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是这一看,我就觉得不对劲。范团连头发上的水都没有擦干,坐着呆呆的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拍了拍他,立即把他吓的猛一哆嗦。
“你怎么了”
“没什么。”范团咕咚咽了口唾沫,回头朝正在收拾罐子的那些人看了看,又看看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你这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吗”我坐下来道:“到底有什么事”
“我随口一说,你随口一听,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反正你就当我没事了瞎说吧。”范团找我要了支烟,猛抽了一口,小声道:“我觉得,河里有东西。”
“什么”
“我说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范团身上的肥膘一抖,道:“刚才下水的时候,我好像看见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个人一闪而过。”
“河下面,有个人”
“我真说不清楚”
范团可能有点紧张,但是他无法确定自己刚才在河底看到的是什么,总之是一个很像人的影子,呼的一下就闪过去了。圈子里的人有时候闲聊会说些乱七八糟的事,范团很信这个,刚才那只罐子里的小孩儿尸体已经带给他很重的心理阴影。
不过,范团和另外一个人轮流下水,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这种事情说不清楚,我虽然也遇到过一些怪事,但是我不觉得那些罐子有古怪。
范团怕挨骂,没敢把这事讲给老安他们,打捞进行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老安对河岸两旁那些岩洞比较有兴趣,打算查看一下,所以队伍就地在这里驻扎下来。清澈的河水里不断有鱼跳跃出水面,但是因为那些罐子的原因,没人再肯捕鱼吃。
晚饭后是难得的清闲时间,我的背包在遭遇沙蜂袭击的时候丢到了哪儿,最后也没敢回去捡,老安过来给我送了两包烟,道:“没事的话,聊两句吧。”
我们并肩走到帐篷外,峡谷里的地形限制,只有日月当空的时候才可能有自然光透入。这时候恰好是月亮最圆的一刻,老安和我说了一些西王母的传闻。说到西王母的时候,很多人可能有个误区,认为西王母就是王母娘娘。其实,王母娘娘是百分百的神话传说,而西王母,有人认为,那是一个母系氏族的首领。也就是说,王母娘娘肯定是不存在的,但西王母就很难说了。
我不知道老安要表述什么,或者说对我灌输什么,他说,我就听,也不发表什么意见。老安不介意我的态度,反正该说的话说完他就闭上嘴巴,不管我能不能吸收理解。
“有的时候,一提到传说,可能人就会下意识的觉得,那是虚构的。”老安道:“但这种虚构如果有原型呢这些话,你好好想想。”
老安走了,留我一个人坐在河边,我是在思考,但并不仅仅思考老安所说的话,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事。以往,我想的最多的,就是青青他们,然而现在,我总是不由自主的会联想到苏小蒙的影子。
我连着抽了好几支烟,顺手把烟头抛进河里,在我丢掉最后一个烟头的同时,眼神立即顿住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占据了思维神经,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直立起来,肾上腺素急剧分泌,整个人都像被挂在了弓弦上。
就在我面前的河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浮出一张脸,正直盯盯的看着我。
第七十七章网开一面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胆子再大的人也会有顾忌的时候。面前的河面上突然就浮出一张脸,那种情景足可以把人吓昏过去。我惊悚的差点大叫起来,那一瞬间,大脑几乎空白了。
哗啦
一声水响,河面上那张脸在我惊愕的同时一下子蹿出水面,猛然揪住我的衣领,粹不及防之下,我被他噗通带到水里,来不及叫喊,咕咚咕咚就灌进去两口水。入水的时候,我猛然回想起白天范团跟我说过的话,当时不以为意,总认为是范团看花了眼,可是现在想想,那很可能不是范团的错觉。
我不能束手就擒,拼命抓住对方的胳膊,挣扎着浮出水面。接触的同时,我感觉到这应该是个活人,心里的紧张顿时就减少了很多,既然是活人,就总会有对付的办法。这人是有点力气,但并不至于可以轻松制服我,他只不过是趁我惊愕的时候占据了一点先机,我恢复镇定之后,就在河水里和他纠缠起来。
河水的流速很缓慢,我们顺着水流漂出去一段,那人的举动有点古怪,他一边和我搏斗,一边就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在我身上裤子上的口袋里摸索着,像是寻找什么东西。这个古怪的举动让我抗拒的心理更强,而且在搏斗之间,我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们两个随着漂流的河水死死纠缠在一起,老安他们就在不远的地方露营,尽管我镇定之后暂时没有被对方威胁到,不过还是早点解决问题才安心,所以我不断在河水中起伏间就想大喊着发出信号,希望远处的人能够听到。
然而就在我一嗓子喊了一半的时候,骤然停住了叫声,因为随河水漂到河道转弯处的时候,一束明亮的月光从头顶洒落,我隐约中看见,这个跟我搏斗着的人,有点面熟。
随后我就恍然大悟,难怪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人,我曾经见过,而且上一次见面时也很不友好,是在激烈的追逐中跑散的。我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那个荒凉的死村,这家伙就是曾经躲在干涸的枯井深处装死又偷袭我的那个人。
死村和昆仑山脉之间相隔不止千里,猛然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看到对方,我的思维就有点转不过弯。
“你是谁”我顿时觉得不能再大声的叫喊了,这个人有多大本事,我大概了解,他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对方不回答我的问题,他依然蓬头垢面,烂糟糟的衣服在河水里浸的透湿,他没有太多表情,但是眼神中流露的是一种极为不甘的目光。我沉声质问他的时候,他就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羊,突然从搏斗中挣脱出来,转身钻进水里,朝我相反的地方游去。这个人的身份来历不明,但是他两次出现在和青铜有紧密关系的地方,就不得不让我非常重视。我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去追。
我的水性还算可以,过去上班的时候业余爱好就是游泳,这种水流很慢的河流中,孰高孰低,立竿见影。那人游出去了二三十米,我已经从后面追上,他估计觉得在水里的速度甩不脱我,马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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