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垃圾弄出来了不少,居然还有一只死猫真不知怎么进去的。可通水的效果却不怎么好,开始还冒了一阵漩涡好像在下水,后来就又没有动静了。
这时那老者打了电话出来,见费柴站在膝盖深的污水里,就站在远处喊道:“费县长,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不成了老汉我的罪过了”
四娃子也对他说:“费县长,要不你上去休息,这儿交给我吧,反正这也算是我的工作。”
费柴对着他笑了一下说:“我可是分管文教卫的,这儿卫生出了问题,那就是我的责任,我不上,谁上”
四娃子说:“我看我们这么搞也不是个办法,这水排不干净,就不好弄呢。”
费柴抬眼见路边十余米外就是一条挺深的水渠,想必最早应该是一条小河,就问:“咱们这儿有塑料管子吗抽水机没来之前我们可以先抽一下。”
四娃子说:“有道是有一卷,只是只有一般粗细,而且不知道够不够长呢。”
费柴说:“聊胜于无,我们去拿来。”
于是两人涉水上来,那老者上来又要拉费柴的手,费柴赶紧躲开说:“别别别,我的手脏。”
那老者一听也就不和费柴握手了,但把费柴大大的称赞了一番,说他是党的老干部,人民群众的贴心人。四娃子说:“哎呀赵老爷子,你就别拍马屁了,有这功夫也来帮帮忙啊,人家费县长纵然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再说了,人若不自救,上帝也没辙,你们整天抱怨着污水,还不是你们吃喝拉撒流出来的”
赵老头不甘示弱地说:“那我们还交了物业费呢,你们又做了些什么”
四娃子一看杠上了,哪里肯让步,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啊,这事市政施工的遗留问题。”
费柴一看连忙劝开说:“行了行了,现在的问题是先解决问题,不是吵架,推卸责任。不过老赵啊,这个年轻人说的对啊,众人拾柴火焰高,有些事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没啥解决不了的。”说完就让老赵回去休息,自己和四娃子去拿水管。
路上,四娃子还意犹未尽,扭头看了一眼老赵离去的背影,对费柴说:“费县长,其实这里就属这老头讨厌,麻烦的不得了,老让我们解决我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是一看见他就头疼了。”
费柴说:“这个不怪他,也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我的工作没做到位。”
四娃子说:“您可别这么说,您这样的领导其实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来的时候居然连个车都没有。”
费柴一愣,诧异地问:“你开始不是睡着了吗怎么知道我”
“嘿嘿嘿”四娃子笑着,不解释。
正如四娃子所说,管子确实有一大卷,估计是够长的,但是只有一般的水管粗细,要排干这洼水,至少也得天黑了。费柴不管这么多,就和四娃子一起把管子搬到了水渠边,展开了,拉到井盖的位置,堪堪够长。
铺开了管子,新的问题又来了,虽说井盖的地势比水渠高,可那水也不会毫无动力地就流下去,必须得给他一个动力才行。可到底该是一个什么动力呢,两人都犯了愁,后来四娃子见费柴一身污水的样子,心一横说:“操,我就当我车没油了,我嘬它一口。”说着弯腰就要探嘴,费柴赶紧一把拉住说:“傻小子,你干嘛”
四娃子一手拿着管子,说:“我嘬一口,我一嘬,水就出来了。”
费柴笑着说:“水那么脏,你也嘬”
四娃子说:“除此也没别的办法啊,再说了反正咱们现在都是一身污水了。”
费柴说:“一身污水是一回事,入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四娃子说:“那怎么办”
费柴说:“傻瓜,你不一定嘬啊,你吹啊,只要你肺活量够大,能让管子里的空气压小于水压,这里地势又低,水也会流出来的。”
四娃子眼睛一眨说:“对呀,我试试。”说着就在费柴的指导下往管子里吹气,吹的管子另一头直冒水泡,前两次失败了,但第三次成功了,一股污水从管子里留了出来。
“哈哈,成啦。”四娃子笑的差点跳了起来,费柴也忽然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正抬头看时,只见刚才已经离去的老赵带着一群老头老太太回来了,手里又拿着扫把的,有拿簸箕的,还有拿着盆子的,远远的就喊:“费县长,我们也来帮忙啦。”
四娃子笑道:“这个老赵,有时候也能做点好事啊。”
费柴说:“你赶紧过去,让他们就在边上帮点忙,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天这么热,再倒下个俩仨的就得不偿失了。”
四娃子应了一声去了,几乎同时费柴又听到身后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一路开过来五六辆小车,于是就自言自语地笑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啊。”
第二十七章下水道三
费柴召集相关部门的官员就在双林小区开了一个现场会,下达了三条死命令:第一,双林小区的积水问题必须在天黑前解决;第二,双林小区的下水道必须在一周内得到根本性整治;第三,如果各位官员觉得这几点不能做到,那么也有两个选择,一是可以辞职不干,二是自己挽裤腿亲自去做疏通。
果然没压力就没动力,大家立刻就行动了起来,先是调来了抽水机,这可比一根小管子不紧不慢地抽水强多了,不到两小时就把积水都抽干了,疏通机也换成了电动的和高压水枪式的两种,上下齐动手,不多时下水道也疏通了。
可就在大家弹冠相庆的时候,赵老爷子突然插了一句:现在是通了,等会儿下班的回来一洗澡,又要漫出来。
旁边也有老头老太太附和,说是下水管道太窄,只要小区的人在差不多的时间用水,就要往外冒,而且容易堵。费柴听了,才舒缓的脸色又紧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