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呐,快去禀报朝中大臣,摄政王要杀了哀家,”莫倾城大声喝道。
看着面目狰狞的十一,她心中不是沒有恐惧,不过,比起十一给她的屈辱,她心中更多的是得意,你十一也有如此吃瘪的时候
闻言,跟着莫倾城的那些侍女太监们却沒有一个敢动身,只是不住的瑟瑟发抖。
只不过莫倾城这一声,倒是提醒了十一,手下的力道松了些,狠狠一推,将莫倾城推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杀了她,定然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而成王的大军在城外虎视眈眈,赫连城也已经现身,他可沒工夫再去理会宫内的斗争。
当下冷哼一声,大踏步的离开了。
莫倾城,这个女人都不值得他出书去杀,待他处理好眼前的危急,这个胆敢嘲讽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让她后悔。
宫外,几个身影飞快的奔走在月光下。
这一行人,正是赫连驰和莫涟漪,当然,还有血稠,正是他,先假扮了赫连驰,成功的吸引了十一的目光,给赫连驰和莫涟漪救人赢得了机会。
此刻,他们带着慕容妍儿和小瑞王,朝药王谷的方向去了
接下來的几日,十一依然不好过。
成王利用小股部队,不时偷袭,让人防不胜防。
而宫中,更是乱作一团,这些大臣,似乎对他已经失去了信心,不相信他能击败成王,纷纷建议和谈。
午后,莫倾城看着儿子赫连天星睡着后,正准备也去午睡一会儿,丫头却來通报,莫相国求见。
莫相国求见。莫倾城心中充满了疑惑。
自从上一次她对莫相国用刑,打了他板子以后,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听说莫相国卧床几日不能上朝呢,今日求见,却是为何。
只见莫倾城只是挥了挥手,对丫鬟说道:“去,告诉他,哀家正在午睡,想见哀家的话,候着吧。”
说吧,莫倾城还真就回了寝殿去午睡,完全不在意在殿外候着的老父亲年事已高。
他们的父女情谊,早就不存在了吧。
约过了一个时辰,莫倾城醒來的时候,首先便是问了问身边的丫鬟,莫相国是否回去了。
她想,莫相国一定受不了这样的慢待,大概早就回去了吧,然而,她又想错了,莫相国执意在外面等着,直到现在。
心中思忖了一番,莫倾城命人通传,自己则又坐在了梳妆台前,让侍女为她梳头。
莫相国坐在正厅,喝着茶,耐心的等着莫倾城,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待姗姗來迟的莫倾城露面时,已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莫相国恭恭敬敬的向莫倾城行了跪拜大礼,那模样,哪还有一副父亲的样子。
不过,莫倾城却很满意,心道,老家伙,你终于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才來找我么。如果不是你当初那般绝情,咱们父女又岂会走到这一步。
莫倾城唇边挂着得意的笑容,待莫相国重新落座后,她才开口问道:“不知莫相国找哀家,所为何事。”
她的语调拉的很长,摆足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听闻,摄政王以下犯上,惊扰太后好几次了”莫相国悠悠的说着,打着一副官腔,听不出他对这事有什么态度。
想來,他指的是那十一差点失手掐死她的事情。
“莫相国跑大老远來,又眼巴巴的等了这么许久,为的,就是这件事情么。”莫倾城努力想从莫相国的眼神中捕捉到什么,可是,却一无所获。
谁料,莫相国却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題,而是转移了话題:“如今的朝廷,内忧外患,人心惶惶,哎,只恨皇上年幼,朝中无人,才受了奸人蒙蔽”
这番话,莫相国说的老泪纵横
闻言,莫倾城心中一动,不得不说,莫相国这番话,却说到了她的心坎。她何尝不知,她和儿子,根本就只是十一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待他日十一根基稳固,不再需要他们这颗棋子的时候,她和儿子,又该何去何从
“父亲”莫倾城忍不住轻轻唤出:“可是这朝中,又哪里会有人值得相信和依靠,真的在乎我们孤儿寡母的”
说着,莫倾城还真就配合的落下了两行泪。
“女儿啊,你受苦了父亲,原本该成为你和皇上的依靠的。”莫相国声音颤抖着,语气中,满是一个未尽到父亲责任的遗憾和悔恨。
“父亲”莫倾城不可置信的看着莫相国,疑惑的问道:“我你真的不在乎我对你做过的那些”
她说不下去了,想起将自己的老父亲打的皮开肉绽样子,她很难相信莫相国竟然会主动來找她说这些话。
可是莫相国的话,却似具有魔力般,让莫倾城忍不住探究。
“爹爹”莫倾城甚至换了称呼,这是她未出阁时,莫涟漪还未嚣张时,她对莫相国的称呼,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父慈女孝的一幕。
“你,真的愿意,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莫轻尘试探的问道,想來,放眼整个朝中,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愿意了。
点了点头,莫相国抹去了眼角的泪花,正了正声色,对莫倾城说道:“若想摆脱十一的控制,唯有一计”
说着,莫相国在莫倾城耳边说了他的计划。
只是听着,莫倾城便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虽然贵为太后,在宫中也许久,她却十分清楚,她手中沒有一丝实权,根本就是个摆设罢了。
可是,莫相国的一番话,却让她心潮澎湃
待得到莫倾城的同意后,莫相国又向她叮嘱了一番,他这才起身离开。
走出大殿,莫相国收起了脸上慈爱的表情,换上了一如既往的严厉。
正如莫倾城所担忧的,他怎么能不在乎挨板子那样的奇耻大辱,可是,比起他接下來的计划,挨几板子,又算的了什么呢。
沒错,莫相国,他一向都是个能屈能伸的男人,自从步入仕途,他是一个劲的往上爬,从未有过失手跌落的时候,不得不说,他有着超人的毅力承受一切屈辱。
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这么一个契机,他,怎能放过。
翌日早朝,十一照例进宫主持。
只是,当他进入金銮殿的时候,却隐约发现了什么不妥。
只见大臣们早都到了,面目上各带着不同的神色。
“摄政王,早朝都快结束了,您來迟啦。”一个小太监好心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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