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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冬日的阳光刚从天边升起,布兰妮哈欠连连从床上苏醒过来,切了几片面包马虎吃下,拿起必要的文件袋资料,开上车朝公司的所在地驶去。
《洛杉矶时报》,在美国是仅次于《纽约时报》与《华盛顿邮报》的对开日报,在西海岸地区的新闻界拥有无可匹敌的地位。但是从2oo8年开始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洛杉矶时报》不断裁员,从2oo1年的12oo多名员工,缩减到目前6oo多人出头。
竞争在报社里面无处不在,布兰妮作为里面一名才转正的记者,承受的压力十分巨大,每天最大的希望就是找到好的新闻素材,从而让自己有新闻可写。
对,就算是《纽约时报》,除了些国际上的新闻需要报道,还有很多的本地的新闻也要采纳,而这些本地的新闻,就需要记者们去深入挖掘了。
才在走进公司,布兰妮的上司——一个穿着棕色外套的五十五岁的老女人,就把她喊进了办公室内。
“啪。”
老女人卡西把文件丢在办公桌上,脸上浮现出一丝怒色:“这就是你收集了一周的新闻?”
布兰妮一看老女人的面色,就知道自己又不知怎的触摸到她的霉头了。
“是的,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这里面全是问题!”
卡西说道:“洛杉矶时报不是街边的花边小报,你想让这些无足轻重的新闻刊登,从而被市民嘲笑吗?”
“可是……”
布兰妮辩解:“城里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报道的新闻生啊。”
“不,新闻随时都在生,只是你没有找到而已。”
卡西又从桌边的文件夹中拿出一份资料,丢在桌子上。示意布兰妮拿起来看一下。
布兰妮满心疑惑,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只是翻阅了几下,眉头就紧皱起来。她当然看得出来,这份资料是报社的另外一名记者采集的,虽然很不想承认。她内心也实际认为这份资料中的新闻的确比她找的要好上许多。
眼见布兰妮看了资料后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卡西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下次你再找些这样的新闻过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布兰妮沮丧地从办公室中走出去,周围的同事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与她疏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在这洛杉矶时报的办公间内,她好像都没有什么朋友。以至于有时候压力大到都想辞职算了。
埋头做着自己的工作,也不去理会旁边人低声的闲语,等到快十一点钟的时候,布兰妮一拍脑袋,才记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报社的记者还是比较自由的,说一声出去采集新闻,就能直接离开,布兰妮急匆匆来到地下停车场。开上自己的车,打开地图朝郊区的弗罗斯集团物流仓库冲去。
一边开车。她左手掏出手机,尝试着再次拨打里约的手机,然而与昨晚一模一样的情况,始终无人接听。
五十分钟以后,布兰妮的车子缓缓在仓库外墙停下,抬头望着庞大的仓库厂房。布兰妮拔下钥匙,四处张望想找到个可以询问的人。
“等等……先生。”
被布兰妮的声音喊住,陌生人回过头来,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布兰妮刚要说出来的话。立即又被咽了下去。
这是一个胖子,还是一个纵使在肥胖人群中,也极为醒目的胖子。因为过于肥胖的身躯,甚至使得他身上穿着的大衣显得臃肿不堪,手上还拿着咬了一半的汉堡,非常不友善地瞪着叫住他的布兰妮。
我做错什么了吗?
布兰妮觉得莫名其妙。
“先生,请问一下,你是这里的员工吗?”
“对,我当然是。”
胖子用细小的双眼,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上下把布兰妮扫视了一遍。
“你有什么事?”
这个胖子的眼神中,有种让布兰妮觉得很不安的感觉,强忍着往后退缩的冲动,问道:“我想问一下我的朋友,他就在这里上班。”
“你的朋友?”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叫里约.卡尔。”
“……”
“你走吧,这里可没人叫这个名字。”
迟疑了片刻,胖子咬了一口汉堡,含糊不清说道。
“没有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