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最后在newts拿了十二个o的优秀学生黑魔王大人平生第一次被人嫌弃了不好好学习,他表示十分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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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汤姆拖着懒洋洋的步伐走进那间据说专门腾出作教室的房间时,看见里面的老师之后,他更加忧郁了。吉姆莫里亚蒂正挂着别有深意的笑容盯着他,见汤姆走进门还故意拍了拍手一本正经地说:“好了,看来最后一个学生也到了,我们开始吧。”
汤姆面无表情地走到最前面空着的位子上坐下,不满地问:“为什么是你当老师”
“因为我有高中及大学文凭,亲爱的。”莫里亚蒂脸上的笑容十分碍眼,“以及,请大家以后提问先举手,ok”
他的尾音在空气里跳了跳,其他犯人望着这位新上任的老师没有说话。因此莫里亚蒂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哈喽这里有人吗喂喂,为什么没人回答”他拖长了声音,粉笔在他修长的手指中间被扔到空中,再落下被接住。
犯人们互相对视几眼,妥协了。零零散散的答应声在下面此起彼伏。
莫里亚蒂没有对他们这群明显不想上课的问题学生再说什么,转而开始讲授今天的课程。他负责教授的是数学,另外的语言则是由一位曾经当过高中老师的犯人教授,每天上课时间一共是两小时,仅有两门课,中间休息十分钟。就算这样,坐在下面的犯人还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发呆的,睡觉的,低头玩弄手指的,汤姆旁边的犯人还把监狱给他们发的作业本里的纸张撕下来,折小鸡玩。很快这位囚犯的桌面上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鸡。
在上面讲课的莫里亚蒂对此像是什么都没看见,兴高采烈地自说自话。直到他喊人上去回答问题时,犯人中间才开始产生骚动。
汤姆望着黑板上那一串公式,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认识那些数字,但见鬼的,那三个字母是怎么回事之前几十年的人生里从没有人试图让魔王大人明白过什么叫做未知数,什么叫做方程求解,以至于当莫里亚蒂朝他看过来时,汤姆竟然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试图逃避对方的视线,并在心里发誓,如果莫里亚蒂真的敢喊他上去写答案的话,他以后一定会弄死对方
还好,莫里亚蒂最后并没有喊他。对方的视线轻飘飘地从汤姆的脑袋上拂过,落到那位一直在折小鸡折得不亦乐乎的囚犯身上:“来吧,托比,上来给大家看看。”
托比抬起头,瞪眼半天才确定莫里亚蒂喊得的确是自己。在这位老师笑脸里,他不情不愿地起身走上前,接过对方手里的粉笔。
下面的囚犯盯着托比,看他在黑板面前一动不动,开始哄笑嘲讽起来,有人大喊:“嗨,鸡仔托比,不会就滚下来。”
鸡仔托比汤姆确定这个称呼就是因为他刚才折了半天的纸得来的。
托比是个一米八,浑身肌肉的黑人壮汉,他回头瞪了眼喊那句话的人,伸出手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立刻对方就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椅子砰地倒在地面上。
莫里亚蒂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站起来的人:“你有什么问题吗”
“”屋子里的吵闹声瞬间无影无踪,站着的人用比之前站起来还快的速度坐了回去。
汤姆单手撑脸,望着那群立刻乖乖坐好,噤若寒蝉的家伙们无声地笑了笑:无论表现得再怎么不在乎,但莫里亚蒂真的认真起来时他们一个个又缩了回去。就连黑板前的托比也赶紧转过身,继续面对那个公式苦思冥想。
莫里亚蒂的声音幽幽地从托比身边响起,就像从地狱中升起的死亡哀歌一样:“不会”
托比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战战兢兢地扭头望向莫里亚蒂,小声地回答:“恩。”
莫里亚蒂稍微眯起眼托比抖得更厉害了见再威胁这个囚犯也写不出答案顶多只会尿裤子,莫里亚蒂只好放弃:“滚回座位上。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折纸,我就把那些鸡全塞进你喉咙里去。”
托比毫不反抗,连半点生气都没有地就逃回自己座位上,并且正襟危坐得像个好学生。
汤姆对托比翻了个白眼,这下倒好,鸡仔托比的外号就要永远跟着他了,不光是指他在数学课上折纸这件事,更多还指他在数学老师面前被吓得和只小鸡仔一样。
“那么,这里有人会这个公式吗”莫里亚蒂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汤姆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一回头就发现莫里亚蒂把一只手撑在他的桌面上,一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斜斜靠着桌子,顺便扫了眼自己。
没有人回答,汤姆也保持沉默。
让人窒息的寂静里,莫里亚蒂的叹气声非常明显,他用忽高忽低的语音表现自己现在的心情:“我真是太伤心了真的,我现在的心是碎的,你们知道吗”
他嘴里发出啧啧声,摇着头再次将粉笔在空中抛了抛:“我努力地向你们展现知识的魅力,你们却嗤之以鼻。我很难过非常,非常难过。”
一个犯人不小心碰掉自己的笔,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他身上来。他只好尴尬地蹲下身去捡,同时还满嘴抱歉。
莫里亚蒂心满意足地看到这群人个个都坐立不安,保持安静。他撅起嘴想了想,微笑起来:“既然你们都不会解这道题,那就下课后把解题过程抄300遍吧。”
“300”有人惊叫出声,试图讨价还价,“这也太多了”
汤姆认出来是那个他才到奥兹那会,在午餐时演讲头上插把刀的黑人小哥,用说唱的方式讲述了他和一包香烟的故事。没想到他不仅在暴乱中活下来,也没有被送出奥兹,依旧顽强地留下来了。
gu903();莫里亚蒂朝依旧头发卷卷,胖乎乎的黑人笑容满面地反问:“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