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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碧于天 则慕 2206 字 2023-10-06

而好在刘老显然已经告诉了爹我们回来的事情,我一下骆驼就看见了爹在门口等着我们。

“爹”我十分激动地喊了一声,冲过去扑进爹怀里。

我爹当初是个武夫,后来年岁渐长,才开始做生意,这些年离江湖实际上颇远,和中原的来往也不算太多。我娘生我的时候便难产而亡,我最小的时候是刘老带着的,父亲大约是忙生意,我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后来大了一些,父亲便出现的多了一些,对我十分地好,又当爹又当妈,自幼就很疼爱我。若不是有刘老在一旁敲打,只怕他会是溺爱我。

一别就是大半年,还好爹和我逃走之前看起来差别不算太大,只是胡子又长了一些,他现在的生意依然是要些武功的,他也一直勤加练武,身体强壮,看起来十分健朗。

我扑到他怀里去,他却并不伸手抱我,只故作生气道:“怎么,怕要挨骂,一回来就撒娇多大的人了”

我说:“十七啦”

爹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香和金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小声在爹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爹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才说:“你还不让他们过来”

我赶紧对他们招手,小香缩着脑袋走过来,委委屈屈地说:“老爷”

爹有时候舍不得骂我,就会稍微说两句小香,小香现在显然十分怕爹说她,但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就看向金升:“没想到金二少居然千里迢迢来了大漠,颜某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金升含笑回了个礼:“颜老板真是客气了,是金某打扰了。”

爹也笑了笑,道:“就在玉门客栈休息着吧,我已经让老刘为你们准备了空房,你们大概一直在赶路吧先上去梳洗休息一下吧。”

金升点点头,看了一眼小香,小香会意,两人逃一般地上了楼,我也想跟着上去,爹直接拉住了我的衣领:“嗯”

我只好默默站回原位,讪笑道:“爹”

“老老实实交代,你这大半年一直在中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爹挑了挑眉,严厉地问。

我说:“没什么啊,就是游历江湖嘛”

爹满脸不信:“你当初倒是说过想去江南玩,可你不是早就去过百花镇了后来的路线更是古怪,连毒医谷都去了爹问你,你是不是在跟着什么人”

我:“”

爹不愧是老江湖,这么轻易就看出不对劲,我挠了挠脑袋:“不瞒爹您说,我我确实喜欢上了一个人。”

爹立刻瞪圆了眼睛,道:“谁”

我犹犹豫豫地说:“现在先不说过几天他应该会来拜访您的”

“拜访我”爹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什么意思,难道是来直接求亲”

求亲

我想了想,道:“应该不是吧,他,他不是特别有钱,孤孤单单一个人,现在这样大概不可能求亲”

爹不可置信地道:“什么没钱,还孤身一人你到底喜欢上了什么人”

我说:“哎呀,反正是青年才俊,只是比较孤僻啦。爹,咱们先不说这个好不好,您看,马上就要过年了耶,现在回家肯定来不及了,咱们今年就在玉门客栈里过年啦”

爹皱着眉头道:“你还说若不是你绕来绕去,也不会耽误到现在你又让刘老带话说是让我直接在这里等你怎么不带着金公子直接回家”

我支支吾吾的,爹忽然道:“不会是因为你和那个什么青年才俊约好了要在玉门客栈见面吧嗯”

“知我者,莫若阿爹”我缩了缩,“玉门客栈比较好找,我就让他处理完事情就来玉门客栈找我”

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我,半响才摇摇头:“你啊”

我谄媚地笑着伸手去帮爹捏背,爹打掉我的手:“一身都是沙尘脏兮兮的,去梳洗吧。”

这意思就是放过我了,我欢呼一声,蹦跶着上了楼梳洗,又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玉门客栈有专门为我留的房间,里面的小箱子里放着我的衣物,都是大漠女子的纱裙,我想着今天是大年三十,为了喜庆一些,便选了一套红色的,头上则挂了个坠金额饰。小香大概也梳洗好了,敲了敲我的门喊我,我让她进来,又让她给我上了妆,小香也换了我们的纱裙,不过小香素来不爱穿红色的衣服,故而一身天蓝色纱裙,等出去时,我与小香很有默契地都戴了面纱才走出门。

一出门,恰逢金升也从另一边走出来,他看见我们,猛地愣住了。

我和小香看了彼此一眼,心里都觉得好笑,金升却是呆在原地,半响才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两位颜姑娘”

小香道:“真没用,这么久才认出我们。”

我附和道:“就是就是。”

金升哭笑不得地拱了拱手:“可你们二人都戴着面纱啊,头上还有额饰挡住额头,只一双眼睛在外边,凤梢还描的比往日长哎呀呀,不得不说,这异域风情倒是让人心醉。两位颜姑娘平日里总是跟着林公子跑东跑西,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如今回了家乡,才有这大漠女子的风情。”

我们还来不及高兴,他又说:“你们两人这么好看,想来于飞燕姑娘定会更让人赞叹。”

小香随手捏起一块抹布就往他身上丢:“做梦吧。”

我憋笑摇头,转身正要下楼,想了想,转身低声吩咐小香,让她带着金升到处转转,我想父亲此刻一定在祭拜母亲。玉门客栈今日只有我们几人,并没有其他客人,厨房内,炒菜师父和小二在忙碌地准备着年夜饭,刘老则在整理桌椅,我走了一圈,才见父亲果然已将母亲的牌位请了出来。

见我来了,父亲对我招了招手,又递给我三根香。

我恭恭敬敬地对着母亲的牌位拜了三下,父亲叹了口气,又将牌位收了起来,我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我母亲难产而亡,我从未见过她,只知道父亲十分爱她,偶尔从父亲充满怀念的口气中,也知道一些关于娘的事情,晓得她是一个很温婉的女子。

没有娘陪伴我长大,到底是遗憾的,但我自幼有父亲疼爱,倒也从不觉得自己可怜。

爹让我在他身边坐下,道:“说一说,你们这一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我想了想,说:“我我最开始去了扬州。”

爹说:“嗯扬州好地方发生了什么”

“爹你不知道梅花贼吗”我绘声绘色地跟他说了梅花贼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爹听了连连皱眉,只说:“你这孩子真是莽撞,明知道对方那么可怕,竟还自己去那什么花魁大赛然后呢”

我说:“后来接连死了个好几个姑娘其实我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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