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少阴肺经起始穴位中府
潘徙只觉上肢及肩背冷麻酸木、胸部满闷、喘息困难、想要咳嗽,喉咙却好像被大团棉花塞住,愈发难受
潘徙的心一凉
他明白,藤洛只需再催动内力片刻,自己原本伤势未愈的肺脏必将再度受损
藤洛若是稍微加大内力的强度,自己则必将经崩肺炸
潘徙双眼一闭
却突然赶紧手少阴肺经一松
藤洛依然撤去内力
没有了藤洛外力的压迫,潘徙终于可以自由喘息
“咳咳咳”
潘徙猛咳了几声,咳出几口憋闷肺部的浓痰
没有血丝,说明肺部尚无大碍。
频临生死之境,又是连续猛咳,潘徙腿一软,身子一歪,竟要向城楼下跌去
“嗷
“嗷嗷嗷”城下观众虽不知潘徙经历的风险,但见潘徙从房脊上跌落,都明白胜负已经分晓了
支持藤洛的观众欢呼雀跃
“嗷洛哥威武”胡胖子喊得最凶,激动的他几乎把眼睛瞪出眼眶,双手乱舞,拍打着身旁的一个小弟打得那小弟“嗷嗷”惨叫
“啊”
观众又是一阵惊呼
潘徙眼看要从城楼上摔跌下去
人影一闪,藤洛飞身扑下,右手抓住潘徙的脚踝,左手在城楼飞檐上一搭,化解了潘徙下坠之势
潘徙并未受大伤,只是肺脏受经脉压迫而憋闷,咳出几口浓痰,呼吸已然顺畅。
藤洛感知到潘徙已无大碍,自己揪着潘徙脚踝,让他头部冲下,实在有损潘徙的面子。
藤洛手上用力,就势一甩,将潘徙抛了出去
潘徙在空中一个翻腾,已稳稳站在等城墙时站立的垛口。
藤洛放开了潘徙,搭住飞檐的手一荡,也飞身而起,稳稳站到潘徙旁边的垛口。
“哇”
两人潇洒的身姿,再次引起城下观众的惊呼
“继续打打死他”钱员外一方见潘徙并无大碍,嚎叫着让潘徙出手。
“要不要脸了”胡胖子带头喊着,“胜负已定洛哥威武”
“胜负已定洛哥威武”所有支持藤洛的观众一起喊道
垛口上的潘徙并无沮丧,大度地冲藤洛抱拳躬身道:“藤兄进境非凡,见机之迅捷,潘某输得心服口服”
胜利者藤洛反倒有些尴尬,赶紧抱拳还礼,朗声道:“潘兄太过强大,藤洛不得不施小人伎俩,趁潘兄伤势未愈之危,实在惭愧,潘兄勿怪”
“哈哈哈”潘徙朗声大笑,“某与藤兄既是对手,又是兄弟,败在藤兄手下,潘某无有怨言,只有加倍努力。”
“多谢潘兄”藤洛真诚地说道,“没有潘兄点拨,便没有今日藤洛”
“哈哈”潘徙朗声大笑。“再会”
“再会”
藤洛躬身之际,潘徙已跃下垛口,自马道下了城墙
城下,竟是支持藤洛而欢呼雀跃的人们
青衫和白露抹着激动的泪水
胡胖子开始大声张罗着,让那些押藤洛的人们来领取赌本和红利。今晚,有钱员外一千两赌注,需赔付给押藤洛那帮赌徒的银钱,实在不足挂齿了
藤洛站在城头,他没空享受众人的欢呼,因为他注意到,钱员外带着一众手下,已经离开,甚至没点照明的火把,隐在夜幕之中
第211章胜利者的奖赏
钱员外的离场,并没影响城下人们的情绪。
在百姓心中,钱员外是富甲一方的大豪,是东平府乃至江宁行省的大善人,是每个百姓梦想成为的人物。
但钱员外离百姓太远,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一些百姓虽然享受到钱员外的恩惠,但他们在感激的同时,也怀着无比的嫉妒。
凭什么他那么有钱
为什么那么有钱的不是我
今天白天,县衙大堂里的交锋,让百姓认识了钱员外的阴狠一面。
虽然钱员外一再遮掩,想把自己从陷害藤洛等乞丐的阴谋中摘出,但他不仅阴谋没能得逞,反而暴露了自己险恶的一面。
百姓愚钝,但百姓不傻。
虽只是半天功夫,但街里坊间已传言纷纷。
恶行,可以被掩盖,但总会被揭露出来。
百姓们已不再把钱员外视为膜拜的神,虽然他们不敢明着说。
藤洛,通天县的乞丐,竟然敢和钱员外这样的大豪斗竟然还斗赢了
这不只是藤洛一个人的胜利。
这也不只是藤洛一伙乞丐的胜利。
每个百姓,都把这个胜利看做是自己的胜利
藤洛,一个乞丐。离百姓更近,他的胜利,让百姓们看到了希望
一个乞丐能做到的,我们为什么做不到
虽然百姓们还不敢像藤洛一样直面对抗大豪,但百姓们可以在暗地里、可以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学着藤洛的样子,和大豪斗上一斗
通天城下,成了沸腾的海洋。
藤洛被众兄弟抬在肩头,穿过城门,享受着周围百姓热烈的欢呼
城门外,签订生死文书的几案旁。
县令带着一干差役,失魂落魄地站着。
县令想走,但是不敢走。几案上,摆着一张一千两金子的银票,这是钱员外承诺的赌注。
一千两金子,对钱员外而言,并不是个了不起的数目。但钱员外输掉的,不是一千两金子这么简单。他输掉的,是面子和荣耀
今晚一战,钱员外苦心打造多年的声望和荣耀,输了个精光
这张银票,县令既舍不得把他奉送给胜利者藤洛,也不敢送还给钱员外。
县令,虽是一县之长,同时也是钱员外的走狗。
对付藤洛等乞丐的一系列手段,均告破产,县令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主子交代
欢乐的人群,将藤洛抬至县令面前。
“洛哥这里一千两金子是洛哥您的了”胡胖子是人群中最兴奋、最张扬的,他的喜悦,甚至超出藤洛、超出所有乞丐
“呃”县令颤巍巍地捧起银票,轻飘飘一张纸,仿佛远比真实的一千两金子更重。“藤”县令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藤洛,“这金子,是、是你赢的”
“嗷”藤洛周围的人群爆发出欢乐的叫喊。
gu903();人们的叫喊声中,没有对巨额财富的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