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薛邵往后靠上椅背,仰脖子看她,“可容予是个阉人。”
丁宝枝茫茫然一愣。
他又道:“容予是个阉人,朱清怎么就当然比之他不如了?”
什么跟什么啊,丁宝枝皱眉,“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听进去这个。”
薛邵扬起眉梢,嘴硬道:“你说了这么多不也是在佐证我的判断?你说的我都认同,除了那一句。”
丁宝枝隐隐从空气中品出些醋酸味,无可奈何哼笑了声。
她想起什么看了眼门口,确定院里寂静无声,这才道:“我今日观察了珠珠见到玉枝和她姐姐的反应,可以断定她的确对我隐瞒了什么,但是她极有可能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算和她朝夕相处,许多事情三言两语解释不清。”
薛邵不以为意地笑问:“你觉得她对你忠心?”
丁宝枝愁眉不展地摇了下头,她不确定,只道:“总而言之,不论如何我都会找个理由送她去慧织坊,暂时不能留在身边。”
“好。”
这显然是目前状况下最佳的决定。
薛邵说罢直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注视着她,目光毫不掩饰,一如他惯常的作风。
丁宝枝却反常地起身行至他BBZL身侧,“你看着我做什么?在想什么?”
他转过头抬眼凝望着她,拉过她问:“我在想那何时开门营业啊我的丁掌柜?”
这个啊,她还真扶着椅背好好想了想。只不过一天下来属实是有些累了,她顺势坐上薛邵大腿,蜷起脊背,将脸靠在他胸口不语。
他心跳声很稳,稳得让丁宝枝也没那么不知所措了。
她淡淡道:“本来想等你和万岁将这件事彻底处理好再说的。”
薛邵笑了笑,胸腔在她耳畔一并发出嗡鸣,“现在觉得道阻且长?等不急了?”
她摇了下头,“现在觉得很安心,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虽然处境不是很好,但是起码这一刻,我没有什么决定是不敢做的。”
薛邵拨弄她耳边碎发的手一顿,不敢相信地微微皱眉,垂眼问:“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很热。”
是真的。就是这个理由。
每每她觉得冷的时候,他都不会吝啬。她可以时刻在他身上获得温度。
薛邵喉头一动,“宝儿...”
她轻声道:“我困了。”
“我们回屋。”
“可是我不想动。”
怀里的人说完便打起哈欠瞌上了眼睛,薛邵吻了吻她额迹,将她一条胳膊挂上脖子,又拿过桌上油灯放进她另一只手。
“那就帮我照着路。”
往后他的前路,都由她来掌灯。
三日后,慧织坊默默开业,谁也没特意知会,丁宝枝也就此将珠珠送了出去。
她挑了个天气宜人的午后将人叫进屋里,告诉珠珠店里开张缺人手,而自己也有意将她培养成得力助手,府里没什么要务,也学不到真本事,倒不如学生意将来还能当个女掌柜。
珠珠竟也没争取什么,只乖顺地答应了,且红着眼眶感谢栽培。
丁宝枝皱着眉头看她走出门去,心中愈发触动,也愈发不解。
珠珠像是巴不得能得到个机会离开薛府,好被迫中止她被送进府中正在执行的任务。
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
会让她有这么重的罪恶感......
紫禁城。
薛邵今日早朝被齐国公主动搭话,说是那日太后寿诞,他和几位老朝臣后来都不约而同聊起丁氏那日的风光表现。
薛邵应付了几声,随口问:“齐国公这是要去见皇后?”
齐国公笑呵呵点头称是,薛邵便告辞离去了。
辞别薛邵后,齐国公随宦官去到皇后居所坤宁宫,那厢皇后刚刚遣散来请安的一干后妃,便得到通报说齐国公前来求见。
皇后叫听罢一扫疲态,笑容期待地从座椅上起身,迎出宫去亲自接驾。
齐国公礼数周到,见到女儿先行一礼。
“臣参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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