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连扭再挣,士兵们只是不打不骂,把二人带到另一座营帐。
摘下蒙眼布,教授看到这所营帐要比方才的高大整洁。
士兵们忙碌着,在营帐里支起两个床榻。
张仲景依然倔强地、徒劳地呼喊着
待到张仲景喊得累了,一个年纪大些的士兵和二人商量道:“二位,别喊了,这里是军营角落,没人理会二位的。小人和两位商量下,如果二位消消停停,小人就给二位松了绑绳,您二位只要不出这帐子,小人绝不难为二位。”
“我要见乌程侯,我要见孙文台”
老兵摇摇头,垂手站到一旁。
张仲景喊累了,老兵就再上前商量
“张大人,随遇而安吧。”教授劝解道。
老兵见张仲景不再出声了,十分高兴,立即召唤边上的士兵给两人送了绑。
张仲景没了束缚,撒腿就往帐外跑,却立刻被士兵扭了回来。
“我要见呜”
教授拉着张仲景坐到榻上,不住安慰。
老兵道:“二位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就是,只是求二位莫要闹了,您二位不闹,咱就都能清静清静。”
教授无奈地点点头,老兵吩咐两个士兵在帐内看守,引着其余士兵退了出去
吃饭,有人送进来,全是好吃好喝。
洗漱,有人送来脸盆、热水、毛巾。
拉撒,有人送来便器,还用布帘隔了个卫生间。
想说话,看守的士兵绝不搭茬。
想出去,更是没门。
二人就这样被软禁在营帐内,十余个士兵,一天十二个时辰轮流在帐中监视。
随遇而安,生死由天吧,教授安慰张仲景,也是安慰自己。
吃饱睡,睡醒吃。
躺着瞪眼望棚顶,坐着大眼望小眼。
不变的是两个被软禁的人,变的是每隔一个时辰,换一对雕像般的守卫。
教授觉得再这么下去,两人不是被憋疯就是被闷傻。
终于,那老兵又一次来到帐内,这次是来求张仲景,希望能帮忙处置下伤员。
这回轮到张仲景不作声了。
老兵叹口气,转身要走。
“慢着,领我们去吧。”教授喊住老兵,教授希望能趁机出了营帐,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囚禁了自己。
可是,教授的算盘打错了,人家还是不领他们出去,而是把伤兵抬了进来。
伤兵伤势很重,一定是军医官没有办法医治了。
张仲景一见到病人,立刻恢复了医圣本色,二话不说,埋头处置起来。
教授见病人穿着,判断出伤者是中级以上将领,否则也不会来劳烦医圣了。
边给张仲景打下手,教授边和抬伤员的士兵聊天,希望能探听些消息。
可是士兵们显然得到封口令,除了不得不交代病人伤势,多余话一句没有。
接连几天,这样的病人逐渐多了起来。
教授也彻底放弃了探听消息的念头,莫说是抬伤者的士兵,便是有意识的伤员,也是紧咬牙关,连哼都不哼一声。
也罢,即使探听不到消息,有这些病人,起码可以给张仲景找点营生,否则,再这么憋下去,张医圣早晚要憋出病来。
天越来越冷,教授也越来越绝望,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第0094章耿浩公务员李肃
耿浩在长安城东市街上晃悠着。
来长安小半年了,他还是头一次在白天如此悠闲地走在街上。
虽是深冬,东市依然繁华热闹。街路两旁店铺林立,牌匾、幌子和热闹的人流都能引起耿浩的兴趣。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耿浩却不着急,他不是贪玩,只是觉得凭什么李肃规定了见面的时间,也规定了见面的地点,要是自己完全顺从地去了,那不成了“双规”对象了。
终于晃悠到地儿,王队早已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候。
王队一见耿浩,大惊,低声道:“你怎么把胡子摘了”
“实在受不了了,你看我这下巴。”耿浩的脸上本就凹凸不平,下巴上更是布满了小红疙瘩。
“唉,算了吧,你咋才来”
“堵车”
“正经点”
“好好,正经,一定正经。王哥,这是啥地方”
“这是群稀,就是饭店,这家是长安城里比较知名的一家店,里面都是请客办事谈生意的,还有好多外国人呢,你进去可要注意点形象。”
“我懂,不就是会所嘛,你看,我这不是按你的要求穿戴整齐了嘛。”
耿浩今天的穿着还真是有模有样,只是大冬天拿着把鹅毛扇子,让人感觉怪怪的。
虽然王队提醒说李肃机智狡猾,可是当耿浩见到李肃面时,还是感到不小的压力。
李肃显然并没有把耿浩当作什么“道长”、“大师”、“仙人”,轻松的表情和话语无不传递着一个信息:这不过是朋友间的一次小聚。只不过,见面的礼仪仍然是作揖而不是握手。
房间里少见地摆放着桌子和凳子。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浅碟,几个素菜,几个干果,还有西瓜、葡萄等冬季难得的水果。看食材,这里一定属于高档消费场所。
李肃优雅客气地请两人入座,张罗着喝酒吃菜。
gu903();几杯酒喝完,李肃便拉着王队聊为军营供应军装之事,哪个环节需要找谁,哪里需要花钱打点,毫无避讳地侃侃而谈,纵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