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机。拨通了张婉茹的电话后,等着张婉茹连“喂”了好几声,才问:“你好吗”
张婉茹显然接电话的时候没看号码,听到他的声音,才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说:“是你啊,还行。就是有点想你。”
费柴知道不应该,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张嘴居然还是:“我也想你。”
张婉茹忽然一笑说:“刚才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怎么在老朱手里啊。”
费柴说:“晚上单位请吃饭,他不让我接老婆电话,抢了过去,恰好你打过来。”
张婉茹说:“那他知道了你和我的事,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费柴说:“不会。”
张婉茹说:“今晚你和他在一起,晚上又去老地方了吧。”
费柴一愣,心说:难道这就要开始吃醋了吗有心说谎骗骗她,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实在没什么好骗的,明打明的说了,或许还痛快些。于是就说:“嗯,去了。”
张婉茹又问:“嗯,玩的什么啊。”
费柴说:“我本来不想,可亚军又要安排,我踩了一个背,没踩完就出来了,这才给你打电话。”
张婉茹又问:“知道是谁踩的不”
费柴说:“不知道名字,也没问,个子矮,瘦,眉毛有点像你。”
张婉茹幽幽地说:“哦,那是黄小红,别看她手,口技好的不得了,你怎么不玩儿啊。”
费柴说:“因为我想你了。”
张婉茹没说话了,过了好一阵子才说:“我昨天才报到,要花点时间熟悉业务,等我回南泉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行吗”
费柴说:“行。”
张婉茹说:“那那你先挂电话,我舍不得。”
费柴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然后仰望着路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已经入秋,虽然中午还热,但早的空气晚已经有些凉了,略带凉意的空气由着他的鼻腔到达他的肺部,为他带来了一丝清明。、
“唉”他自嘲地说“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费柴回到家时,尤倩还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回来,立刻笑着迎着上来抱着脖子喊老公,说今天电视上有他们的新闻,然后又撅嘴说:“真是的,连你名字也没提,更别说给镜头了,翻来翻去就是几个当官的和难民”
费柴笑着吻了吻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搞地质模型又不是为了上电视。”
尤倩说:“你老是这样,辛苦的全是你,好处全别人得。电视上还有范一燕呢,她只不过是你学生,在我眼里,你可比她强多了。”
费柴一听到范一燕,脑袋就疼,自从上次在酒店被她骚扰后,他就刻意地躲着她,这个女人不简单,相比张婉茹来,恐怕更可怕难缠。于是就说:“当然没法儿跟他们搞行政的人比啊。”说着,就坐回到沙发上。
尤倩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那咱们也搞行政嘛”
费柴说:“没问题啊,等地质模型上了轨道,我就交出去,一心一意做官僚。”
尤倩嘻嘻一笑,忽然趴在他的肩膀上嗅了好几下,心虚,于是就问:“你干嘛啊,装小狗狗啊。”
尤倩说:“你去洗澡了”
费柴半真半假地说:“还不是朱亚军,硬拖去蒸桑拿。”
尤倩说:“男人家还是少蒸点桑拿。”
费柴以为自己做的什么事被她察觉到了,警觉地问:“为什么”
尤倩从沙发头上拿出一本养生杂志说:“这上面说啦,蒸桑拿对男人的哪方面有影响”
费柴心一下放宽了,刮着她小巧的鼻头说:“影响,是怕对你有影响吧。”
尤倩听了,立刻扭动着身子,嗯呀嗯的撒娇,头往他怀里扎,手就往他两腿间摸,费柴一阵心里发寒看来今晚还得交公粮啊,幸亏没在外头乱来,不然哪里够用啊。
第二天早起上班,在食堂就被朱亚军叫住,跟他说上午不要安排外出的活动了,张市长可能要接见。
费柴说:“就没定具体时间我也好安排工作啊,今天上午老郑他们回来,我想问问滑坡现场的情况。”
朱亚军说:“什么工作都先放一放,领导们工作都忙,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老郑小章回来让他们先休息,他们也辛苦。今天的工作重点就是给张市长留下一个好印象,这对咱们今后工作的开展也有好处。”
费柴心道:“还好是市长,要是国家主席接见,那还不得把一年的工作都放下啦”可抱怨归抱怨,这事儿就算他看的不重,朱亚军却看得重,而朱亚军又是他的直接上司,不管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还是得听从别人的安排。
于是费柴就上楼让吴东梓暂时负责,不能放松对e号探针地区的检测,自己就坐在办公室等通知,一直等到快11点了还没动静,就越发的心存不满白白瞎了一个上午,这要是做事得做多少事啊。正抱怨间,外面传来章鹏的声音,费柴闻讯出来,果然是章鹏和郑如松回来了,连忙握手道辛苦,正要和郑如松汇总一下资料,朱亚军却出现在门口急着对他招手道:“老费,赶紧走了,张市长说是有空了。”
费柴一犹豫,朱亚军也看见老郑他们了,就说:“你们回来啦,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说着拖着费柴就走,边走边兴奋地说:“为了见我们,张市长特地提前一小时结束了会议,咱们得赶紧赶过去。”
费柴说:“早知道咱们还不如在会议室门口等,就咱们这去市政府的档口,说不定人家又有什么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