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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碧于天 则慕 2131 字 11个月前

gu903();小香点了点头,继而道:“咦,那我家小我家小淳呢”

叶倾道:“颜淳公子去跟我睡。”

我道:“啊”

叶倾道:“王老没嫌疑,那你还是嫌疑最大。现在如意被杀,整个客栈一片忙乱,若你是梅花贼,很有可能趁此机会下手。”

我气得想把叶倾的头按进一旁的池子里,然而他说的有理,我无法拒绝,只能告别同样很生气却同样没理由挽留我的小香,与叶倾一同去了他的房间。

叶倾住在二楼第一间,和那些花魁们住的很近,是为了有事发生时可以迅速赶到,但我进了房间便发觉不对劲,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虽然床足够大,但也是只有一张床。

我愣了愣,道:“我们同睡一张床”

叶倾瞥我一眼,道:“你去睡吧,我要梳理一下案子。”

我微微松了口气,自己上了床盖好被子,叶倾则在一旁的圆桌旁坐下,点好一盏明晦不定的灯火,而后开始涂涂写写。

我偷偷瞧了一会儿,见他的确是在为案子发愁,不知不觉便坠入梦乡。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我醒来时天已大亮,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我忽然发现严肃的叶捕头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现在虽然已快入伏,但到底夜晚清早都很凉,那桌子也冷冰冰的我心想叶倾这又是何苦,起身随意拿了个薄毯替他盖上,然叶倾大概睡眠太浅,那薄毯才挨着他,他便猛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有点被吓到,愣愣地道:“叶捕头,你醒啦”

叶倾很快恢复清明,他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自己背上的毯子。

其实我只是随手这么替他一盖,然而他醒的如此不是时候,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和毯子,这件事似乎就有点变味,再想到我现在是个有嫌疑的断袖,我便非常不好意思,道:“我也刚醒,见有些凉,想替叶捕头你盖个毯子。”

顿了顿,我补充道:“没有其他的意思。”

叶倾伸手把毯子拿下来,放到旁边:“嗯。”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没了下文,我很难猜测他有没有多想。

我道:“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吧我想去买点东西。”

叶倾略带疲惫的点了点头:“嗯。”

我只身出了客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我当然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找林致远的,然而这偌大一个扬州,真是连林致远的影子也见不着。

我和林致远之间,似乎永远是我在寻找他,而且每次都如此艰难,我不禁有些丧气大概是我和他实在没缘分。

然而若真是没有缘分,为何那次在百花楼,可以巧合成那样,让我偏偏看见他

忽然,前方传来嘈杂的声响,有惊呼有叫喊,我周围的人也都往那个方向冲去,我疑惑抬头,却见前方是座桥,许多人围在桥上,纷纷往下看。我走近几步,就见一具尸体浮在水面上,正顺着水波慢慢的往前方飘荡,远远看去,那尸体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被水撑得胀的厉害,看起来十分可怕。

没一会儿便有官差来打捞尸体,然后盖上白布,运着走了。

围观的人群见尸体被运走,也都失了兴趣,一点点散开,我隐约听见有人在讨论那具尸体,一个人声音甚至带着笑意,他道:“哎,是个年轻男子呢,这种人自尽,要么是没钱了,要么是相好的跟了别人,无情戏子无义,也不知道这些男人这么想的,大好前程啊,一死了之,简直愚蠢。”

我听了片刻,觉得甚没意思,脑袋里又浮现出那具有点可怖的尸体的模样,又连着想到了如意,想到了荷露,想到了一直没有露面的林致远。

失了魂般的回到客栈,一进去,叶倾便走了过来,对我低声道:“过来。”

我愣了愣,跟着他走去角落,他道:“刚刚衙门的仵作来了。”

我道:“怎么”

他皱着眉头道:“仵作说,荷露和如意的尸体,都被人动过了。”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解,又有点了解,心里砰砰乱跳。

他说:“有人潜入衙门,检查过那些尸体。有可能是梅花贼去检查看有没有破绽但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他这么做才是冒险。那么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也有人在查梅花贼的事情。”

顿了顿,叶倾道:“也不晓得是谁。”

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心心念念的林致远。

、案终

我很有些激动,对叶倾道:“我大概可以知道是谁只要你带我去衙门。”

叶倾愣了愣,道:“你要自首你刚刚走出门,衙门就有人来报,果然是你”

“不是我”我抿了抿嘴,“我只是有一个猜想。”

叶倾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而我期盼地看着他,半响叶倾道:“好。”

虽然叶倾答应了,但这件事情本身是不被允许的,我和叶倾等到半夜才偷偷摸摸去了衙门的停尸房,只见到处都是木床,只有三张盖着白布,底下显然是尸体。

一个是荷露,一个是如意,另一个大概是我那日偶然遇见的被打捞上来的男尸。

停尸房味道十分难闻,然而我想到林致远不久前才来过这里,便凭空生出了勇气。

轻轻揭开白布,却是一具肿胀了的尸体,我愣了一会儿才想到这大概是那具男尸。

“”我和他,其实也颇为有缘。

合上白布,我走去另一具尸体身边,白布还未掀起,刚刚才点燃的蜡烛忽然灭掉,整个停尸房乌黑一片,而因着这样的乌黑,仿佛所有的动静都变得细密起来,我听见轻微的哭声,伴随着木床被拍打的声音,有不知何处而来的冷风拂过,带着浓厚不散的尸臭,直直的扑向我。

就仿佛是如意和荷露心有不甘,想抓住什么人,诉说些什么。

我镇定道:“叶捕头”

没有人回答。

只有女子的哭声越来越鲜明,仿佛近在咫尺。

我并不慌张,干脆道:“是如意姑娘还是荷露姑娘若你们真的心有不甘,哭是没用的,劳烦尽可能告诉在下,究竟谁是梅花贼”

拍打木板的声音也强烈起来,似乎是有人扼住她们的脖子让她们无法言语,我凭借着声音上前,想尽量靠近如意和荷露的尸体,忽然,一束光亮了起来,我猛然回头,却见是叶倾举着一个火折子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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