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好,以后咱们姐妹也不要做了,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怎么会傻到跟你分享同一个男人啊,还是我中意的男人”
司蕾也生气了,说:“那又不是你老公,男人而已,别那么上纲上线的。”
黄蕊说:“你还想打我老公主意呀,滚滚远远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虽然一通电话一头一尾都说了这个词,但前一个是昵称,后一个就恢复到骂人的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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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只想喝酒
张琪借口想回家待几天,于是就找颜夕副局长签字领取了实习津贴,匆忙忙的就到汽车站搭大巴车去省城,谁知路上遇到堵车延误了几个小时,等到了省城天已经黑了。平日里张琪是很节省的,能坐公交的时候绝不打车,这次却也顾不得了,一下长途车就招了一个的士,直接就奔蓝月亮去了。
到了仿古街下了车,付了车钱,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就到了蓝月亮。蓝月亮刚刚开始营业,张琪随便抓着一个当班的活计就问:“有个地监局的”后面话沒说完,那伙计就往上头一指说:“楼上呢。”张琪匆忙道了一声谢,全不顾那伙计后面又说了一句什么,匆忙忙就上楼去了。
张琪刚才问的太着急,急匆匆的上楼,也不知道是那间房,只得又找了个人问,才找着了,推门进去一看,费柴正端了碗方便面在吃,电视上放着一部很黄很暴力的恐怖片,血淋淋的也亏他吃的下去,居然还是红烧牛肉面,另外就是满屋子的酒味儿。
张琪皱了皱眉,费柴看见她,却笑了,说:“你怎么來了准备回学校了吗”
张琪说:“沈老板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照顾一下你,他很担心你。”
费柴笑道:“我这么大的人了老沈还真是的。”说着又问:“你赶过來吃饭了沒有啊,还有我问问,你來之前,局里沒什么事吧。”
张琪说:“沒有,局里挺好的。”
费柴点头道:“那就好。”他说着放下吃了一半儿的面,站起來伸了个懒腰说:“我一个人,也懒得出去吃饭,你來了正好咱们一起吃,顺便把房间窗户开一会儿,透透气。”
张琪见费柴面色如常,但是又觉得老沈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费柴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在这儿一个人喝,于是就心疼地问:“干爹,你这是怎么了啊。”
费柴笑道:“沒事儿,自己想不开而已,熬过去就好了。不说了,越说越难受,咱们去吃饭吧。”说着弯腰拿起遥控板把电视和空调都关了,又走过去打开了窗,然后拿起外衣,在张琪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咱们走吧。”说着打开门,把外衣也穿上了。
张琪听话地先是跟在他后面走,等出了酒吧,路宽敞了,就上前挽了他的胳膊。
费柴平时是不准她怎么做的,说是干爹干女儿现在本來就很暧昧了,就别再掺和这些了,即便是张琪偶尔为之,也不过十几秒钟费柴就会想办法和他脱离开,然而这一次,费柴只是扭头对着她笑了一下,这让张琪的心又是一痛,这种男人,总是用笑容懒掩饰他的伤口,笑容越多,表示伤的越深。
两人走到一家风味烧烤小吃店,走进去坐了,先拿过菜单來点菜,张琪虽说沒吃晚饭,但此时看见费柴这个样子,哪里吃的下去费柴其实也不想吃什么,就随意点了两样麻辣鲜香的东西过口,又要了两扎啤酒,一扎原味的自己喝,果味的给张琪。
张琪刚才就闻到费柴身上的酒味,本想制止他再喝酒的,但是费柴说:“你就让我喝吧,算算看一年到头,我真正为自己喝的酒屈指可数,就权当宣泄放纵一回吧。”
一句话又说的张琪心里酸酸的。
菜上桌,两人才碰了一杯,还沒來得及喝,就听旁边有人说:“叔你怎么在这儿啊,琪琪你怎么也來了”
二人扭头看时是王钰,孙毅也在,并解释说:“是栾局让我送她來的。”
费柴说:“一天跑來回,辛苦你了,你们还沒吃饭吧,坐下一起吃。”
孙毅有些扭捏,王钰却一屁股就坐下了,孙毅见状也坐下了,又说:“原本能早点到了,可是路上堵车”
张琪便想到:肯定和自己是堵在一起的,只是自己先出发,堵在前头了,所以能先到。
孙毅又对费柴说:“费局,栾局让我跟你说,局里的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回去。”
费柴又问:“局里沒什么事儿吧。”
孙毅说:“沒事儿,挺好的。”
王钰却说:“好什么啊,工地上出事故了,大腿被钢筋插穿了。”
孙毅埋怨地看了王钰一眼,王钰却很是不屑的样子。
费柴说:“是这样啊。”说着拿出手机开机,直接打给栾云娇问了情况,栾云娇说:“不算什么大事,好解决,问过医生了,沒伤着骨头,不会残疾的。”
费柴说:“我说其实有点多余,只是不要亏待了人家,毕竟是在咱们工地上受的伤。”
栾云娇说:“局里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有我呢,你就在外头散散心再回來吧,然后咱们再好好谈谈。”
费柴笑着说:“知道了,回來再聆听你的教诲。”挂了电话,又对王钰和孙毅说:“点菜呀,在路上堵了这么久,又冷又饿吧。”
孙毅笑着说:“随便。”王钰却不客气地点了一堆东西,最后又跟伙计说:“羊肉抄手先煮了上,饿了。”
吃过了饭,费柴又喝了两扎啤酒,然后就约大家去蓝月亮继续玩儿,王钰却说:“琪琪,孙哥你们先去,我跟叔有几句话说。”
张琪不放心,费柴说:“你们就先走吧。”张琪就和孙毅先走了。
王钰瞪着费柴,半晌不说话,费柴笑道:“你干嘛啊,琪琪他们还等着呢,有话快说。”
王钰嘴巴动了动,似乎在考虑着说辞,但最后却仍然直愣愣的甩过一句话來:“叔你就不能跟他们一样吗”
费柴一愣,笑道:“你说什么呢。”
王钰说:“当官啊,就不能跟栾云娇他们一样吗”
费柴一听,笑了:“怎么,连钰儿也來教我为官之道了吗跟你说钰儿,我不可能和他们一样,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王钰说:“就算不一样,那也不能太不成熟了啊,以前你是为了全市全县的人得罪人,还称得上一个硬气,可是这次太书生意气了,又沒为了啥,太不划算了,也可能什么事情都沒有,可也可能影响你的试图的啊。”
费柴看着王钰那张仍带着几分稚气的脸,想着她才刚刚说过的话,叹了口气说:“钰儿你长大了,你说的沒错,我有些地方确实不成熟,枉自活了几十岁哟但若你说我这次什么也沒为,也不尽然,我真希望能有那么一天,或者能又那么一个地方,人们不但能够自由的呼吸,还能够想自由的呼吸一样自由的交谈,自由的交流,沒有那么多虚情假事的,那该是多么的美好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