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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大老板 李四叹花 2373 字 2023-10-06

“陛下这么做,只是想对外邦首领恩威并施罢了孙子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陛下命殿下把咱们大隋最精良的武力展示给外邦,就是为了震慑他们,建城观风行殿以及宝龙宫帐的作用也大略如此。至于给启民可汗等人的重赏,是陛下想要向他们施以恩惠,况且,这也是启民进贡在先啊,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传统。”

苏游随即站在了杨广的角度把自己的想法抛了出来,但他却悄悄地忽略了杨广大手大脚花销钱财这一点;高颎听着苏游说这番话,也发现苏游说得有几分道理,但他想要反驳却一时又找不着突破点,只好冷哼一声以作回应。

“横波之语又何尝没有偏颇横波所谓的震慑,其实也未尝没有为了陛下的面子着想的,这是假公济私啊。将作寺那些小人,难道不懂报纸上整天讨论的性价比吗只是为了接待一次突厥人就建这么大一个大帐,只是为了一次巡游就修出这么长的驰道,只是为了千古留名就要重修长城,陛下这是”

薛道衡看高颎被苏游驳倒,随即从自己的角度说起了杨广这是在为名为欲,但他说得实在是太过激动了,竟然忘记了君子慎言的教诲,何况又在杨广身后说他呢

“薛公,慎言啊。”杨瑓听着苏游和他们两个辩了起来,一时也不知帮哪边才好,但薛道衡的执著和愤怒还是令他不忍直视,于是杨二又想起了重阳节的北邙山以及年初的时候一齐学猫叫的欢宴。

事情才隔了多久他们竟然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朝政吵了起来,那这些小伙伴们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薛道衡似乎也觉得说得有些过了,听了杨瑓的解劝后只好拿起酒盏喝起了闷酒。

“那老朽倒要问横波一句了,既然陛下已经对突厥人恩威并施,那又何必再兴修长城的执念这岂非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高颎似乎也觉得薛道衡刚才太过激动了,于是他赶紧出语使得话题回到本源上。

苏游正想着如何反驳,李靖却忍不住开口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突厥人向来便是豺狼之辈,他们如今虽是臣服,但就未必没有反叛之心,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把胡人引为知己的先辈都尝尽了苦果,这大概也是陛下不许染干解辫的原因吧陛下坚持要修长城,也是想告诉突厥人,咱们并没有对他们掉以轻心,这也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之举罢。”

李靖毕竟是熟读兵书的,他这一番话竟把杨广的心思猜了个十之,只是他因为少了些情报,没有注意到染干之子咄吉的优秀罢了,但杨广又岂能说是因为一黄口小儿而在此坚定的必修长城之心

“依药师之言,陛下如今所做的一切岂非十全十美那殿下为何至今还保留自己的看法呢”许善心似乎纯粹是为了坚持而坚持了,他不知如何反驳李靖,只好又把矛头引向了杨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或许有些心急,但出发点总是好的。”苏游叹了口气,他们平常用文字称呼皇上时写的都是“圣人”,但无论是杨坚还是杨广,他们可谓智慧超群无与伦比,但做起事来却往往以自己为出发点,一旦论及功过,也就只能三七开了。

当然,三七开那是帝王口中的谦虚,实际上却是他们的自以为是。

“发现陛下有了偏颇而不加指正,岂非佞臣食君之禄而不能为君分忧,又有何面目立于朝堂殿下以为呢”高颎听苏游王顾左右而言他,便大义凛然地横加指责,而后便故意不理苏游,满心诚意地转向了齐王。

“明公是否忘了令堂的警言”苏游却不顾他的冷落,反倒出语提醒,因为他现在已经百分百地确定这三个老家伙是在干傻事,他们难道忘了私交藩王的罪过

高颎听了苏游之语,仿是醍醐灌顶,又似当头棒喝。文帝在时,高颎便已位极人臣,他的母亲曾警告他谨言慎行,但他却似乎不是一个好儿子,当他完全忘记母亲的话时,他也因为杨广兄弟争宠的事被贬为了庶人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太惊险了。

杨广登基以后为了笼络旧臣而把高颎招了回来,但他却从此被边缘化了,可他并未吸取教训,依然故我。

我这是图什么呢高颎摇了摇头,顿感一阵失落。

“明公有什么谏言不防当堂上奏,在下若是以为谏得有理有据,必然不顾一切地站到真理的一边。”杨瑓听了苏游之语,也立马回过了神来,想及开始时还以为这三老是什么商山四皓,此时竟是羞愧满面,后背也早已湿了。

“既是如此,老夫告辞了。”高颎自然听得出杨瑓敷衍的意思,心中的失落随即写在了脸上,他想着多呆下去也是没趣,随即站了起来,甚至都忘了与他一起来的薛道衡和许善心。

“昭玄,这是闹的哪一出”薛道衡见高颎喊都喊不出,当下便与杨瑓急急招呼了一声,也赶紧站了起来;许善心原本就与齐王不熟,他见高颎薛道衡都起身了,自然也是向齐王一拱手,急步追上了他们。

“陛下”杨瑓见他们要走,自是向送瘟神一样赶紧起身去为他们掀帘,但他帘子才掀到一半,便顿时惊呆了。

杨广正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显然他也扮演了一番隔墙之耳,倒是杨广身后的宇文述和宇文化及父子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杨瑓笑而不语。

177落井下石

苏游听见杨瑓低呼,下意识地低头后退把门口让开,心中却在嘀咕,“这杨广是刚刚到来呢还是早就已经站在了门口刚才众人在帐内讨论的话又被他偷听去了多少”

苏游想及这些问题时,不由得一阵后怕,他迅速地过了一遍脑子后,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说杨广什么坏话,反倒似早就知道他今天就在门外一样,竟然鬼使神差一反常态句句为领导辩护起来了。

高颎听得杨瑓惊呼,刹那间已是心如死灰,刚才非议朝政恶意攻击皇帝的话要是都被他听了去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他从半开的帘子往外看时,一眼便望见杨广那挺拔的身躯身着微服站立在水银般的月光下。

“陛下夤夜来访,臣等有失远迎,请陛下治罪。”高颎死灰般的脸色一闪即逝,随即先声夺人,口中虽称有罪,“夤夜”两字却加重了语气,潜台词显然是想指出偷听墙角实非人君所为。

“朕只是巡营,听着这便似有喧哗之声,所以过来看看,想不到此处却是齐王的营帐。”杨广听墙角的行为首先被杨瑓撞破,随即又被高颎指桑骂槐,他本可以大逆不道的罪名让这些大胆的臣子下狱,但自己又难免被后人诟病为偷听墙角的皇帝,所以他此时虽是愤怒到了极点,却也只能表现出闲庭信步云淡风轻的样子。

“巡营陛下最后一次巡营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吧”宇文化及听着杨广张口而出的谎言忍不住心中吐槽,但皇帝这么说似乎也并没什么漏洞,只是自己忙忙叨叨地把他叫来这里听墙角难道只是为了听这些大逆不道之徒的奚落吗如果不能把他们扳倒,这罪过难免要落到自己身上

“陛下,他们惊慌失措,必是因结党营私被撞破而心中有愧望陛下重早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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