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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的地步,至于原因,笙箫默也只回了一句:“把你的好奇心好好地收起来,之前我好奇去问二师兄,他那眼神,差点把我当场给杀了。”也是从那时开始,墨冰仙便成了长留一个禁忌话题。

“你闯的祸,你自己想办法,我去贪婪殿躲一躲。”跟在身后过来的笙箫默摆明打算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但在转身离去之时,才发现自己长袍的衣角被幽若紧紧地捉着,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他:“你今天要是敢抛下我一个人,我就把你销魂殿的其他生灵全给灭了。”

“你”笙箫默心里虽有不甘,但脚下最终还是没有再迈开一步。

幽若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紧捉他衣袍的手却未曾松开,继而把目光继续投向在殿中之人身上,口中喃喃道:“墨冰仙真的很像尊上”这是她第一次见墨冰仙,那身形、那干净清爽的味道,都像极尊上。

“掌门,你说错了。”墨冰仙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白色长袍外套着一袭淡灰色的长衣外套,眼睛正看着门口的他们,嘴角微微上扬:“是白子画跟我很像,不是我跟他像,我驰骋六界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他知道长留如今已经由幽若管理,听说是花千骨的徒弟,顽皮却处事条条有理,如今看来,确实有几分花千骨的影子。

“啊”对于墨冰仙这个突如其来的话,幽若显得有点愕然,但随后便反应过来,感觉一直站于门口有点失礼,紧抓着衣袍的手用力一扯,拉着笙箫默一同踏入殿内。

三人一同坐于殿内,但气氛却出奇地怪异,谁都没有出声打破眼前的安静,只是若有所思地沉默在一旁,而墨冰仙,对于这样的气氛却很从然,抬手拿起那杯还带有余温的清茶,放至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笙箫默手中的折扇慢慢停了下来,原本紧闭的双眼打开了一条小缝,眯起眼观察起墨冰仙,有些事他并未完全告知幽若,大师兄把墨冰仙送去云宫的事便是他未告知的其中一件,他知道摩严的心里的打算,那个龌龊得恶心的想法,尽管当时他极力反对,但还是没有改变到什么,只能看着事情发展,但后来妖神之战时,千骨身上的妖神之力并未消失,也就代表着那个方法失败了,他才稍稍安心了些。可六界恢复后,墨冰仙却完全失去了踪影。如今看来,当年在云宫中,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彻底地激怒了二师兄。今日他突然出现在长留,还指明要找千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时墨冰仙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他完全摸不清,更是猜不透。东子画,西墨冰,世人都说他们很像,那只是身为局外人的假象罢了,墨冰仙性格傲然潇洒,什么都不愿意承担,更讨厌牵绊和拖累,这样的人,没有弱点,不好对付啊。

究竟情为何物有多少人因情而笑又有多伤人因情而伤

第94章水墨丹青

墨冰仙拿起放置一旁的小玉壶为自己早已见底的杯子重新倒上一杯温热的清茶,淡绿色的茶水伴随着一阵茶香自壶嘴涌出,但流淌出来的清茶只到杯子一半他便停了下来,慢慢放下手中的玉壶,嘴角含笑,低声喃道:“他果然还是来了。”

看着御风而来越来越接近销魂殿的身影,幽若不留痕迹地移动着步伐,把自己的身子躲藏在站起身子的笙箫默身后,只盼等下尊上来到了,能尽量忽略她的存在。果然,在那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她便顿时感觉周围的温度冷到极点,杀气排山倒海而来。

白子画面色冷峻,冰刃般的目光正直直地盯着坐于大厅中的墨冰仙,冰凉的声音至口中发出:“不知墨冰仙是何时把名字改成墨言了。”刚才在来销魂殿途中,他便开始感觉到那气息,再看着身旁头低得不能再低的小徒,心中便顿时明了,好,很好,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墨冰仙从容地站起身子,玩味地看着白子画忽变的脸色,若有所思,随即轻笑,这白子画的醋意还真是浓厚啊,抬手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衣,慢慢开口道:“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上仙大可不必在意。”语气中带有一丝嗔怨和调笑,那不必在意的四个字如刻意强调般拖得长长的。

“倘若你把命留下,我或许能如你所说不去在意。”白子画冰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墨冰仙突然大笑:“白子画,别忘了,当日,可是你的师兄摩严给我下跪求我让我做那些龌龊恶心之事的。”

“闭嘴”白子画身上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眯起双眼,充斥着更多的怒气,满脑子都是过去那他们二人亲热的龌龊画面,衣衫凌乱,香肩半露,心顿时犹如搅碎了般,眼中的怒气也随之浓郁了不少。

此时他身上那排山倒海的怒气似乎让站于身旁的花千骨有一点慌,她害怕他动怒,或许是他极少如此动怒,这样的白子画让她有种陌生的感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小手抓过他的长袍轻轻拉扯了几下:“师父”

果然,这一句“师父”让他的怒气有了一丝退减的迹象,白子画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她,虽然面色依旧,但眼中却是含了无奈的宠溺,随后一个反手把她抓着衣袍的小手紧握于手中,她的意思,他又怎会不明白。

墨冰仙心头有些发酸,随即再次轻笑,过去,白子画虽然背负了很多,六界、长留,甚至随便一个路人,他都会觉得自己有责任,但那只是责任,也仅是责任而已。而唯独花千骨,她是白子画唯一的软肋,唯一的弱点,更是唯一能影响到白子画情绪的人,如果说,之前的白子画还是一块寒玉,那么现在的他,已被花千骨捂成了暖玉。

而片刻前一直站于边上的笙箫默在他们“聊天”之际便已带着幽若和林渊行默默地退出了大殿,如今殿中仅剩他们三人。

墨冰仙温和又带几分淡漠声音至口中发出:“千骨,好久不见。”上次见她时,是她易容的样子,而此时,才是她原本真实的模样,眉宇间没有妖神时的妖艳,多了几分温柔。

花千骨看了一眼白子画,再看了一眼墨冰仙,冒着师父生气的危险,开口问道:“你找我何事”话音刚落,便感觉包裹着自己小手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墨冰仙抬手至虚鼎中拿出一包用绸缎包裹的东西,但他并未走上前交给她,而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替紫薰送香料过来,这香料对糖宝的伤会有用处。”

原来是紫薰姐姐,眼看顿时有点温热的感觉:“替我谢过紫薰姐姐。”

“我会的。”墨冰仙眼睛不留痕迹地看向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轻轻皱眉,她和白子画终究修成正果,但是那心怀天下顾全大局的白子画却已成了她一人的白子画,身为情敌的一员,他不愿看到却只能默默祝福。

花千骨听后,对他微微一笑,以示感谢。

看着她熟悉的笑脸,墨冰仙仍不住再次调侃道:“为了这世上的鱼和雁,你还是少笑一点好。”

花千骨愣了半响,在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被白子画拉到身后,抬手略施了一个小法,原本置于小桌上的绸缎包便已飞至他手上:“东西已经送到了,不送。”

很明显的一道逐客令,花千骨从白子画背后伸出小脑袋看着墨冰仙,眼中是无法道出口的歉意,也希望他不要怪师父。

既然东西送到了,人也见到了,墨冰仙也不打算再继续逗留,只是在经过他们身边时停下了脚步,眼睛看着大殿下方的长留山,眼神深邃不可测,清风吹起,树叶翩然而落,带了茶香,沉淀了几多岁月:“千骨,你说过,在你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任何能够和他相比,如今,你的伤心终于有人心疼了,真好。我无法骗你告诉你我很开心看到这些,但我会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