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边。
雪平拉住林儿的手,仍是焦急地道:“可是仙姑,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们已经连输了两阵,就算星星和星嫂都获胜,也”林儿却沉声喝她:“慌什么,我们还没输呢”
雪平被她一吼,险些哭了出来。后面已经恢复心绪的方任侠忙过来将她抱住,安慰道:“别这样,师姑自有她的想法。”雪平便转身躲进了他的怀中抽泣起来。
林儿也来不及去管她的感受,就与夏晶诸人商量下一场的主战人选。
接下来的三战,赶驴社还剩古羽和红香,天长观还剩白写、白音和另一个小喽罗。场中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局势,赶驴社要想赢,唯一的可能就是红香大发神威,战胜白写、白音二者之一,再让另一个计划外的人,比如玉霜、小美、花梦醒、三小姐、夏晶、于烈中的某一人,去力战那个小喽罗。
花梦醒、夏晶等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花梦醒认为白氏兄弟这一轮不会出场,夏晶却完全没有准主意。但大家都懂的,第三轮已经没法再输了。
林儿当然也明白这一轮的关键所在。她看看花梦醒等一干智囊,都是脸显疑难之色。的确,这一场的排阵太关键了,一旦失误,就很难再有翻盘的机会。
林儿心里清楚,这时候,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这个排阵拿最后的主意。而这个人,只可能是她自己
于是她打定了主意,便将识乐斋的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让大家围成一个圈,然后用坚定的语气小声说道:“大家应该都看到了,我们现在唯一的胜机,是嫂子能碰到白音或白写二者之一、并且神奇发挥,战胜对手。其实我知道,这已经够难为嫂子了。但我们绝不能认输,还是要按着这样的思路继续比下去。这一轮对方会不会上白氏兄弟中的一个,我没有把握,我把这个事情交给大家来决断。我的意见是,这一轮我们就派嫂子上,无论如何,要让她拿下这悬崖边的第三轮,同意的举手示意我。”
话音刚落,就见识乐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林儿眼光一个个扫过众人,向他们投去感谢的微笑,众人也就用微笑回礼。大家都明白,这是他们对林儿全身心的信任,无论输赢,大家都将共同承担。
于是,两边又各自将第三轮出战人选的纸条送了上去。
林儿则过去拉住红香的手,柔声道:“嫂子,对不起,都是我排阵不好,让你承担这样大的重任。”红香却温柔地一笑,说道:“林儿放心吧,我不会输的。”
此时,后面古羽、玉霜都走了过来围在红香周围。红香一手拉住古羽,一手拉住玉霜,微笑着说道:“拉着你们,我就有信心能赢了。”玉霜则用双手握着她的手,半带祈祷地道:“姐姐一定能行。我记得那时候在京南学堂,你的眼神就和现在一样,这是胜利者的眼神。”红香温柔一笑:“谢谢妹妹。”
台上,白惕隐正大声念道:“第三轮战,赶驴社、柔然县主,天长观、徐杨。”
“哈哈哈”刚一念完,对面天长观的阵营中突然发出一阵大笑,那声音是白音的。显然,他正在为自己这样的排阵庆幸。用徐杨这个小喽罗去对付宋红香,还有谁能同时对付他和白写呢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那一刻,心中的笑意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引得场中围观众人都看向了他。
林儿听到这个结果,登时一脸失落地低下头,她又判断错了。这场即使红香胜出,整场比赛,他们也已经注定要失败。她仿佛听到了后面围观百姓们的嘲笑之声,她感到了幸运女神对她的捉弄。
古羽正关注着她的表情,见她茫然不知所措,忙过去扶住她的肩,安慰道:“别难过了,至少香姐能胜这一场,这也算好事吧。”林儿得他安慰,这才缓缓定了定神。
第十七章匹夫
红香缓缓走上台。她是今天上场的第一个女性,立在这台上,显得格外不寻常。
白惕隐见红香上来,便也向她一礼,道:“女子辩手,我还真是头一回见。早知道柔然县主在中原时就有火娘子的美誉,上次在燕子城下,更是把一向高傲的飞虎将军说得心服。这样的能力,真正当得上巾帼不让须眉这几个字。今天能见识一下这男女对战的好戏,也算是不枉此行了。县主可别让我等失望。”
红香盈盈一个万福,答道:“大惕隐谬赞,小女子这般抛头露面,实在已经不妥,还望对面的徐教授嘴下留情,别让小女输得太难看才好。”白惕隐道:“县主太谦虚了,这不是给徐教授压力嘛。”这老头子满脸堆笑,仿佛和谁都相当亲密。红香看他表情,也就只好微笑还礼。
台下观战的识乐斋诸人听到红香这番开场白,都是会心一笑,俱都想起了成都草堂诗会的故事。在场诸人中,当年参加了草堂诗会的有羽、林、叶枫、花梦醒、夏晶、方任侠。当时正是方任侠直斥夏晶作为女子而出来抛头露面,才开启了这诸人的一段缘分。忆及此处,众人都感到了往事的温馨,只有方任侠尴尬地挠头。
这时,对面徐杨也上了台。白惕隐便直接宣布:“第三轮开始。”
徐杨不等红香见礼,便即当先发难:“县主刚才那话真真不妥。不让女子抛头露面,那是只有宁国这种迂腐、保守的地方,才会有的风俗。我北辽女权开放、男女平等,女子出来抛头露面,完全不必有任何担忧,这正是北辽优于宁国之处。县主如今既已受北辽爵位,当然应该习得北辽风俗,却仍坚持宁国的落后守旧思想,这就不对了。”
红香见他迫不及待模样,知道他是憋着一股子劲要在自己这里挽回上次失利的颓势。对手士气正盛,当然要先避其锋芒,于是她淡淡一笑,颔首道:“徐教授此言不错,仅就对待女子的态度,北辽确比宁国让人舒服得多。小女来北辽这些许时候,就已深有体会。若非如此,今天我也决计是不会上场的。”她一上来先是一顿好话,稳住那徐杨。果然,徐杨在听到她这番话时,便情不自禁地流露出自得神色来。
“不过,”红香见他模样,便知自己可以反击了,话音一转,温柔中一丝犀利便由中而生,“小女有一事甚为不解。刚才徐教授提到了男女平等,这是何意我们都知道,礼记上曾说,男女有别,而后夫妇有义。如若男女平等了,又如何体现这有别二字呢”
那徐杨也不知是没注意,还是自得过了头,竟未发现这是红香的反击之语。见她设问,只道她真的不解,便继续解释道:“所谓男女平等,当然就是说,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一样能做。比如我们京南学堂,既有男教授,同样有女教授;既有男学生,同样有女学生。县主曾在我们学堂中应聘,岂会不知”
红香“哦”了一声,继续着她略带犀利的笑容,说道:“听徐教授的意思,似乎是在说,男女平等,就意味着女人应该和男人一样,独立地思考、独立地做事”
“是”
“即便是这个女人已经嫁为了人妇,也一样”
gu903();“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