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消防部门,针对学校等人员密集地区,进行了消防演练。说是消防演练,其实对突如其来的地质灾难也是有效的,但换个说法,大家的情绪就稳定的多了。另外我们还可以扶植民间的末日生存组织,善加引导,将来有什么事,这些人就是骨干,就是训练有素的支援救援者。各位领导,人家是凭兴趣做这些事的,咱们基本不需要在这上头花什么钱啊,说句开玩笑的话,咱们官方要是指定一个设备店,说不定还能赚钱呐。”
费柴的讲话,引起了很大的反应,以至于会议又延期了一天,但事态的发展总算朝费柴希望的那个方向走了。黄蕊对费柴佩服的不得了,一下来就叽叽喳喳的问,费柴也只是淡然一笑,再也不谈这件事,并对黄蕊说:“该做的我差不多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看这些领导们怎么去安排了。”
黄蕊对这话挺不满意的,就说:“你还不算领导啊,你不是直接领导着我呢吗”
费柴笑着骂道:“小丫头,就知道调侃我。”
黄蕊正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对费柴说:“嗯,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吴市长让我转告你,今晚在老地方,想再和你喝一杯。你什么时候和他勾搭上的啊。”
费柴听了就笑道:“说的那么难听,勾搭”
黄蕊嘻嘻笑着跑了。
费柴对吴放歌的印象不错,觉得他身上确实有些和一般官僚不一样的东西,但是此人看上去也精明无比,今晚说要在一起喝酒,恐怕不仅仅是喝酒那么简单啊。要去,还得做点功课才行。
当晚,费柴又去了那家酒吧,时间上也差不多,果然,吴放歌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且正和一个年轻女孩说笑着,这家伙忒有女人缘儿了。于是费柴就走过去笑着说:“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
那女孩不认识费柴,觉得被搅了好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费柴好几眼,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那眼神分明就是:你谁啊,可以走了不
吴放歌看到费柴却十分热情,笑着说:“哎呀,你可来了。”然后又对女孩儿说:“我们要谈点事儿,生意上的事儿,你先找个地方坐坐,消费算我的,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那你可一定要来哦。”女孩见他都这么说了,自己是非走不可的,只得给了他一个飞吻,挺不甘心地走了。
若是换了别人,费柴肯定不会这么开玩笑,但是对于吴放歌,费柴感觉到一种亲切感,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于是就说:“行啊,领导,今儿和那天的又不一样,魅力无限啊。”
吴放歌笑了一下,也不掩饰,说:“哪里啊,只是我喜欢活着。”
费柴不解:“活着”
吴放歌说:“是啊,活着,人这东西啊,只有活着的时候,才是有意义的。我这不是跟你吹嘘啊,我当过兵,打过仗,死人见多了,所以对于活着特别看重。”
费柴颇为理解地说:“听说了,有关你的传说不少,不过我见的死人也多啊,搞地质灾害的,免不了。”
吴放歌说:“而且地质灾害更甚,战争可以避免,运气好子弹也能被避开,惟独这个地质灾害,有时候想躲都没地儿躲去。”
费柴说:“所以我对地质灾害预防这方面特别看重,其实我在地校一开始不是学这个专业的,是学物质勘探的。”
“我很敬佩你。”吴放歌开门见山地说:“你和别的专家不一样,你更敬业,也更有良知,而且很会做事。”
费柴笑道:“我会做事你可别骂我,我就是觉得力不从心呢。”
吴放歌说:“你就别谦虚啦。现在这世道,不是我反动啊,半点实事难,为老百姓办点实事就更难。你好容易拟个计划出来吧,就是没人没钱没物,让你的计划变成一纸空文,到最后什么也办不成。”
费柴一听,颇有同感,当年搞地质模型系统,若不是老同学朱亚军正好想借此出点政绩,肯定是搞不成的,于是就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所以要办事,就得想办法让大家都满意,那句话怎么说:双赢。”
吴放歌笑了两声说:“难怪你在你的建议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暗示这是个大工程,是有油水可捞的。说起来你干的不错。”
费柴笑道:“哎,我可什么也没说,你可别过渡解释啊。”
吴放歌说:“你看看这周围,这什么地方”
费柴说:“什么地方,酒吧啊。”
吴放歌说:“那就对了,酒吧嘛,可不就是喝醉了胡说八道的地方嘛。”
说完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酒吧不喝酒,等于白走一遭”吴放歌说着,大声的招呼酒保上酒。
两人才干了两杯,就听后面一声喊:“嗨,你们俩果然在这里啊,密谋啥呢坦白交代”费柴回头一看,原来是黄蕊,今天的打扮与上次又是不同,今天是全黑,黑衣黑裙,脑袋上还戴了顶八角帽,上面银光闪闪的,不知道又钉了多少钉子。就笑着说:“你今天的打扮怎么跟飞车党似的。”
黄蕊嘻嘻一笑,爬上一张高脚凳,不安分地左右摇晃着,外头对着吴放歌甜甜地叫了一声:“吴老板好。”小丫头聪明,知道在外头,尤其是这种场合,有些人是不喜欢被人称呼官衔的。
吴放歌笑着说:“好好,真漂亮,就该这样,工作生活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