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呼喊,一个地精们见过的个子最大的兽人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走出来,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剑。这个兽人比他们过去的那个老大还大上半圈。
“老大,他们竟敢嘲笑你!”格拉布一边向老大告状一边得意的看着那些手足无措的地精们。这个兽人老大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同时挥了挥手里的剑——旁边一棵比地精脑袋还粗的树被轻描淡写的砍断了。
所有的地精都倒吸一口凉气,队伍后面那几个甚至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现在,你们就是我,格拉布队长的手下了,知道了吗?!”格拉布站在老大身边,得意洋洋的宣布。所有的地精都忙不迭的点头。
“老大万岁!”一个站在后方的地精喊道。
“万岁,”其他的地精立刻跟着喊起来。他们一扫刚才的沮丧,一下子变得兴高采烈起来。他们刚刚加入了一个很有前途的部落,有了一个很厉害的老大,对地精们来说,这就够了。
“好,我们去山谷那里,再找点零散的小子!”
尖牙山谷倒真的非常形象。因为这里长着很多石笋,看起来好像是从地上长上来的獠牙。所以,这里成为溃散的绿皮部落聚集地不是没有理由的。这种地形天然就适合隐蔽。在这里,只要动作足够快,脑瓜足够聪明,一个人可以避开哪怕一万个敌人的搜捕。
最初的时候,也许仅仅是因为地形的缘故,让那些战败部落的残余份子自然而然的逃避到了这里。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里逐渐变成了另外一种意义。经常有些战斗中幸存下来的绿皮,特别是那些过去就是个小头目的,很容易从老大挂了自己还没挂这个事实中推导出自己比过去的老大还厉害这个结论。既然自己过去的老大能当老大,那么自己自然更有资格当一个老大。于是乎,这个绿皮就会在这里自称老大,再次拉起一票人马,走上争霸之途。
不过这对绿皮而言其实不是好选择,通常情况下,这种觉得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的绿皮都会在他成为老大后的第一场战斗中送命(但是也有一些足够幸运或者足够狡猾的家伙能挺过这次考验)。对兽人而言真正传统的方式是等自己成长得足够大,足够强壮,树立了足够高的声望,并且手下有了足够多的小弟以后,找个机会(通常是老大遭到了一次失败)脱离原先的群体,自立山头从而让自己成为一个老大。当然,如果能干掉原先的老大,把他手下的小弟也全都收归自己麾下,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对于部族溃散的绿皮来说,这种正统方式就行不通了。而且想要在这个遍地都是打算自称老大的绿皮聚集地拉起一票人马也不是一件没有风险的事情。通常情况下,一个绿皮必须要表现得够威猛,够强大才能吸引到足够的追随者。换句话说,他要么得拥有足以震慑其他绿皮的体型和力量,要么他就得宰掉一批竞争者证明自己足够强大。
现在,两个兽人正面对面的站在一起。在他们四周,更多的绿皮,有兽人也有地精和鼻涕精,自的围成一个圈,看着场中的两个。
这是这段时间里在这里崛起的两个头目,两个最强壮,个子最大,同时都自称老大的兽人。而解决到底谁是老大这个问题很自然只能用一种方式,一种绿皮的方式。
两个兽人一个拿着斧头,一个举着砍刀,彼此瞪视着对方。这两个兽人已经各自聚集了一群小子,现在,他们准备向老大的宝座起最后的冲刺。
其他绿皮们挤在周围围观,等待着自己的新老大诞生。
这一场等待并不长久,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两个兽人转眼之间就战成了一团。斧头和砍刀在空气中交错着,伴随着怒吼声,两个兽人各自展现了一个老大的基本素养,强壮,粗野而且凶残。不过,就客观角度而言,他们在实力上可以说是平分秋色,所以这场战斗没有一下子就结束,而是进入持久战。
两个老大打得太投入,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对方身上,急切着要打倒对手,所以压根也没有注意到四周的变化。他们丝毫没有现四周聚集的绿皮中出现了骚动,纷纷让开路,更加没现一个体型比他们都大的兽人正朝他们走来。
战斗终于决出了胜负。一个老大因为用力过猛而失去了平衡,被他的对手一斧头砍在了颅骨上。这个失败者只来得及出一声惨叫,胜利者者就立刻补上了第二下,直接把他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aaaaagh……俺才是真正的老大!”获胜的兽人老大高举起斧头大喊着,他踌躇满志的看向四周——然后才现一个比他高了半个头,粗了半圈的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面前。在他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一把剑把他从头到脚砍成了两半。
格拉布飞快的冲上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仗着老大的威势好好的威风一把。
“大家听着,这位就是……血旗老大!你们所有的人的老大!”格拉布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面旗帜,一面原本画着一条红色龙型的旗帜,不过因为在之前受伤的时候沾满血迹缘故,使这面旗帜的图案变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红黑色。天晓得格拉布什么时候拿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