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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 南海十三郎 2406 字 2023-10-06

gu903();不过人世间的事真的有阴错阳差一说,费柴一大早就盼着能早一点见到韦凡前辈,可盼着盼着,韦凡不见影子,却先把自己独自给盼疼了,于是急匆匆的去厕所,等他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韦凡教授的车已经进了院子。

费柴才从厕所出来,就听见黄蕊在喊:“费局,韦老来啦。”

费柴慌忙洗了手下楼,只见院子里已经围了一圈人,心喊了一声:“哎呀,晚了。”忙迎上去,分开人群,却发现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对劲,但当下也没顾得上,而是兴奋地喊了一声:前辈,可把您盼来了。

此言一出,回答的却是一片沉寂。汽车开着后门,韦凡前辈坐在车后座上,怀里抱着公文包,双目闭合着,面带微微的笑意,显得无比的端庄慈祥。

“怎么回事”费柴隐隐的感到了一丝不祥。

一个与韦凡相仿的老妇人,应该就是韦凡的夫人阮丹了,她的手刚从丈夫的脸颊上缓缓的拿下来,看见费柴俯下身正往车里看,居然还对他微笑了一下,然后语气悲凉地说:“你就是费局长吧,常听韦凡提起你,近些年他提及名字最多的人就是你。”

“不”费柴低吼了一声,忙伸手去探韦凡的鼻息,没有又去探他的颈部脉搏,也没有再摸他的手腕,已经冰凉了

“快叫救护车”费柴回头大声喊着,阮丹却依旧在一旁风轻云淡地说:“快到南泉时,他说他累了,想闭一会眼睛”

费柴的右拳狠狠地捶在自己的左掌上,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半边。

虽然后来把韦凡送到了医院,但是医生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一件了开死亡证明,整件事情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韦凡的心愿也算是有所达成,他曾经说过,我不愿意像普通人一样死在床上,作为一个搞地质的,我应该死在路上。他做到了。

因为殡葬的有关规定,韦凡的遗体不能运回北京,只能就地火化,也就是说,韦凡的遗孀阮丹是陪着丈夫出来,却只能带着丈夫的骨灰回去了,也算人生的一种悲剧。不过这个老妇人十分的坚强,她对费柴说:“我嫁给他时,并不知道作为一个地质工作者的妻子将会承受什么,不过后来几十年我渐渐觉悟了,所以你不用内疚,更不用为我担心。”

在费柴的操持下,韦凡前辈的后事就在南泉办了,他的儿子也来到南泉,丧事办完后就陪着母亲回去了,费柴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于是也就陪他们一起回北京去了,算是出差。

关于韦凡的死,有些人觉得晦气,毕竟他是死在联合观测站挂牌的第二天,可是没人敢在费柴的面前表现出来,因为那几天他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从来没人看到过他这副样子。

第二百零二章求援

费柴陪同韦凡的遗孀阮丹和儿子送他的骨灰回北京,之后又盘桓了几日,韦凡的死是国家地质行业的一大损失,因此回到北京后费柴又参加了一次葬礼,这次规格很高,费柴也趁机认识了不少高层,主要是地质部的人虽说费柴从内心讲是不愿意做这些事的,可是现在没办法,韦凡一死,费柴不但失去了一个很好的老师,同时也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理论支持者,他必须再认识一些人,好让高层也有支持自己的人,不然以后的工作会增加不少难度。不过结果很令费柴失望,几乎没什么人支持他,似乎大家都相信,或者愿意相信地质能量的逐渐泄露理论。

带着韦凡给他的遗物一些研究资料,费柴浑身的郁闷回到南泉,本以为无论理论基础如何,至少南泉的地质灾害预防工作还是热火朝天的,可是也很令他失望,大家似乎把城里联合地质灾害监测站本身作为了终极目标,等监测站一挂牌,立刻就松懈了下来,这个监测站本身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机关单位,这和费柴想象中的监测站是由一群地质科学精英和强大的后勤保障机构组成的城市安全保障机构的构想完全不一样,这不等于又养了一群闲人嘛。其实要说闲人,也不全是,也都是机关里挑出来的人,热衷于搞软件,写信息,写总结什么的,一句话,全是水货弄不出点儿实在的东西。

费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却无可奈何,他虽然顶个监测站副站长的头衔,可是,人、财、权,都不在他手里,按分工他只是个管技术的。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一大难,好容易做出饭来,别人不爱吃更是一难。为此费柴没少做工作,下力气,总算是把张市长和蔡梦琳等人说动了,可这是又偏偏发生了一次误报,一次费柴主持的预报47级的地震没有发生,反而连续发生了一连串的三级以下小震,反而印证了秦中教授的地质能量的逐渐释放理论,如此一来,费柴说话更不管用了。

其实地震误报是在寻常不过的事了,谁敢保证自己半分之百的预报成功费柴的地质模型系统的准确率已经是很高了,这次误报也是他的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的一次误报,只是这个误报来的太不是时候,在大多数人都相信秦中教授的地质能量逐渐释放理论的时候,费柴的理论和战略预测成了不主流的杂音。

此次误报,成了费柴的麦城,连回到家尤倩劝他的时候都说:“老公,你不要这么犟嘛,人家,那么多人的理论未必都比不上你啊,少数服从多数嘛。”

费柴不能和尤倩争论,她只是个有点傻乎乎的漂亮女子,殊不知科学上的事情,和少数多数没有关系,诚然,人数多的论点正确的概率要大些,可在科学史上少数人的真理颠覆大多数人的谬误可比比皆是,甚至可以说,正式少数人对大多数人的不断挑战,才推进了科学的不断进步。但是费柴不敢想象自己就是那么伟大的少数人,他只是觉得这些人其实就是一群鸵鸟,对着可能到来的危险故意视而不见,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沙子里还不算,还妄图把所有人的脑袋都埋进去。原本自己还是有机会可以据理力争的,可这一次的误报,却让他元气大伤,说话的力道大减。但就是在这个时候,地质模型探测出的数据却让他越来越坐卧不宁。

或许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费柴不能在指望张市长,张市长历来和他只有工作关系,而且其更喜欢做政绩工程,他也不能指望蔡梦琳,或许以前可以,至少春闺之内她对他是百依百顺的,可是她现在和省里的老黄恋爱,两人已经没有以前那种机会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没见过几面的金乌市副市长吴放歌。

此人虽然在地质学上也是个外行,但是费柴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别的官吏所没有的东西,虽然他没有在表面上支持费柴的理论,但是根据费柴的观察,金乌市的地质灾害预防工作搞的是最扎实的,这和吴放歌的亲历督促密不可分。于是费柴冒了一个险,他给吴放歌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就劈头盖脸的连着牢骚带想法的都说了,然后闭住一口气,等着倒霉。

身为南泉市的官员,却向另一个城市的主要领导之一诉苦,求援,这要是传播开来,日子肯定好过不了。

吴放歌在电话里耐着性子听他讲完,沉吟良久,然后才说:“这样吧,你找个时间过来一趟,我们详细谈谈。来的时候低调点。”

费柴就像是快要淹死了的一个人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第二天就请了假,一个人驱车去了金乌。

到了金乌后,吴放歌把他安排住进喀秋莎酒店有传说这里是吴放歌的私产原来也是个大贪官。不过费柴现在顾不得这许多,只要能帮他,就是在挽救未来可能失去的无数条生命,只要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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