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松源有些吃惊,看了一眼段沐阳,心中暗道,这个失踪了的啸月公子会不会和这段沐阳一样,是前朝的皇室遗族,不甘祖宗基业为别人所夺,隐藏此处,积蓄力量图谋复国,这样说来,他们抢夺蟠龙剑和玉珠的目的就再简单不过了,那就是为了那传说中的蟠龙宝藏,只要找到那传说中的宝藏,他们就可以用那些宝藏招兵买马,而后挑起战争,以图复国
如是想着,木松源顿时想起当初义父曾告诉他的话,蟠龙宝藏不能也不该被破解,因为一旦宝藏出世,那么天下将因此而动荡不安,或许就是一场浩劫,届时天下刀兵四起,将会有很多人因为一两个人的私欲而丧生。
“这啸月公子所图甚大,竟然迫不及待的连皇宫都建好了”
段沐阳冷笑一声,而后挥手道:“大家都四下找找,早点找到玉珠和蟠龙剑,我们也好早点离开”
说罢,便即迈步登上汉白玉台阶,向着那台阶顶端的金色龙床走去,伸手轻轻抚摸着那雕刻着盘龙的金色龙床,满脸痴迷神色,而后径自坐在了龙床上,神色迷离,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身为前朝大理太子,段沐阳自小生活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等待着有一天登上大宝,可是元帝破灭了他的未来,毁掉了他的人生,他的美梦。
直到今日,东躲西藏多年的他,来到了这座小型的皇宫,在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当年生活的地方,又变回了曾经但子殿下,沉迷在这种身居高位俯视众生如看蝼蚁一般的快感之中而不能自拔。
看到他坐在龙床上的沉迷之态,赵嵩脸色微变,眸中有一抹厉色闪过,轻哼一声,旋即转身朝着偏殿走去。
木松源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心中有些疑惑,却是很快就遗忘了,毕竟眼下找寻玉珠和剑才是正事,不疑有他,也兀自往偏殿中走去,去寻找玉珠和蟠龙剑。
众人散开在宫殿中寻找,任何一处地方都没有放过,约莫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众人才回转金銮殿,却是各个两手空空毫无所获。
段沐阳端坐龙床,看到众人走回来,便即沉声问道:“诸位爱卿可找到玉珠和剑”
木辰逸愣了一瞬,而后拱手道:“回少主”可话说一半,却是被段沐阳打断了,喝道:“叫我陛下我是大理皇帝”
“额”
木辰逸面露一丝苦笑,旋即恭声道:“陛下,我们没有找到玉珠和剑,应该不在此间”
“什么”
段沐阳面有愠色,怒声道:“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吗没有什么机关暗格之类的吗”
众人摇头,木松源说道:“回少陛下,翻天神猴号称天下第一的神偷,连他都没能找到机关暗格,看来这玉珠和蟠龙剑,真的不在此处”
闻言,段沐阳却是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龙床扶手之上,低吼道:“那能去哪难不成它们自己长腿跑了长腿飞了你们简直是一群废物再去给朕找”
众人闻言都愣住了,都没想到段沐阳会这样说话,完全将他们当成了一群奴仆。
就在此时,一阵齿轮转动的咔咔声响起,地面微微震动,金銮殿正中央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一个大洞,而后,一方汉白玉石台缓缓升起,八颗蟠龙玉珠和青色的蟠龙剑正静静瞪在玉台之上,在火光照耀下,流转着迷离的光华。
第二百一十四章杀翻天神猴
蟠龙玉珠和蟠龙剑出现,在火光映照下,散发出淡淡清辉。
木松源握紧了拳头,强压下心头的冲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翻天神猴石骞却是搓着手,在原地不停的走动,好奇的目光不时瞥向那汉白玉石台上的玉珠和剑,似乎已经手痒难耐。
“竟然藏在这里”
段沐阳自龙床之上缓缓起身,贪婪的看着那石台上的玉珠,一步一步缓缓走了下来。
众人面对着玉珠和天下第一剑蟠龙剑,神色各异,其中木松源和石骞在极力克制出手抢夺的念头,而段沐阳却是不加任何掩饰蛋婪,就连那半死不活的老头也在看到玉珠和剑的那一刹那,浑浊没有生机的双眸中也重新泛起光彩。
唯独赵嵩和木辰逸面色平静,仿佛只是看到一堆石子和一块废铁一般,不曾表现出丝毫的兴趣与关心。
木辰逸的表现,木松源倒是能理解,因为他无欲无求,所希望的不过是过上平安日子,给老娘养老送终便足以。
可是赵嵩流露出的平静神色,却让他费解,与此同时心中也隐隐不安,要知道,得到玉珠便意味着你已经拥有一座宝藏,只等待你去挖掘,没有人会在这一大笔传说中的宝藏面前还能够保持平静,除非他的平静是装出来的,生生将自己蛋婪压进心底,不曾流露分毫。
如是想着,木松源恍然大悟,这一群人中,自己最应该提防的其实一直都是这个赵嵩,此人的城府之深,令他心中发寒。
段沐阳终于走下了汉白玉台阶,来到了石台前,伸手轻轻抓起一颗玉珠,放在眼前,细细的打量着,口中无意识的呢喃道:“朕的江山就在这之中朕的江山就在这之中”继而仰天长笑,而后右手大袖一挥,将八枚玉珠收进怀中,左手一把抓住蟠龙剑剑柄,反手一剑当胸斩向翻天神猴石骞,喝道:“杀了他”
翻天神猴似乎早有提防,蟠龙剑落下的瞬间,他已向后暴退而去,厉声道:“段公子你出尔反尔”
当
一声脆响,蟠龙剑斩在金砖地面之上,火星四溅,段沐阳抬头看着翻天神猴,冷冷的笑道:“只有死人才可以守口如瓶”
话音未落,他再度低吼,“杀了他”
半死不活的老头闻声而动,欺身上前,使出六脉神剑,并指如剑,打出一道犀利剑气。幸而翻天神猴的轻功绝顶,千钧一发之际,险险避开了要害,可是鬓边的一缕发丝却是被斩了下来,连带着在耳朵上留下一个小小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涌了出来,顺着耳廓滴落在肩头,在那青衣之上绽开一朵暗红的花朵。
“你们好狠毒我与你们素无怨仇,引领你们至此,可如今你们出尔反尔,做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卑鄙勾当来,竟没有丝毫的犹豫当真是天下最无耻之人”
石骞也害怕了,口中高喊着谴责之词,仗着轻功与老头周旋,可是他的谴责之词是那般的苍白无力,就像他的轻功一般,无法替他抵挡一道又一道疾刺而来的夺命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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