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朱亚军走了之后,费柴又反锁了门,才跟做贼似的拿出手机给吴哲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之后还没等到他说,吴哲就笑着问:“怎么样,你周围那帮人的脸全都青了吧。”
费柴骂道:“是青了,可我脸也青了,还青的发烧。”
吴哲说:“你啊,一点没变,好点也混机关了,脸皮怎么还这么薄”
费柴说:“我这哪里是薄啊,简直就是无间道,跟你说啊,我可不擅长这个,你这戏还得做多久啊。”
吴哲说:“这才开始你急什么啊。”
费柴说:“这搞人际关系实在太复杂,还是搞我的技术单纯,这要不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吴哲打断说:“要不是想和家人团聚,你连机关都没兴趣混不是老同学,你也知道要和家人团聚就得付出代价不是这就是当下的世界,咱们不能改变就只能适应。”
费柴往床上一倒说:“我都有点后悔找你了。”
吴哲说:“我看你要不找我你才后悔呢,你发来香樟泉的资料我初步看了看,很有价值,唯一的问题就是蕴含量和开采量的问题。可这不是不能解决的,但若要做这件事,关键不是泉水质量,是品牌的建立。质押牌子立起来了,什么水他不是水啊。”
费柴说:“你想搞假冒伪劣啊。”
吴哲说:“我搞假冒伪劣你们才是搞假冒伪劣呢,一个招商引资谈判来了那么多人,就没几个是该来的。”
费柴说:“那没辙,我话一放出去,就不由得我说了算了。”
吴哲说:“老伙计,所以我才这么做啊,帮你一把,让你能说了算。”
费柴说:“我就是想帮帮香樟的父老乡亲,我本人说了算不算无所谓。”
吴哲在电话里把嘴拌的啧啧响说:“你啊你啊,又冒傻起。我可不是为了纯粹帮你,我是看中你为人实诚,做事谨慎,没有私心。我可也是给别人打工的,可不想费太大的精力来对付一帮无知的官僚。”
费柴连声说:“对对对,你们都是人精,都把我当傻蛋耍是不是”
吴哲说:“你呀,不是傻,是冒傻气,等傻气冒完了,聪明气就出来了。”
费柴哼了一声说:“说黑说白都是你们,你们就玩儿吧,可别带上我,我玩不起。“
吴哲笑着说:“你还别说,没你还就不好玩儿了,哈哈。不过说真的,等会我会主动给朱亚军打个电话,这几天就安排你们到我公司参观参观,你就稳着不说话,一切由我来安排。”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吴哲才说:“时候不早了,我得给朱亚军打个电话,他要是一会儿来找你,你就说我没给你打过。好让他觉得现在在我眼里,他比你重要。”
费柴应了,吴哲才把电话挂了。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以后,朱亚军虽说没到费柴房间里来,却用内线电话打了进来,挺兴奋地说:“嗨老同学,吴哲那个混蛋终于还是打给我了。”
费柴也作出一副高兴且惊讶的样子说:“哦都说啥了”
朱亚军看来是稳定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缓地说:“也没说啥,无非就是表示歉意啦,并且允诺明后两天安排我们参观公司和下属实体产业,还说了尽快赶回来。”
费柴说:“那就是说他还是对咱们的项目有兴趣的嘛,也可能是他真的有事赶不会来。”
“屁”朱亚军说“电话号码都有,临时有事就不能先打个招呼”等我们到了才叫个副总下来应付,明摆着是耗着我们,我们越着急,他们就越好谈条件。”
费柴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吴哲还不至于这样儿吧。”
朱亚军说:“老同学啊,你以为天下的人都是你我这样重情义啊,一入商海深似海,金钱这个东西,是最能腐蚀人的灵魂的。哎,对了,他没给你打吗”
费柴一直都提着小心,心说:“他是不会给我打了,不过我之前倒是打给过他。但嘴上却说:“没有啊。”
“哦。”朱亚军说:“那你小心着,可能过会就给你打,记着,好好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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