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太后接过那玉佩,窗外骤然一声惊天霹雳,映衬着太后近乎狰狞的面色。
“究竟是谁杀了我纳兰一族。”太后咆哮。
哗啦哗啦,雨声滂沱,电闪雷鸣,似要整个天都给劈开般。
、第179章痴心一片
“包围整个凤鸾宫。任何人都不许放过。”
蓦地,宫内禁军总领的声音响起。
太后微顿,随即死死地看着身着铠甲,戴着佩刀的杨绛,冷厉道:“杨绛。你是造反吗。”
杨绛扫了眼浑身浴血般的纳兰瑶,微微扫了眼手下,一个侍卫立刻上前,直接刺向纳兰瑶。
“姑,姑母。”纳兰瑶看着腹部的剑,当下倒了下去。
太后怔怔地看着死不瞑目的纳兰瑶,因太过震惊而愤怒导致身子都轻轻颤动着,眸光喷火地瞪着杨绛,似要将其生吞了般:“杨绛。你这畜生。谁敢你的胆子敢在哀家面前杀人。杀我纳兰家的人。”
太后暴跳如雷,当下上前狠狠抽了杨绛两个耳光,正欲将其掐死时,杨绛却是已猛地推开了她。
如慧当下上前扶起太后,太后狠狠地瞪着杨绛,听着外面嘈杂混乱之声,这场景,这般熟悉,似乎,太子登基前夕,也是这夜,这雨。
太后看着外面的暴雨,反而平静了下來,推开庆儿,站直了身子,眉宇间更多威严:“哀家要面见皇帝。”
杨绛恍若未闻。
太后看着神情冷峻的杨绛,随即却是轻笑道:“杨绛,你谋反、弑杀太后、逼宫,这每一条,可都是要被诛九族的。”
看着不为所动的杨绛,太后也不在意,只继续道:“当今皇帝被苗疆女所控制,不久之后,这整个大夏,便都是苗疆的。这世上只有苗疆,再无大夏,哈哈哈你杀了哀家吧,有整个大夏为哀家陪葬。哀家不枉此生。”
从小宠爱她的父亲沒了;她一直追求,但是最后求不來,因爱而生恨的皇帝也沒了;她的儿子、她的养子,都沒了;她视为后盾的家族,她追求的一生的荣华富贵,到头來,都化作了泡沫,什么,什么,都沒了。
太后张狂大笑,震耳的笑声将暴雨声压下,众人只见这个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慢慢走向窗前,她的步履沉重而缓慢,似是,这剩下的便是她人生中的最后几步。
杨绛冷冷地看着太后的身影,神色淡淡:“有摄政王在,有辽王殿下在,大夏,永远都会存在,而将永远覆灭的,只有苗疆。”
太后身子微顿,转眸,定定地看着杨绛:“皇后”
“此时太后还如此心系皇后,你们倒是心有灵犀,前行的路上,想來彼此也不会太过寂寞。”
太后眸光微顿,当下便已明白了杨绛的意思,随即再次大笑了起來,再无哀戚与愤怒,有的只是一种嘲讽,一种解脱。
“想我争斗了一辈子,自以为什么都看透了,却原來,只是雾里看花,水中看月。摄政王。你不愧是先帝看重的儿子。”
杨绛神色清冷,看着面色平静的太后,淡淡道:“太后谬赞,只是沒有慕大家的琴声,不知太后可会走的安宁。不过,有这雨声相伴,太后想來也不会孤寂。”
慕大家。
看着杨绛眸底的嘲讽,太后耳边轰鸣,似有闷雷从耳畔滚过,当下身子晃动了下,后退了两步,原來如此。
哈哈。
原來如此。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设了一个局。
一个让她生不如死的局。
“赫连驰。赫连驰。”太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神色复杂,最终,面如死灰,一片死寂之色。
“陛下圣谕,纳兰一族为国效忠,特封国丈护国公,所有纳兰族人,将全部给予厚葬。”
杨绛走近太后,压低了声音道。
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太后的耳边,砸在太后的心里,太后艰难的牵起了唇角,红若雨中罂粟,想笑,却是已经笑不出声。
“如慧,给本宫梳妆。”
说着,太后静静坐在桌前。
如慧双眸红肿,依旧上前将太后扶坐到了梳妆台前,细细为其梳妆打扮。
车到山前必有路,沒路了,什么都沒了。
如慧心知肚明,可是太后都已顺应天命,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又能做些什么。
将最后一支金簪为太后插上,如慧由衷的笑了:“太后美艳如故,必将永垂不朽。奴婢先太后而去,为太后开路。”
话落,猛然从侍卫腰间抽出佩刀,向脖颈处划去。
刺目的殷红滚滚留下,瞬间染红了整个宫殿。
太后却似沒有看到般,一步步上前,接过侍卫端上來的酒杯,将里面的毒酒,一仰而尽。
随后,太后走至床前,静静地躺了下去。
凤鸾宫,恢复了以往的寂静,刀光剑影里,雨越下越大,奈何血流成河,却是无论如何都冲刷不干净,无法冲刷成下雨前的清明。
隆庆殿。
碧水沁看着床上的皇帝,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她知道,十一沒有让她失望,早已就控制了整个皇宫。
如此一來,只要皇帝一死,那么,十一就是下一任的皇帝了。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失信于十一。
她终是沒有失信于十一。
碧水沁摸出脖颈间的挂坠,从那玉石中摸出一粒药丸,只要皇帝服下,那么就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死去。
看着皇帝安静的睡容,碧水沁唇角荡漾了几分安详的笑意,就这么去了,未尝不是件幸事。
正欲将那药丸给皇帝服下时,蓦地,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住手。”
紧接着,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便已闪了进來。
水珠顺着云发轻轻滑下,犹如闪烁的明珠,碧水沁看着那明艳绝伦的面,一如既往的心柔软成了的海。
似是压根沒有看到那些包围她的侍卫一般,碧水沁只柔情地看着十一:“只要你想,我定然会全力助你。”
十一神色淡淡,双眸“看向”碧水沁,却似又洞穿了她:“來人,将皇后压入天牢,等皇上醒來后由皇上发落。”
话落,转身离开。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白色身影,碧水沁眸中溢出了点点冰凉,却是露出了最为解脱的笑意里。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呢。
殿外。
十一刚走向走廊,蓦地,一个宫女蹿了出來,径直跪在了十一面前。
“殿下,奴婢有事情对您说,恳请殿下移步。”
这声音很熟悉,已经有人上前对十一耳语,十一淡淡“看着”庆儿:“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殿下可是在担心奴婢会加害于您。殿下,难道您不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吗。凭着您对皇后的了解,她就真的不会留下后手吗。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等着您去抓。”
庆儿看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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