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子说一说弟媳妇,那也是正理,况且先头王妃”朱嬷嬷见自己又失口了,急忙伸手捂一下嘴,见次妃没注意到自己才又继续道:“况且宁安郡主是最恨别人模仿先头王妃了。”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茬次妃微笑:“你这话说的对,嗯,让他们在宁安郡主的人回去的路上,就这么说。”
说着次妃对朱嬷嬷附耳,朱嬷嬷当然是次妃说一句,她就点头一下。次妃吩咐完了,朱嬷嬷也就出去吩咐了。看着朱嬷嬷的身影,次妃唇边现出一抹不屑的笑,两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斗起来,这才好看呢。
吴桃接了帖子,倒有些惊讶:“不是说,你不好出王府的,怎么宁安郡主还请我们过府去”
“虽说姐姐是嫁出去的,不过那一家子原本的宅子不大,哪里就够住了因此两位姐姐,出嫁后都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有宅子,说是各宅别居,其实呢,都在王府范围呢,也不过就是隔了道墙。我们要过去的话,连王府大门都不用出,只用从这边走角门,也不动用仪仗。既没那么麻烦也就可以去了。”
原来如此,吴桃听完孟若愚的解释后对孟若愚叹气:“说来,你竟是没有真正出过王府大门。”
一说这个,孟若愚也想叹气:“罢了,我也不说这个了,娘和两位姐姐的关系不大好,向来不喜欢我和她们多亲近,因此我只往姐姐们那边去过两次,就算如此,也被娘催促着回去。”
“那今儿,你就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吴桃的话虽是打趣,孟若愚却立即点头:“就是如此,幸亏娶了媳妇,不然的话,就成日闷在这里,连别的地方都去不得。”
吴桃见孟若愚又现出孩子气,不由抚摸一下他的脸,自己也笑了。
两人用过午膳,小睡了一会儿,也就往宁安郡主那边去。两人都还年轻,并没有动用轿子,不过说笑着往外走。
从王府花园的一个角门走出去,就是一条小巷,这巷子两边都有墙,墙外隐约能听到人声。孟若愚指着这墙对吴桃道:“原本这里就是外面,因为想着要往两个姐姐那边去,所以就用墙把这巷子给封起来,我有时候闷了,就会往这边来,听听外面的人说话,想着他们过什么样的日子。”
“你啊”吴桃看着孟若愚的神色,竟连打趣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个巷子并不长,不过几十步,走到尽头就是另一道角门。
角门前已经有人在那等候,看见孟若愚夫妻过来就上前行礼:“给世子世子妃请安。”
“起来吧”孟若愚虽叫起那人,那人却还是规规矩矩地行完了礼,才又对孟若愚笑着道:“说起来,这还是奴婢头一次见到世子妃呢”
孟若愚笑了:“知道了,原来是想讨我的见面礼。来人,赏”虽说吴桃不会出门,但身边跟着的人都是会带上荷包等物,预备吴桃赏赐的,孟若愚刚说了一个赏字,宋嬷嬷就上前把一个装满银锭的小荷包交给那人。
那人又谢了赏,这才站起身对孟若愚道:“郡主吩咐了,说世子是自家弟弟,那自然可以走角门,但世子妃可不一样,今儿是娇客,特地命小的们备了轿子,请世子和世子妃从这里上轿,再从另一边进去。”
“姐姐就是这样客气。”孟若愚见门内果真放着两乘小轿,也就和吴桃各自上了轿,这轿子却没有往那角门里面去,竟是从那墙上一道门里出去,从这出去就到了外面大街。
吴桃在王府里日子久了,听到传来大街上的喧闹声时,吴桃竟愣了一下,张口就要问出是什么人在那喧闹,但很快吴桃就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喧闹了。
这是在大街上,看来走到宁安郡主家的正门这里,还是要绕上很大一个圈子,吴桃想伸手挑起轿帘看看外面的风光,但吴桃也晓得这是不合礼仪的行为,只能坐在轿中,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有人在叫卖,有人在打小孩,还有人在那大声谈笑。
这些声音,原本离自己很近,可是现在,虽在耳边,却像隔了千山万水。那些喧闹声很快消失,看来是又转到一条小巷,接着就响起宋嬷嬷的声音:“世子妃请下轿。”
轿帘掀起,宁安郡主的声音已经响起:“委屈弟妹了。”吴桃忙含笑抬头,对宁安郡主道:“哪里就称得上委屈了,还要多谢姐姐想的周到呢。”
“这弟妹就是比弟弟会说话,方才弟弟一见到我,就和我说,那么一乘小轿,好生气闷,被我说了他几句,他就赌气不肯下来了。”宁安郡主和上次吴桃见过的一样那么爱说笑,说完了就用帕子捂住嘴:“被我刺了一顿,这才肯下轿,瞧瞧,这会儿还在那生闷气呢。”
吴桃看向孟若愚,孟若愚已经摊开手:“话都让姐姐说完了,我还要说什么呢况且我也没有说生气的话,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