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曾春目光复杂看着这一切,心里似乎隐约猜到了林安然的意思。
令所有人掉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刘小建居然举起面前的杯子,碰了碰林安然的酒杯,说:“行!林书记你不把我当外人,我也不把你当外人,这事我刘小建向你保证,一定早我们家老头子好好谈谈,一定帮你争取到机会。”
大家伙面面相觑,看着两人高高兴兴喝了酒,脑筋怎么都转不过弯来。
钟惠简直跟做梦一样,问刘小建:“刘小建,我还真看不出来了,你居然肯帮安然办事?”
刘小建放下杯子,一脸正『色』道:“我这不是在帮林安然,我是在帮太平镇的老百姓。那里的经济我也略有所闻,百姓太穷了。你说,我吃饱穿暖的,有机会为穷苦百姓做点事,我能不去做吗?小惠,你也太小瞧我的觉悟了吧?虽然我现在已经下海了,但也是党员嘛!”
他那种痛心疾首的模样,让所有人都忍俊不已。刘小建谈自己的党『性』,说为百姓谋福祉,这看起来怎么就像在说相声,都觉得明天的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出来了。
饭局一直持续都中午一点多,散场后,尚东海和钟惠挤上了林安然的车,说是让他送送自己,实际上是有话要对林安然说。
果然,车刚出镇海宫,尚东海就开口了:“安然,你要真想修路,我可以找找我家老头子出面,给你搭搭线,你犯不着去求刘小建,你看那厮的嘴脸,小心他不安好心。”
钟惠附和道:“这刘小建今天的表现是完全和平常为人背道而驰,安然,东海说得对,你得注意点,少跟他打交道为妙。”
林安然说:“你们俩啊,是让过往的矛盾蒙蔽双眼了。我看人家刘小建挺好嘛,刚才的一番表白,把我都感动了,就差没那纸巾擦泪了……”
钟惠往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林安然吃痛,呲牙咧嘴道:“丫头你能不能贤惠点,不然谁敢娶你?”
钟惠脸一红,又狠狠给他来了一下。
林安然只好投降,说:“别掐了,我好好说还不行?你们觉得,我求刘小建不靠谱,难道让你们俩出面就靠谱了?”
他对尚东海说:“你家老头子退居二线了,我现实点说,有多大说服力我都不去考虑了,且说他一老同志,为了一个镇出面活动,人家怎么看?该不以为我是给你爸送礼了吧?让刘小建去说服刘大同,有什么比得上让一个对自己有意见的人到赵奎面前推荐自己的项目更有说服力的?”
又转回头对钟惠说:“或许你家老头子,我去找钟部长帮我说话?他分工就不管这个,无端端『插』手『政府』线的事情,人家怎么看?这合不合规矩不说,刘大同一口就能给你把路给堵死了。当然了,除非我娶了你,当了你家女婿,你爹替我出面估计就挺靠谱的……”
钟惠脸更红了,伸手用了死力,在林安然腰力掐了一把,把他疼得哎哟哎呦直叫唤。
刘军看着后视镜,知道这女的是市委组织部长家的千金,心想这干部子女脾气就是大,暗暗庆幸自己找了个镇上的小家碧玉,起码不用像林安然这么遭罪。
林安然喊完疼,收敛起胡闹的神『色』,正经道:“我听说刘小建自从他老爸代市长后,日子过得是很滋润啊。”
尚东海道:“没错,现在蓝湾公司是啥都要『插』一手,和炼油厂的码头现在收入挺不错,镇海宫、百乐门也红火,现在市里的一些市政工程,他也『插』手了。有人还说……”
林安然奇道:“说啥了?”
尚东海道:“据说吧,刘小建在香港成立了一家公司,和林水森合作,搞油品进口,现在炼油厂的码头百分之六七十是在进他们的自己的走私油。海关那边,刘小建也有关系,多进少报,赚不少。”
林安然笑道:“这就对了嘛。我还怕他不贪心呢,越贪心越好。”
钟惠皱着眉头问:“这话什么意思?”
林安然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女孩子家,自然是不明白男人对钱财和权力的追求了。刘小建既然什么都想分一杯羹,这太平镇几千万的修路工程,他会不动心?真批下来了,资金是直接到县财政使用的,工程在滨海市招标即可解决,他会拿不到工程来做?得益的是谁?”
尚东海恍然大悟,说:“嗯,难怪刚才他自己也是一口答应下来,想来也是有这份心思了。”
他想了想,又觉得其中不妥,说:“但你不怕他在工程里动手脚?这修路可是长远大计,质量不行,修了等于白修。”
林安然笑道:“省厅蔡厅长不是那种能收买的人,要在工程里做手脚,他得搞定蔡厅长才行,而且到时候我也会在筹建组里工作,你觉得他能搞定我吗?只要他帮我把资金要回来,谁承包都一样,就算他刘小建承包,只要赚的是良心钱,我无所谓,只要太平镇的路能修起来,我不管和谁合作都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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