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景这几日已是询问了刘泽好几次了,每次的回答都是请使君放心,不日将会接到回报。今天龚景也是坐不住了,正欲开口再问问刘泽。
这时,龚府的管家匆匆地赶了进来,他的身后正是潘凤。潘凤将书信交给了刘泽,刘泽拆开看了一下,对龚景笑道:“龚使君,税赋已全额上交到了大司农府,这是大司农张驯亲笔的回文。”
龚景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就按最快地押运速度,充其量也只能刚刚到洛阳而已,收到回文,那至少也得七八日之后。他接过官文来看,一点也没错,有大司农张驯的亲笔签名和大司农的印鉴。
“润德真乃神人也,短短的十日之内不仅上交了税赋还拿到了回文,确实是为我青州办了一件实事。来来来,本官且借这杯薄酒,敬润德一杯,以表谢意。”
刘泽含笑道:“龚使君客气了,能为龚使君排忧解难,实是下官的荣幸。”
田楷及众官皆是举杯相贺,刘泽既然已将赋税这一天大的难事给解决了,顶在众人头上的阴霾也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众人兴致勃勃,原本沉闷的酒宴也欢快起来。
洒宴将散之际,刘泽向龚景辞行道:“龚使君,下官离开平原已有半月之余,既然青州的事已毕,今日便当辞行。”
龚景呵呵笑道:“难得润德此番来临淄,怎么也得多盘桓之几日,让本官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下官这些天呆在临淄游山玩水,饱食终日,无所事事,龚使君每日赐宴,盛情相待,下官已经是讨饶了,更何况下官身为平原之令,岂可荒废政事,废民于不顾。”
龚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虽说每天给刘泽的待遇不错,但却是形同软禁。龚景思量了一下,这次上交税赋,刘泽可是立了头功,再怎么也得有所表示。
“以润德之才,屈身于一县之治,真是太委屈了。这样吧,平原国都尉正出缺,润德便兼领此职,如今黄巾又复作乱,润德若能平叛立功,本官自当会向朝庭举荐。”
州刺史有权任免太守以下的官职,这平原国的都尉刘平刚刚被他撤职,正好做个顺水人情,把都尉的职位封给刘泽,至于再想谋取高一级的位子,就得由朝庭来说了算。
国都尉,正是刘泽梦寐以求的,执掌一国的军事,无疑给他下一步的发展奠定一个好的基础,何况龚景是让他兼领平原国都尉,也就是说平原县令一职还由他来担任,这军政大权都握在他手中,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心中虽窃喜,面上却是依旧沉静如水。“多谢龚使君提携,下官定当竭诚尽力,勘破黄巾。只是平原郡兵由刘平执掌多年,而且刘平素与下官不睦恐,下官恐难以调度差遣。”
龚景沉吟了一下,道:“本官将都尉以下军官之任免权限一并交由你来执掌,你可在军中便宜行事,如何?”
“多谢龚使君。”将赏罚任免权抓在手里,那才能牢牢地控制住这支军队,龚景将任免权下放到他手中,如何不令他喜出望外。
“润德啊,这都尉的担子可是不轻,方今乱世,这勘乱剿匪的重责比起署理一县的政事可难得多,你好自为之。”龚景善意地提醒道。
“龚使君放心,但使泽在平原一日,绝不使黄巾作乱平原。”刘泽信誓旦旦地表示道。
刘泽心中直叫爽,这次来临淄可算是赚翻了,不仅大大的赚了一笔钱,而且还拿到了平原国都尉的位子,好事成双。
次日,刘泽向龚景田楷辞行,返回了平原城。
平原相林海似乎早接到了刘泽兼任平原国都尉的通报,非常客气地向刘泽道贺,但刘泽依然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所透出来的那一丝怏怏不快。林海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有时候还真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刘泽也懒得理会他,返回平原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整平原的郡国兵。
刘平虽然被撤职查办,但自从林海将几个死囚冒充黄巾贼匪押送到临淄之后,青州刺史府也就没再追究他的责任了,正当刘平准备花钱活动谋求复职之时,却传来了刘泽就任平原都尉的消息。新仇旧恨交织,如何不令他怒火中烧。刘平授意那军中的几个司马军侯,故意给刘泽点难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