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孩儿应该也不是林苹,看起来不太象,而且孟皈也不觉得林苹会到这里来。
那么,她说的哥哥,要努力,不要放弃是什么意思
某一瞬间孟皈突然感觉自己脑海中多了很多东西,就象被人强塞进来的一样仔细查阅了一番之后孟皈发现,那些多出的东西,就是刚才小女孩儿绘制的几百张图,它们此时就象记忆一般印刻在了孟皈的脑海中,他可以随时回忆起其中的任何一张,包括里面的任何符号细节。
如果他有足够的时间,就可以把这些图纸一张一张全部还原出来,但那将是一件极为艰巨的任务,至少要花上十几天甚至几十天的时间才行。
为什么脑子里被塞进了这么多图纸这些图纸是做什么用的设计这艘星际飞船的图纸吗
孟皈在记忆中研究着这些图纸,利用他所学会的知识来研究这些图纸,但却是一无所获,这些图纸他一张也看不懂。
算了,有机会再说吧,如果把它们带出这里之后,拿给顾承安他们看,他们或许能看懂。
前提是这一切并不是顾承安的阴谋。
在小女孩儿的房间里又仔细搜索了一番,孟皈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了,于是他走出病房下了楼。
孟皈下到医院一楼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看来这里的设计者让这里有现实世界一样有白天黑夜。医院里有些地方有灯。有些地方没灯,孟皈在白天进来的时候,倒也没觉得什么。现在突然又变黑了,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有了种很阴森的感觉。
站在医院的门口,看着外面黑暗的街道和昏暗的街灯,孟皈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感觉了。
就在孟皈站在医院门口踌躇不前的时候,他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孟皈回头看过去。看到几名医生护士样的人推着一台推车迅速往黑暗中的远处走廊里消失了。
孟皈拔腿就追了过去,很快就追到了走廊尽头,当他追过去的时候。那台推车已经被推进了转角尽头的一个房间里。
孟皈很疑惑地慢慢走了过去,因为不确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隐藏的危险,所以走得很慢。确认四周没有其他人之后。孟皈才慢慢靠近了推车被推进的那间房里。
房间非常大,一靠近就闻到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味道,让人感觉很不舒服。隔着窗子看进去,里面的几盏灯也不是很亮,有些灯还忽明忽暗,让人感觉无比地诡异。
推车靠着墙边放着,房间靠墙有很高的铁柜,铁柜至少有五层。每层有七、八十公分高,被隔成一个一个的正方形。
房间的中央摆着很多桌台。有的上面放有东西,有的没有放东西,因为灯光的原因,在外面看得不是很真切,孟皈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闪身走进了房间。
靠着门边的那些桌台上面都是空的,上面有些黑黑的东西,闻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腐臭味,孟皈四处看了一下,有稍远一些的地方那个桌台上放有白色的东西,因为在这里看不清,孟皈便慢慢向那张台子靠近了过去。
孟皈来到桌台旁边,很快他就明白了这桌台上放的是什么东西了,这是一张白布盖着的某物,从白布的轮廓可以看出底下躺着一个人。
这些桌台,是医学院的那种解剖台吧孟皈记得在死亡竞赛的时候,曾经见过这种解剖台,当时云宝宝要被活剖的时候,他一刀把她给结果了,避免了她被伊芙蒂雅折磨至死。
那么这个房间就是个解剖室了
刚才那几个医生护士用手推车推进来的就是具尸体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孟皈轻轻地把盖着尸体的白布给掀开了。
白布下面果然是一具尸体,孟皈虽然之前各种各样的尸体也见的也不少了,不过在见到这具尸体之后,仍然有些想要呕吐的感觉。这具尸体的面部被剥掉了,但没有撕掉,皮肤就象块布一样搭在旁边,看起来这里很象是医学院的教学解剖现场。
不止是面部,包括这尸体的身体,还有手臂,大腿,都象被这样剥开了,但所有的皮肤仍然保持着完整。医学院的学生应该都知道,这是为了方便下一届的学生能继续使用这尸体,才会把尸体弄成这个样子。
从尸体的胸部可以判断出来,她应该是位女性,年龄不太大很可能还是个少女,而且尸体的年份不算太久,皮肤肌肉的色泽很新鲜的样子。
孟皈决定把这具尸体进行复原,把她耷拉下去的皮肤重新蒙回到身体上,然后看看她究竟是谁,会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
深夜、诡异的医院、解剖室、闪烁的灯光、尸体,这是充分把各种恐怖元素聚集在一起啊换了普通人这时候怕是不敢继续呆在这里的,但孟皈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他甚至还在思考设计这个场景的人对没吓到他应该会有些失望的吧
正在把尸体上的皮肤专心致志地一块一块翻回到尸体上的时候,解剖室的铁门突然重重地关上了,猝不及防之下孟皈还是被吓了一大跳这种被吓与胆大胆小无关,而是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的一种身体本能应激反应,再胆大的人也无法免俗。
“草”
孟皈骂了一声然后向解剖室外看了一眼,一个一直站在那里的黑影迅速从窗子外面跑开了。
“还有什么新鲜招数吗”孟皈摇了摇头,觉得很无聊,他当初装鬼吓唬人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些桥段,现在这不知谁弄出的幻境想要来吓唬他,还是这些桥段。
能让人恐怖的桥段,用来用去大概也就只有这些了,那么多的影视作品、小说之类的,把这些桥段翻来覆去用了无数遍,终究还是会有审美疲劳的。
所以孟皈在铁门关上之后,并不去管自己是否会被困在解剖室出不去之类的事情,不管外面还有什么玄虚,先把这具尸体还原弄清楚是谁再说。
孟皈小心翼翼地把尸体小腿上的皮肤放了回去,然后是大腿。小肚皮那一块掀回去之后,女子那部位的毛发也展露了出来,并没有脱落,不过这实在没有什么美感和欣赏价值。
就算那些恋尸癖的人,也只是对完整的、看起来美丽的女尸感兴趣,一旦女尸被切割得血淋淋之后,再重口味的男人也不可能再燃起那方面的兴趣。
孟皈没有恋尸癖,也没有重口味,他只想弄清楚这女人是谁。
很快孟皈把尸体上身和手臂上的皮肤都给还原了,现在只剩面部的皮肤还耷拉在头部四周,这让孟皈的神经微微有些紧张起来,只要把这几块皮还原了,就可以认出这具尸体究竟是谁了。
虽然对目前的环境和尸体并不感到十分恐惧,但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地点接触尸体,孟皈心中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他伸出手托住那尸体被剥离下来的面部,轻轻把它们掀了上去。
桌子上的人居然是云宝宝
怎么可能是她
孟皈向四周瞅了一圈,他感觉着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向他窥视着,甚至窥视进了他的内心。
因为他先前看到这解剖台的时候想到了死亡竞赛时的云宝宝,然后云宝宝就出现在了解剖台上,这之间绝对有因果关系。
如果孟皈先前没有想到云宝宝呢那她还会不会出现在这解剖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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