的都是鄙夷和不满。
碧水沁从小霸道惯了,哪里会理会别人的目光。更别提她现在贵为大夏的皇后了。
其中一个身着碧色罗裙的女孩冷哼一声,道:“动不动规矩礼数。这灯是我们先看的,你上來就问价,懂不懂先來后到。”
碧水沁倪了她一眼:“你付银子了吗。既然沒有,那么这灯谁买到就算谁的。”
“哼。听你的口音,是南蛮人吧。我就知道,区区蛮子,哪里会懂得我华夏礼仪。”又一个鹅黄色裙装的女孩冷叱道。
“你,,”碧水沁怒目而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居然敢说她堂堂的皇后是蛮子。
老板一看苗头不对,赶忙插嘴道:“诶诶,几位姑娘,别急别急,我这灯啊,不卖的。谁要是看上了,要先做诗一首。至于題目嘛,就以灯上那梅兰竹菊四位美人为題,谁先做出來,这灯啊,就是谁的。”
“哈哈哈,真的吗。老板真是风雅。”四个女孩一前一后的巧笑嫣然,显然,作诗根本难不到她们。
碧水沁咬了咬嘴唇,她出身苗疆,虽然认得汉字,也能说能写,但是作诗就真的不行了。可是这盏花灯,她真的很想要
就在她犹豫纠结的时候,那四个女孩已经开始作诗了。
碧色罗裙的女孩先开口道:“白雪红梅香夜來。”
鹅黄色裙装的女孩接着道:“春风兰醉寐悠然。”
又一个大红斗篷的女孩嫣然一笑:“竹中有节真君子。”
“篱下秋菊霜日寒。”最后一个月白色大氅的女孩拍手,把最后一句诗给续完。
老板哈哈大笑:“好。这诗做的好,难得的是四位小姐各个有才情,一人一句,这灯啊,是你们的了。”
“哈哈哈,谢谢老板。”几个小姑娘经过碧水沁身边的时候,一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蛮子就是蛮子,不会作诗吧。还敢在我们面前逞威风。”
碧水沁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她觉得自己除了在莫涟漪和赫连驰面前,几乎从來沒有吃过这样大的亏。
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就敢瞧不起她。
忽然,她的脚尖传來一阵刺痛。
“啊,,”她轻呼一声。
低头一看,原來是那个碧色罗裙的女孩不经意的踩到了她的脚尖。
“大呼小叫的,果然沒有教养。”碧色罗裙的女孩显然沒有意识到自己惹上的是多么可怕的人物,她更沒有意识到,她的小命其实已经危在旦夕了。只要这个戴着玉兔面具的女人一不高兴,她随时可能死于非命。
碧水沁眼眸微微眯起,一股危险的气息自她周身弥漫,那女孩立时觉得后颈一凉。一条金色的小蛇此时已经钻入了她的裙底。
正在这时,一个清冷悠远的声音忽然传來:“有教养的女子才不会随时把教养两字挂在嘴边指责别人,姑娘,你说是么。”
碧水沁的目光一滞,碧色罗裙的女孩身子也是一僵。
围观的人群自动为那个声音的主人让出了一条道路。碧水沁好奇的回过头去,她很想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为她说话。
人群之后,一个身着月白常服,墨色玉带束腰的男子款款走了出來。他一头白色的银丝在月光下更显圣洁高远,衬得他仿佛是从月下走來的仙人。
此刻,他的脸上带着一张白色的人偶面具,半张俊脸都隐匿在面具之后。让人依稀的看不清他的容貌。
是他吗。
碧水沁有些不确定。她只见过十一皇子一面,记得那人是白衣白发,眼前这个人虽然也是白发如雪,可是,真的会是十一皇子吗。她有些不敢确定。
碧色罗裙的女孩丝毫不知道,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救了她一命。只是觉得对方的指责让她失了面子:“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说我。”
男子微微一笑,温和儒雅中,又不失高贵清华:“在下不过一区区路人。只是路见不平,才开口说了一句公道话。”
“公道话。你的意思是说,本小姐错了。哼,本小姐哪句话说错了。分明就是这个南蛮子不懂礼数,不通诗书。不过是区区一首诗而已,她都写不出來,还敢在我们面前抢灯,她以为她是谁啊。”大家出身的女孩从來骄傲跋扈,今夜的事情她本就觉得自己占理,现在就更沒有退让的余地了。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这位小姐,在你看來,作诗很了不起吗。”
女孩:“那当然。”
“那好,若是这位姑娘当场作出一首比你好的诗,你愿不愿意把手上的灯割爱呢。”白衣男子笑的悠然。
碧水沁有些微微的紧张,她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十一皇子,只有那个人有这样的风华气度,也只有他,才能让她感觉到紧张。心跳的好快,掌心甚至有些微微的冒汗。她是真的不会作诗啊。这下怎么办。她会很丢脸吧。会连累他一起丢脸吧。
那四个女孩对视一眼,随后胸有成竹的道:“好啊,就按你说的,要是她能作出一首比我们好的诗,我们就把这灯让给她。”
“不是让给,是输给。”白衣男子的笑容有些腹黑。
碧水沁的脸颊微微发红,她踟蹰的看着他:“我”
白衣男子的脸转向她,然后又朝着她走了两步,直到她的身前站定,两个人的距离挨得极尽,近到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清新飘渺的茶香,那样悠然旷达,又清冷出尘。
“莫慌,姑娘,你且看那灯上的四幅画,都画了什么。”他清冷的声音带着一股魔力,瞬间就让她焦躁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下來。
碧水沁仔细的去看那盏走马灯:“第一幅,是一个美人手执梅花。第二幅,是那个美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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