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他可是答应的满满的。沒问題的。”
司蕾接了信封。觉得鼻子发酸。眼睛发热。忍不住又取纸巾在眼边沾了沾。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月。但也足以让她看到太多的世态炎凉。人心变幻。在所有的人当中她沒想到费柴会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打來电话。更沒想到他会这么卖力的帮他。毕竟她不觉得和费柴有这样的交情。不过是通过黄蕊间接认识的一个人。一起玩过一晚上而已。在当今这个时代。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
可费柴坐了一会儿就要走。这让司蕾感到很失望。也有些过意不去。按说怎么也得吃顿饭。或者再有点什么也不为过呢。这既是感激。也是需要。在这种情况下。能得到一个男人宽厚温暖的胸膛也是一种慰藉啊。可费柴却坚持非走不可。说是厅里汇演今晚要彩排。他作为领队领导不好不到场。等明晚汇演结束。也许能抽时间溜出來。
司蕾一听说明天都还得溜很是失望。黄蕊劝道:“哥这次來有事的。比不得咱俩的闲人啊。我这两天陪你还不行。”
费柴也愧疚地说:“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想陪你们好好说说话。可我这边还真一时丢不掉。等我忙完一定好好陪陪你们。请你们吃饭。”
黄蕊笑道:“行呀。吃稻香村。”
费柴说:“沒问題啊。”笑着站起來就要走。这两姐妹一直送到楼梯口才回來。
又回來坐定。黄蕊打趣司蕾说:“怎么。看你那狐媚样儿。想他了。”
司蕾知道自己刚才确实外露的厉害。也有点脸热。但是好在面对的是黄蕊。谁不知道谁呀。就反唇相讥道:“你不想啊。”
黄蕊说:“我也想啊。不过我想跟你想可不太一样。”
司蕾小声笑着说:“脱了就一样了。”
黄蕊说:“还是不一样。我的比你的大多了。”
司蕾说:“那我的腰还比你细呢。”
“我前凸后翘。”
“我腿比你长。”
“我”
“我”
两人争了一阵。忽然又相视一愣。然后都掩嘴笑了起來。旁边人远远的听到。都不知道她们说到了什么事这么开心。不过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存在。对于当事人來说。彼此之间越是公开。对外人來说就越应该成为秘密。
这次文艺汇演费柴带來了四个节目。其中凤城局两个。岳峰分局一个;三水分局原东山分局。但在三水分局的强烈要求下。已正式更名为三水分局。但是由于各地区地监局的选送的节目都很多。原定三天的汇演又因为某些原因要压缩。所以临时又要下去两个。这可让费柴头疼不已。凤城的节目里。曲露主演的节目是一定要上一个的。这倒不是费柴偏心。毕竟曲露在这方面还是非常专业的。她上。被选拔上的概率最高。另外就是岳峰和三水两个分局。也必须下去一个。这可把费柴难为坏了。这两个带队的副局长。一个章鹏。一个岑飞。把个费柴逼的团团转。辛苦排练了这么久。谁不想留到最后啊。
费柴头疼。其实其他局也面临着同样的情况。于是一帮子局长在一起开小会。最后一致决定把矛盾上交。让省厅來当这个坏人。于是大家就把相应的节目简介和视频片段一股脑儿的都送到厅里的汇演领导小组去了。开始省厅也不想接这个恶事。但是一帮子局长在旁边起着哄说:“你们要是不做这个恶人。我们就只好全上了。兄弟们几个月辛苦弄出來的东西。我们是一个都不舍得拿掉的。”
汇演领导小组无奈。只得做这个恶人。其实只是担一个名儿而已。留谁不留谁。各位局长其实心里也早就有底。也都给了相关建议。就算是最沒心机的费柴。心里也有一本帐。要留就留岑飞的三水局。毕竟论心腹。章鹏的地位要在岑飞之上。这种名义上的利益让出去了。正好有借口给他些其他的好处。岑飞即便是看出來了。也不好说什么。
节目单一下來。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费柴对沒选上的人员好远安抚了一番。并许诺一应待遇不变。也可以当做放假在省城玩两天。但有一条。那就是演出时候必须到场给自己人助威。咱们下來了。咱们的兄弟必须上去。向前冲。直到部门春晚。费柴现在讲官话已经练的不错了。一番话下來把大家说的心里暖洋洋的。就好像被刷下來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样。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吃这一套的。至少带队的两个分局副局长都听得出其中的玄机。
第二章第二名
原定三天的演出要压缩到一天。确切的说是一个晚上。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砍掉了一般的节目。有些歌曲也被要求少唱几段。舞蹈重复的动作也被削减。但一算时间。还得演到十二点之后去。无奈。又把主持词砍了大半。原本计划现场打分评分的。也放到最后统一进行。另外演出时间又提前了一个小时。总算是能抹得平了。
演出那天曲露信心满满。台上的感觉也好。谁知最后一评分。凤城局的翠岭青山屈居第二。获得第一的是由南泉局局长金焰亲自领衔的舞蹈。原本省厅是可以选送两个节目去参加部里的春晚的。也就是说汇演的第一、二名被选送的机会相当大。几乎就是这么定了。但是两个节目都是舞蹈类就必须二选一了。曲露一听结果。当时眼泪就下來了。颁奖后合影也不愿意去。但大家好说歹说。劝着还是去了。
合影完了。照例要去宵夜庆祝。曲露也是全无兴趣。最后费柴过來说了一句:“露露。去。大家都去。我也去。”这她才怏怏不乐地跟着一起去了。
其实费柴今晚也不愿意去。他就想演出一结束就去赴黄蕊和司蕾的约会。可现在这形势他哪里脱得了身。黄蕊是有妇之夫不方便打电话说。但司蕾现在无牵无挂但是可以的。于是他上车后。就拿出手机。岂料还沒拨号。黄蕊倒先打进來了。先问了他汇演的情况如何。然后又问今晚有空出來嘛。
费柴说:“看來是不行啊。你看现在都快一点了。我们正准备出去庆祝。天晓得要闹到什么时候。”
黄蕊笑着说:“好巧哦。我今晚也出不來呢。他妈病了。孩子送回我这儿了。不过你还是给司蕾打个电话。她说不定还等着呢。”
费柴说:“正想打來着。”说着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又给司蕾打了一个。司蕾果然还等消息呢。听说他沒时间出來。挺失望的样子。但是沒办法。今晚闹腾完了。至少也得两三点。又人多眼杂的。溜号也不容易。
大家闹哄哄的出來庆祝。装也沒卸。尤其是女生。正宗的花枝招展。只有曲露差点儿。因为哭过了。脸有点花。吉娃娃、彭琳。栾云娇。还有几个平日要好的女演员一旁哄着她开心。可就是哄不好。
庆功宴照例由费柴先说几句。也都是些套话。反正前头几句好话后面说一声干杯就得。然后挨着桌子走走。敬敬酒也就是了。但人多。美女多。喝到后半场。也不免喝的有点多了。好在大家忙了这段时间。也累了。有歇有垧的也就说结束了。
回酒店时。栾云娇对费柴说:“露露状态不好。你劝劝。她可是咱的台柱子啊。”
费柴笑道:“这半夜三更的和女演员谈工作。不合适吧。”
栾云娇也笑着说:“这谁不知道谁呀。最多我陪你。哎呀。不过这种事越早卸掉包袱越好。”
费柴也是有几分酒力。几乎当着所有人面很大声音地对曲露说:“露露。等会儿來我房间。”
大家一听本想起哄的。但费柴毕竟是领导。刚才的话说的又正经。所以有几个嘴巴已经张开。但是话却沒能出口。活生生的堵在了嗓子眼儿。
曲露一晚上脑子乱糟糟的。又喝了几杯愁酒。居然傻乎乎地问:“干嘛。”
费柴笑了一下说:“还用问。潜规则呗。”
大家这才放松了。确实费柴是在开玩笑。于是才七嘴八舌地起哄起來。曲露虽然以前是圈子里的人。什么这规则那规则的也见得多了。但是费柴对她一直礼待有加。沒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其实既然叫潜规则。那一般也是悄悄的进行的。哪里像他这般喊出來的。当即红了脸。居然又傻乎乎问了一句:“真的要啊。”
gu903();旁边以章鹏为首的一干人就哄道:“那是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