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来自东西方的高手难道拾掇不下这个毛头小子,还需要每每用麻醉剂和迷香这种手段来对付他”提出疑问的是一个手持长剑的中年剑客,他来自武当,是当代武当掌门清风的师弟,法名清火,由于在竞争掌门的斗争中失利,他一怒之下离开了中原,远走西域,想遍访异域名家,以求更为高深的武功,后来却在一次偶然机会中做了斯巴达克斯的门客。
“我们当然考虑过这种做法,不过一来这个小伙子的武功实在过于强大神奇,恐怕很难对付,二来即使以武力将其击倒,又能说明什么,地狱里的鬼神难道就是凭手上的武力来压服前来服罪的往生者吗,你觉得如此合理吗”墨红尘马上反驳起来,他可不想让自己难得选中的传人不明不白死在一干人的围攻之下。
“哦强大神奇难得墨先生会如此推崇一个人地武功呢,贫道却是有些技痒了。想见识一下这小子有什么本事,能当得起强大神奇之说”清火,有趣的法名,却极是形象地概括了他的个性,急躁易怒,喜颂善妒,无怪乎会败给喜怒不形于色的清风了。
“那也由得你去。”墨红尘倒也懒得反对。他虽对武功一道不是很精通,但眼光还是有的。清火应该不是云空的对手。
“不妥,墨先生说得很有道理,要是地狱仅靠高手武力维持,那么若是一下子死了许多武功高强之士,那么地狱该如何应对呢”斯巴达克斯的声音平静而威严,话音一起,下面议论争执地声音便停了下来。“不过我倒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位东方少年的武艺,不知道该如何布局呢”
“这个好办,便说最后地审判名额有限,只能通过比武来决定一个人选”吴天马上献计道,他自认为此计大妙,脸露得色,看来自己又荣升有望了。
“不成的,那东方少年本来就已经质疑地狱的裁决制度。如此不合理的方式,还没有审判咱们就先败露了”斯巴达克斯其实哪里不了解吴天那一点小心思,只不过此人虽非大才,但是却算得上忠诚,故而一直懒得与其计较罢了。
“大人英明,小人受教了。”吴天被斯巴达克斯抢白。虽有点委屈,但还是不忘拍马屁。
斯巴达克斯随即又与自己的罗马本部随行之人讨论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妥善之策,正待再征求一下摩诃禅师的意见,却惊见地上昏睡的云空已经在扭动,隐然有了醒转之势
“全部住口,无关之人速速退离审判庭,审判马上准备开始”斯巴达克斯心中权衡一下,明白此刻再让人上前去下就实在太没有水准了,而且在不知道此人几分清醒地情况下不管对其做什么都是风险极大。他为人极为果断。心念电转之后,决定立刻开始审判以免节外生枝。他心中思索。嘴上也没有慢下来,竟然是以最快的速度用数种语言向下面来自不同国度与地区的追随者下达了命令。
斯巴达克斯骤然下令,下面所有人都是怔了一下,不过这些人算得上是各地精英,只是迟疑那么一会儿,便开始各就各位起来,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多年的共事也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在云空没有睁开眼睛之前,一个气势恢宏,环境庄严肃穆的神圣审判庭呈现了出来。
无暇去细思为何本来应该有一到两天麻醉效果的迷香加麻醉剂这么快就失效了,斯巴达克斯调整一下心情,用极富磁性的声音开口向地上地云空说道:“你醒过来了吗,我的孩子”
那药力过了吗其实没有。那么云空怎么会清醒呢墨红尘做了点手脚。
其实云空第一次在黄泉渡口被下药麻翻的时候只用了江湖上最为常见的香,就已经被迷倒了一天,此番墨红尘坚持用两种,还东西方结合,本意却不在加强麻醉的效力,因为他曾经作过一个试验,当两种麻药下在同一人的身上时,会大为缩短麻药地持续时间
可惜他这些年忙于机关消息学,却是没有功夫去钻研这药理学的原因了。
“该死的地狱,怎么尽玩这种下三滥的把戏,什么金属链,,这不都是旁门左道吗”云空没有睁开眼睛就开始咒骂起来,他的愤怒也触及了底线,任谁被这些低劣的手段算计都会感到恼火的。
“我想你是弄错了,我的孩子,作为罪孽深重的地狱之子,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来到这最后的审判庭地,我们要用天堂地净池之水来清洗你的罪恶,因此要先用”
“既然罪恶能够清洗,那么还要地狱做什么”云空迷迷糊糊之间,一点神智不泯,马上提出了自己地疑问。
“罪恶是一种存在,惩罚是一种方式,清洗是一种宽恕,审判是一种机遇,你明白吗”斯巴达克斯居然没有否认,而是用一种巧妙的方式提点了云空。来试探云空对于奇遇地态度,是否像大多数人那么盲目。
“每个人我的意思是说,每一个曾经犯过错的往生者都能够有这么一个机会吗”云空关心的果然不仅仅是自己。
“这个自然绝无可能,我们有一套判定的准则,只有满足这个准则的往生者才有如此的幸运”斯巴达克斯继续诱惑以探求云空地底线。
“笑话,都是身负罪孽之人,有能有什么差别”云空勉强挣扎着坐了起来。他一边潜运内力冲击身上的金属链,一边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其实不然。同样是身犯重罪,有人是有意而为之,有人则是被迫而为之,莫非你认为这两者是一般无二吗”斯巴达克斯精通哲学,n理学与宗教学,是当代大家之一,这点小辩论哪里难得住他几句话。他便算将此前地漏洞给补上了,还那么轻描淡写。他没有云空质问一句就回答解释一句,而是巧妙地兜了一个圈子,不着痕迹地化解了云空的疑惑。
gu903();“原来如此,”斯巴达克斯的解释合情合理,由不得云空不信,他仔细回忆自己经历,但凡算是错事。必有其客观理由,均非自己本愿,便好像不能孝敬父母是因为自幼便为其所抛弃,杀伤人也是被逼出手的,而每每犯及桃花也非自己所愿,故而其实人有的时候很容易找理由为自己解脱的。云空已经算是很客观的人了,但也难以免俗,现在看来他已经有点相信斯巴达克斯了,至少没有表现出一开始地反感与质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