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拜望,有劳两位施主挂怀,实不敢当,这位公子,想来是大少爷吧”
辅达夫人笑着道:“师太的消息真快,我们龙儿回来不久,今天,我们特地带他来拜拜菩萨及老师太的。”
说看,又转对小龙道:“龙儿,快来见过师太”
小龙依言,上前一揖,却不开。
老师父合什还礼,道:“少施主无须多礼,快请房内待茶”
辅忠夫人边走边对龙儿说道:“龙儿,你不知道吧师太的本领可大得很,当年也是顶顶大名的人物”
小龙闻言,不由对师大打量一眼,师太也正在看他。
四目一接,老师太心头一震,何以这小孩目光如炬,中却笑看说道:“老施主别捧啦贫尼这几手功夫,本不算什么,何况现已年迈,搁了多年,到是少施主,若贫尼老眼不花,必已得内家真传,只是”
她本想说出,只是小龙的面色不正,想是身染重病。
但话到唇边,想想石家“过山龙”石辅基,武学出众,石辅达医术高明,若真的小龙有病,那会看不出来
故此,她说出只是,并未再接看说下去
室内,是一明两暗,此际,唐员外夫妇,坐在明间,唐慧珠却不见,想是藏在暗间。
唐家自也知此行目的,更知道前来相亲的,正是过去同寅素识的辅达夫人。
众人方一入房,唐员外夫妇,立即站起,含笑相对,老师父居中为他们介绍。
辅达夫人不等师父介绍她,立即接笑道:“老师父,我和唐夫人可是旧识,想不到吧唐夫人还记得吗”
唐夫人,闻言上前挽住辅达夫人,也含笑答道:“小妹怎会记不得呢当年在京,蒙府上不时照应,多年来无日或忘,只因俗事琐忙,迁徙无定,常以无缘拜谢为憾哪”
辅达夫人谦谢几句,立让小龙上前拜见,世伯父母,自不免又有一番客套。
小龙落坐一边,不但一直不曾开,神色间更有呆怔之状。
唐员外夫妻,看在眼里,暗暗的直在摇头,大大的责骂媒婆谎言多事。
偏偏,辅忠夫人心急,因不见唐家小姐,便道:“今天员外只和夫人一同前来的吗”
唐员外心知其意,虽不乐意,却不便谎言相欺,无奈只好据实回答:“不。尚有小女慧珠,也一同来了”
说着,便对右侧暗间,唤说:“珠儿,你快出来,见见石家伯母”
原来,小龙等尚在院中之时,唐家诸人,已在窗中窥见。
唐家三,见小龙形状痴呆,面目焦黄,均不禁大失所望。
故此,唐员外令慧珠,避入暗间,暂不出见
谁知,连唤数声,不见回应,使自行起身入室。
那知,他一入室内,立刻“咦”了一声,慌张出来,急急对老师太问道:“师太,你你这房里有别的门吗”
老师太闻言,料有缘故,疾足入房,果然见后窗大开,不见了唐府小姐,慧珠姑娘的影子
唐夫人关心爱女,一看丈夫神色,大吃一惊,慌不适跟进房去。
只听那唐夫人,大声叫道:“师太,我我女儿怎不见了”
老师太心中,自然也惊讶万分
她深知暗间里,只有前后两窗,并无别门,唐慧珠小姐,娇娇弱女,决不能无缘无故,越窗而走。
她电目环视,立即发觉,房顶梁上,有点异样
略一停顿,老师太飘身落下,先念声“阿弥陀佛”,庄容合什,道:“老施主夫妇勿怪,大小姐实被人劫掠走了”
此言一出,第一个唐夫人,号淘大哭,唐员外踩脚垂涕。
石家两位夫人,一干丫环,也惊得颜色大变,愕然不知所措
老师太十分尴尬,乾“咳”一声,说“施主请暂抑悲声,贫尼不才,当年也曾在江湖中混过几年。方才贫尼在屋梁上,看到有手印足印,显然是留下不久,以此推断,必是贼人先行入屋,乘机劫去令媛。”
唐夫人闻言,放声大哭,喊道:“那那怎么办哪乖女”
老师太“咳”了一声,慰劝道:“施主休急,当心身子为是这事既然发生在贫尼庵中,贫尼自有责任,说不得只好启剑,与贼子周旋周旋”
语声微顿,语气稍转温和,继道:“唐老施主,请您想想,方才来时,路上是否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徘徊在附近呢”
唐员外摇了摇头,却突又“啊”了一声,说:“老朽来时,因时光尚早,路上的行人甚少,小女为贪看沿途景色,坚持不让落下车廉,当车过城外之时,突然遇着位华服公子,跨下俊马,迎面驰过,当时,他曾见车内小女,中似乎“咦”了一声,并未停留,便绝尘而去了”
说到此处,目光不期然向石家的一批人望去,而蓦地住不言。
众人当然明白,他之所指,乃是小龙,都不由向小龙坐处望去。
那知,目光到处,却不见小龙的影子,不知他在此时,到何处去了
辅忠夫人讶异的“咦”了一声,随来的一位小丫环,却在陈禀道:“少爷方才对婢子说,他不大舒服,先回家去啦”
她盯了那小丫环一眼,意似责她为何不早些禀告,耳中却听本庵主持师太道:“施主休慌,这事既有了这点线索,贫尼这就出动,将令媛救回来。一有消息,贫尼立即派人通知。”
说完,又转对辅忠辅达两位夫人,道:“两位施主,也请回驾吧”
致达夫人,心悬龙儿,早有辞意,开言答应,向唐氏夫妻慰劝几句,即刻带来丫环,驰返城中。
且说小龙原本未把相亲一事放在心上,但一听到唐慧珠失踪,方才警觉糟糕。
他暗自思忖,那唐慧珠虽与已非亲非故,却总是为了与他的亲事而来倘有不幸后果发生,则“我虽未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自己以救民济世为旨,岂能见危不救
乘众人慌急,探看究竟之际,悄悄的嘱咐小丫环几句,立即溜了出来
小龙测度地势,在此光夭化日之下,贼人决不敢明目张胆,自正门出入。
故此,他一出房门,四下一瞥,园中无人,立即施展轻功,“飘飘风”,掠向后园
他这种“飘飘风”,乃是“丹书铁卷”中所载,精绝无匹的无上身法。
略一瞻视,“嗖”的一声,疾如飞矢,射向一株最高的巨松之巅。
他目力自经鲸液渗润,不但明察秋毫,更可及远。
这一登高凝望,周围十数里内,坦坦平原之上,一景一物,无不尽收眼底。
不一刻,果被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就在通往“灵山”大道的五里开外,有一骑黄鳔俊马,正在发蹄狂奔
马上人衣着都丽,打扮似颇斯文,一手抖催骑,不管不顾,惊得路上行人,纷纷走避,另一手执,压着鞍前一大捆“东西”。
那一大捆,若说是行李之属,出门人讲究俐落,他为何不捆在鞍后,而放在鞍前,碍手碍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