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少芬儿,那你以后就是张燕语、张莺声。”
“哈哈哈。”众人大笑,喝得痛快淋漓。
酒局持续到半夜,张飞意犹未尽,简雍惦记着彭城方面的事情,只得出言叫停,王队也有些多了,再三告饶,答应张飞日后一定通宵畅饮,才算作罢。
张飞也有些摇晃,告了辞,走到门口,依旧回头冲王队大喊:“等咱到了彭城,一、一醉方休”
第0157章教授江东二猛将
教授乘坐的大船,走走停停,一路顺流而下,船家说,这一晚要在皖城附近停泊。
天色已暗,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船老大指挥着船工降帆减桨,将艑船往岸边靠拢。
时值冬日,正刮西风,一阵铃铛声从后面的江面上传来。
船工无不惊慌,教授不明所以,探头回望,见上游快速驶来一串轻舟,铃声就是从那些轻舟上传来。
船家倒不惊慌,吩咐船工赶紧将艑船稳住,再三叮嘱船工和教授等搭船的客人,千万不可胡乱说话。
轻舟极快,又甚是灵活,最前面一艘快速超过艑船船头,又猛地拐了弯,在艑船前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后,恰巧停在艑船旁边。
随后,另几只轻舟将艑船团团围住,每只轻舟上,都站着几名手持刀枪弓箭、腰系铃铛的水手,虽穿着单薄劲束,但在猎猎西风中,伴着铃铛脆响,显得精神抖擞。
教授见识虽少,却也知道遇到水贼了。
艑船虽大,但船舷不高,加之载了重货,吃水更深了。
一个水贼不用跳板,也不甩钩绳,一纵身便搭住艑船船舷,借力便窜上艑船,稳稳站在甲板之上,腰中“叮叮”作响,船上已有人瑟瑟发抖。
船家赶紧上前,点头哈腰客套几句,伸手递过一封书信,又奉上一个包裹,一定是装满银钱。
艑船上水贼将收过包裹和书信,纵身跳到下面轻舟之上,将书信递给水贼头目。那头目身上穿着绸锦短衣,接过书信,仔细查看,朗声对船家喊道:“襄阳黄氏待某客气有礼,既有书信,某自不会为难。”提着装满银钱的包裹,笑道,“谢了”手一挥,招呼四周同伙:“扬帆,今夜宿于皖城岸边。”
轻舟上水贼迅速扯起船帆,一阵铃声叮当作响,那些轻舟很快消失在江面昏暗雾气之中。
“好险啊”有人擦着汗道。
“啧啧,这水贼真张狂啊,船帆竟然是锦缎所做。”有人不知是讥讽还是羡慕。
“都闭嘴”船家大声喊道,“不许谈论此事”
“那、那咱今夜还宿在皖城不”有船工听水贼说要夜宿皖城岸边,心里有些打怵。
“该停哪便停哪,哪那么多废话”船家喝斥道。
皖城附近岸边船只很少,也许是被方才的水贼们吓跑或洗劫了吧。
船家倒不紧张,安排着船工们有序地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周围不见那些轻舟影子,也听不见铃声。
夜深了,艑船上的都睡熟了。
突然,一阵叫嚷声将教授惊醒,钻出舱门,只见船上、岸边燃着许多火把,一群士兵手拿兵器,正在船上驱赶着船工。
船家跪在一个兵卒头目脚下,苦苦哀求。
“我管什么香阳臭阳,别和我提什么黄家白家,你军爷我统统都不认识告诉你,这船是官家征用了,再敢啰嗦,全船人都扔江里喂了鱼。”兵卒头目边说,边挥舞着手中刀,威胁着船家。
船家大哭:“我丢了船,回去可怎么向东家交代啊。”
有胆大船工,怕船家再啰嗦惹来杀身之祸,赶紧拖起船家,船家依旧痛苦:“呜、呜,这世道,还叫人怎么活,水贼起码还讲个道义,这官军”
船家正哭着,只听得江面上一阵铃铛响,有人笑着喊道:“谁在我的地盘惹事”
随着话音,几只轻舟已疾驶至艑船舷侧,“噌噌噌”几个人从轻舟蹿上艑船,正是傍晚所遇水贼,为首之人手提长弓,腰别短刃,稳稳站在甲板之上,绸锦花衣在夜风中“噗啦”作响,腰间铃铛摇晃叮当。
“你、你是什么人”兵卒头目大惊失色。
水贼头目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根本不理睬兵卒头目,却走到船家面前,问道:“你这船的行船钱缴了没有”
“缴了、缴了,傍晚大爷您不是还说谢了吗。”船家慌忙答道。
水贼头目一拍脑门:“瞧我着记性,想起来了,对,你缴过了。缴过了你这船上还闹腾什么吵了大爷我的美梦,是不是还想再缴一份啊”
兵卒头目见水贼头目傲慢无理,全然无视自己的存在,扫量一圈,见己方人多,大怒道:“汝等贼寇,安敢在官军面前撒野,我等可是扬州刘刺史属下,奉命征缴此船为军用,闲杂人等赶紧退下。”
兵卒头目看这群水贼有恃无恐,也不敢轻易翻脸,是以话中还是留了余地。
那水贼头目依旧不搭理,对着船家吼道:“你没听到吗人家说了,是官兵呢。”却有扭头问兵卒头目,“你们是哪个州的牛州我怎么没听过。”
“是扬州扬州刘繇刘刺史属下,尔安敢出言戏弄”兵卒头目手中握的刀不停地抖动。
“哈哈哈”水贼头目大笑,腰间铃铛伴奏似地颤响不止,“羊州若是水牛州,来管管这江面上的事也还罢了,一头羊不好好在陆地上吃草,跑江上来作甚哦,我明白了,是老窝被人家抢了吧老窝被抢了,再去抢别人的老窝去啊,怎么跑江上来了”
“你”兵卒头目听他直言讥讽,恼羞成怒,有心动手,却又没有把握。
水贼头目转过头,盯着众兵卒,一字一句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这江面上的事,只有我说了算,便是天王老子来到江上,也得乖乖给我在水面上飘着,滚”
一声喝骂,中气十足,兵卒头目吓得双腿一抖,有心溜之大吉,实在舍不得这到手的肥肉,哦不,是“肥船”。
边上有士兵赶紧过来拉住兵卒头目,低低耳语几句,兵卒头目脸上变色,挨了骂想要还嘴,心里不敢,就这么弃了船,面子又实在难堪。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水贼头目盯着兵卒头目,一步一步逼到他的面前,那兵卒头目不敢看那瘆人的眼神,吓得不住后退,终于,到了船舷,无处可退,一个后仰,栽进江里。
船上士兵见头目如此狼狈,赶紧沿着跳板跑上岸。
那兵卒头目还有些水性,扑腾了一番,爬上岸去。上了岸,自己一方人数多出水贼几倍,那头目有了底气,跳着叫大骂道:“你不就是个水贼嘛,还恬不知耻弄个锦帆,你就是弄成金帆银帆,你也是个贼,有种你上岸上来,看爷爷我怎么啊啊啊嚏,收、收拾啊阿嚏”喷嚏不断。
船上的水贼头目一只脚蹬着船舷,冲着岸上大喊道:“不错,我就是你锦帆爷爷甘宁,再敢啰嗦,取你狗命”话音刚落,手中箭已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