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中有两个人,一个是冬碧,她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瑟瑟发抖。而她身边,是若风的尸体。
杀人的却似乎不是梅花贼,若风横躺在地上,只脖间有一道浅薄的血痕,那么浅却能致命,我只能想到一个人的手法,想到一个人的佩剑。
看到这样的景象,大家都愣住了,旁边一个女子更是惊呼道:“冬碧,你居然杀了若风”
“不是,不是我”冬碧原本死死的盯着若风的尸体,听闻她说的话却像被人用针狠狠刺了一下,道,“我没有杀她”
叶倾冷静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若风若风是梅花贼。”冬碧倚着墙,声音越放越轻,带着一丝恐惧。
“怎么可能”大家都很讶异且不相信,只觉得冬碧是胡乱要推卸责任。
冬碧哆哆嗦嗦地想站起来,却又不支地坐了回去,她哭道:“若风刚刚来找我,和我喝茶,说今天是杜生的祭日。”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晓得杜生的事情,只有小香和叶倾两人面露不解,但两人都没有插话,而是由着冬碧继续道:“我虽然不记得,但她这么一说,我自然也就和她聊起来了,谁知道茶水里被她下了药,我浑身无力,还被她用手帕塞住了嘴巴,叫都叫不出来”
我们随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地上的手帕,而后冬碧咬了咬唇,道:“她说,其实她就是梅花贼,当年我和连翘争夺冬碧,但其实杜生是她让我认识的,她说,杜生喜欢连翘,然后又喜欢我,就是因为我们长的好看若风不算特别好看,所以杜生一直没对她有太多感情,她将杜生介绍给我,只是不想杜生和连翘在一起。然而杜生最后为我赎身,我却抛弃杜生,导致他最后自尽了,她便她说,所有好看的女子,都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幡然
我吃惊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若风的尸体,她的想法真是太极端了若这么说来,我喜欢林致远,林致远却不喜欢我,我岂不是要杀掉所有不接受喜欢自己女子的男人么
“青楼内,总是会有木制或玉制的男人的这就是她伪装梅花贼的途径。”冬碧缓慢地说道,她似乎是在边回忆刚刚若风的话,一边告诉我们,“她主要的目的,还是毁掉她们的脸,并且杀了她们她杀如意和荷露,为的就是转移注意力,一方面,也因为嫉妒她们两个的长相,说杜生当年也很倾慕她们,只是她们两个目高于顶,杜生怎么也不可能碰到她们的”
“可她先杀连翘,再杀你,岂不是很有怀疑了么”我道,“知道当年杜生事情的人,都会怀疑她的。”
冬碧说:“她说,她说她替我准备好了一封遗书,会做成我是要自杀的模样,遗书中我会说我才是梅花贼,然后要以死谢罪”
叶倾走过去,果然在死去的若风身上找到一封信件,信件内容如冬碧所说,是以冬碧的口吻写的“谢罪书”。
叶倾感叹道:“难怪那么多人都抓不到梅花贼,原来并非她武功多高强,而是她根本就是个女子这样,根本无法怀疑到若风的头上。”
顿了顿,叶倾又道:“是你反抗中杀了若风”
“不是。”冬碧摇了摇头,面露疑惑,“若风在茶里下药,我吃了之后便浑身绵软无力,她跟我说了那些,就提起刀准备划花我的脸,那时候忽然有人从窗口飞入”
她看了一眼窗口,怔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穿着一身白衣服,拿着一把剑,我没看清他什么时候动手的,若风就一声不吭倒下了,我也没看到他的脸”
冬碧的话还没说完,我便插嘴道:“他人呢”
冬碧似乎被我吓到,呆了呆,才道:“他杀了人,又从窗户那里走了他速度太快了,一阵风似地掠过了”
我咬了咬唇,走到窗边,夜色茫茫,哪里有林致远的那抹白影
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而且完成了杀掉梅花贼的任务,之后又这样神秘莫测的离开了
林致远只是来完成一个任务,和我竟然没有交集。
我觉得有点难过,又觉得有点可笑,转过身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叶倾他们都去处理若风的尸体,小香跟着我,小声道:“这个林致远太诡异了,他怎么知道若风就是梅花贼。”
我难过地道:“因为他是林致远吧。”
小香:“”
小香说:“小姐,你根本是迷信林致远,你可以弄个他的金像,每天上香了。”
我顿了顿,道:“金像太俗气了,可以考虑用檀木刻一个小人哎。”
小香:“”
她没说话了。
我走到一楼,回到自己房间,推开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唔,并非是我心里空荡荡的,而且真的少了什么
咦,王老呢
刚刚我和叶倾还满心觉得王老就是凶手,却找不到他
等一下王老开始分别和若风和冬碧谈过,还叫她们小心
我顿时觉得双眼发黑,感觉一口血横在胸口,小香走过来,疑惑道:“小姐,怎么了你脸色好差”
我好半天才缓过气,说:“王老”
小香往里看了眼,道:“王老怎么不在”
我含恨道:“王老就是林致远”
“啊”小香睁圆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叫,楼上立刻传来窗户被打开的吱呀声,然后便是叶倾略带焦急的声音:“怎么了”
小香保持着尖叫,回应他:“没事儿”
叶倾:“”
“嘭”的一下,窗户又给关上了。
我魂都飞了,也由得小香一直尖叫,若非我没力气,大概也想这么叫一叫。
林致远居然是王老,王老居然是林致远这个认知宛如一个带着尖刺的大锤子,狠狠敲中了我的脑袋。
也对,不然王老为什么有点可疑,但却不像梅花贼可是上次叶倾他摸过,王老明明没有带,林致远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带的不是,而是整个儿的头套这样的话,破绽就在脖子以下锁骨之上,叶倾光摸脸,当然摸不出个所以然。
毕竟是吃俸禄的,就是不如走江湖的当时我也不够上心,没想到这层可能
我左思右想,又忍不住坐到床上笑了起来。
小香惊疑地道:“小姐,你笑什么”
我说:“林致远还是有一点在乎我们的若非如此,他为什么在扬州外要特意对我们说话,替我们安排住所呢而且这些天,我们都是睡同一间房的”
小香皱着脸道:“小姐,不对吧,我觉得林致远拉我们来不安好心。你想想看,他其实是挺可疑的咧,若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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