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多余的部分还可以支援周边县市区,他们之前伤亡惨重,这一场大雨下来,估计受灾情况比云山只重不轻。
虽然费柴没有把自己也发烧的事情说出来,但脸色苍白,精神明显不如前两天是瞒不过去别人眼睛的,虽然他也拿可能太累了来搪塞,但终究是瞒不过。被众人发现,应架回帐篷,叫来医生给挂上了输液瓶子,费柴开始还不愿意输液,说药品紧张,万涛有点生气了,说:“再缺也不缺你这几瓶儿你不想活了你”
费柴一听,果然不再说话了,帐篷里忽然安静下来,大家都觉得很渗得慌。
离开费柴的帐篷后,范一燕埋怨万涛说:“你刚才胡说什么啊,什么不想活了,听着都难受。”
万涛还没明白,说:“本来嘛,照他那么做事可不就是不想活了”话说到这,忽然想明白点了什么,倒吸了一口气说:“不会吧,不会这样吧。”
范一燕说:“怎么不会我看他原本这么卖命的工作,心里就觉得不对劲儿,只有想寻死的人才这么干,你就别拿那些话刺激他了。”
万涛叹道:“我有时候想啊,都说是天机不可泄露,你说老费救了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把自己老婆搭进去了呢不是我迷信啊,真的有点诡异。”
范一燕说:“先别说这些了,以后咱们多照看着点他就是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儿子还小,他思想又是很坚强的,应该不会主动去寻死,可是要主动把自己累死我看还真说不清。总之咱们先熬过这段时间再说。”
万涛连连称是。两人就离开这么一会儿,指挥部那儿又来了诸多的公务,这下又要忙的不可开交了。
吴哲听说费柴病了,忙从工地赶回来,一进帐篷还没说话呢,费柴正醒着,迎头就是一句:“板房”
吴哲骂道:“财迷命都快没了,还板房我正加紧干呐,原本场地都平了,正要下板,这一场大雨,我还得往外抽水,你看我这一身泥,我没闲着,我可是正宗的出钱出人又出力啊”
费柴强自撑起身子来说:“我才说俩字儿,你就给我来这一大套,不愿意干的滚”
“我靠。”吴哲帐篷左右看了看,见有张小马扎,好像也不怎么干净,觉得正合适,一把拖过来坐了说:“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多没面子”
费柴笑了一下,不语。吴哲又看见了桌上的骨灰盒,派头说:“哎呀忘了,还没出七,我先来上柱香。”说着又站起来,抽出三炷香来,借着长明灯点着了,给尤倩上了香。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见门帘一掀,原来是小米在前,杨阳扶着赵梅在后进来了,小米和杨阳吴哲当然认识,只有赵梅,吴哲还是第一次见,费柴给他们介绍认识了,小米又钻出去找姥爷姥姥去了,赵梅就坐在费柴旁边说:“还好意思说我,怎么你也倒下了”
费柴见她说话又回复道平日里的语气,心里觉得放心了不少,就说:“咱俩可不是一个级别的,没法儿比,反正你就好好养着吧,过几天帮我整理整理文件啥的就行了,不能再任性了。”
赵梅说:“大家都忙前忙后的,我看着好难受啊。”
费柴说:“说了又怕你生气,做人要量力而行啊,要不你先和杨阳在医院帮帮忙,私人关系上再帮我照顾一下我岳父母,他们老年丧女,身边若是有你,心里也许会好受些。”
赵梅其实经过了中间这一休克,想起自己做的事情来也厚点后怕,被费柴这么一劝,也就点头答应了。
费柴躺了大半天,身体情况不但没好转,反而越发的严重了,体温上升,身体也越发软弱无力,只是他自尊心重,仍然强忍着起来自己上厕所,有时路上遇到来办事的干部或者遇到什么问题,也要解决一下,有次被万涛看见,又给骂了回来,差点就逼着他去住院了。还好有赵梅劝住。
赵梅的到来对于丧女之痛的尤氏老夫妇来说果然是一剂良药,老两口自打赵梅常来走动,心情好了许多,有时老太太和赵梅还会扶着老爷子逛逛街,虽说破砖烂瓦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但出来走走,心情总要好点,也有那得了消息的,知道他俩是费柴的岳父母,也格外的尊敬,老两口丧女之余,总算是找回了点什么。
老两口很是喜欢赵梅,赵梅是个文雅恬静的人,又细心,和尤倩那大大咧咧的样子正成反比,又听说赵梅父母早亡,本人又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世可怜的让人心疼,就起了要认干女儿的心思。这一说赵梅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于是老两口还带着赵梅专门在尤倩灵位前说了这事,说起奇特,老太太才说了要认个干女儿的事,尤倩灵位前的长命烛火原本只有豆粒大小,此刻却突然一下窜起了一寸多高,然后才慢慢的暗下去,于是老太太抹着眼睛对赵梅说:“梅梅啊,叫声姐姐吧,她认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