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布衫轻薄,贴合着她腰部曲线,如同一柄侧放着的翡翠玉如意,薛邵探手握住她腰身,将人带转过来。
丁宝枝动弹一下小腹绞痛,眉头倏地拧在一块儿,嗓子眼里蹦出声呜呜咽咽的“疼”。
薛邵喉头一滚,不知如何是好便没有收回手去,只是覆盖在她腰侧。
丁宝枝不吭声了,他手热,正好捂肚子,也算将功赎罪。
僵持了会儿,她还是心里窝火,毕竟再平静的水也有被煮沸的时候。
分明昨晚说得那么明白,她就是身体不舒服,难受、头疼、乏力,就这样还要经受一顿疾风骤雨,这下好了,让她长见识了,原来月事期还可以这么疼。
薛邵见她脖颈疼出细密薄汗,随即喊来BBZL珠珠去请大夫上门,看诊开药。他想到要喝药那便不能空腹,也不知她疼了一天吃没吃过东西,正要发问,被她冷声打断。
“薛邵,你什么时候能将我当个人,而不是当成个玩意儿?”
第28章
丁宝枝话音刚落,薛邵说没出口的关心顿在嘴边,挫败与自责霎时将胸膛填满。
他此前从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甚至觉得活鬼也好冷血也罢,不过是说他没有人情味,不懂何为真心,不配爱人吗?
他从来不以为然,谁还没颗真心了,不过是平日里用不上就放起来,只有在和丁宝枝独处的时候才拿出来给她看看。
但好像真心也会办坏事。
这下他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懂,也不配。
良久,薛邵只是将珠珠叫进来。
他向珠珠问话,眼睛却看着背对自己的丁宝枝,“夫人用过午膳了吗?”
“用过些,比平时吃得要少。”
“你们大热天为何说起汤婆子?”
珠珠缩了下脖,小心道:“是奴婢实在没辙了,您别怪罪。奴婢觉得夫人应是虚寒的体质,都说越是体寒越容易在月事期的时候受罪,奴婢就想弄个汤婆子来给夫人捂捂。”
薛邵微皱起眉,看向丁宝枝裸露在外的双足。
他吩咐珠珠:“打热水来,让夫人把脚泡热了再睡,大夫来过之后让他来书房见我。”
说完他便推门走了,还丁宝枝一个清净。
那厢丁宝枝正侧躺着拧眉,两脚不着痕迹地溜进被子里。
她心中狐疑,自己脚凉惯了就没往那处想,薛邵是怎么想到的?
随即丁宝枝记起那晚在马车,她说自己夜里脚冷,他轻描淡写点头说知道了,没想到他非但知道了,还给牢记下了......
珠珠凑到床边去,小声对丁宝枝道:“哇夫人,大人好细心啊,我怎么会没想到泡脚活血呢,还说拿汤婆子,真是笨死了。”
珠珠见她一动不动也不言语,轻声道:“夫人...您还是别气了,气不顺疼得更厉害,您要是愿意坐起来泡泡脚,就点个头或者嗯一声,我马上就去给您端水。”
丁宝枝本来不觉得,经薛邵一说,两脚竟真有点冷飕飕的,于是面朝里默默点了点头。
泡过脚,还没见大夫也觉得腹痛好转许多,不再像有人拿手拽着她的脏器拧来拧去了。
大夫一到,珠珠帮着丁宝枝穿戴整齐,去前厅号脉。
倒没什么大问题,这本来也是丁宝枝头回被癸水如此折腾。
大夫例行公事地一问:“夫人可有心要个孩子?”
丁宝枝让他问得措手不及,徐嬷嬷还站在边上,只好点了下头,“顺其自然。”
大夫摸摸胡须,“顺其自然是好事,心态平顺也容易怀上。夫人气虚体寒,该是先天禀赋不佳,加之经年心力交瘁操劳所致,若想要孩子就得勤加调理,否则不易受孕。”
丁宝枝微微一愣,心说经年劳累也能让他说中BBZL。
还以为自己这五年间练得肩能扛手能提,该身强力壮力拔山兮才是,想不到她竟是外强中干,被那五年消耗得元气大伤。
“好,多谢老先生提醒,我记下了。”
丁宝枝回屋后又躺下,之后徐嬷嬷煎了药送来,盯着她喝干净。
其实那会儿都已经不怎么疼了,丁宝枝喝了药便坐到绣架前赶工,珠珠劝她多休息,她却说躺着反而疼得明显,坐着刺绣专心致志的就什么都抛在脑后了。
见珠珠还要劝,她话头一转,“我看你总是坐立难安,不然坐下跟着我学,正好有个由头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
“夫人饶命,这哪是偷懒啊,这可比站着不动累多了。您要是觉得我晃来晃去看着心烦,我就去廊上待着,您有事就喊我一声。”
见丁宝枝点了下头,珠珠笑得直露牙花子,赶紧屁颠颠伸胳膊伸腿透气去了。
早看出她待不住。
丁宝枝忍俊不禁摇摇头,将油灯拿得近些,埋头扎花刺绣。
书房内,薛邵见过那老大夫,将人送走之后重重往椅背一靠,烦闷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脑子里一会儿想丁宝枝,一会儿想今日朝堂上的蹊跷。
朝堂上的蹊跷暂时没有线索,硬要往下想他无可避免会想起梁国公,头疼不已,只好转念去想丁宝枝,愈发没有头绪。
薛邵右手按了按太阳穴,稍作精神,自桌下摸出一只小匣,打开取出一片纸张,纸张上血迹斑斑,因时间流逝呈深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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