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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游戏 洗芝溪 2464 字 2023-10-06

他说完这话,白紫蔓脸上才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古羽见状,想起了他在宫中时,三小姐曾对白紫蔓说过,要想做晋王妃,除非做皇后。现在看来,这句话,终于成了一句废话。古羽也不由得替他二人高兴。

晋王又道:“请古先生派你手下人送我们两个秘密离开南京。我再写一封信,古先生去交给张用,他是我的心腹,自然会按你的吩咐行事。另外,当初我为了让北辽人学会汉人的勤勉,强行让他们移居锦州,现在看来,这个做法终于还是失败了,没有土地终究是不行的。我走之后,会让他们把东京附近的土地交给那些北辽人,让其人有地可种,这样也就不需要去埋怨汉人了。”

古羽听他如此安排,心中顿时感动不已,忍不住便向他深深一揖。晋王见状,也就微笑着还了一礼。

第十二章结盟

当下,古羽令曾苏夫妇留下来,带晋王和白紫蔓出城。自己则和念七出了房来。

这时,胡苗风忽然走上前来,说道:“张用我找到了,在后院一间客房里。”古羽点点头,道:“胡苗大哥再辛苦一下,去一趟大惕隐司的白惕隐家,他家有一个女奴,名叫秦丝丝。若能找到,你把她带到固安县去,明天我有用。”胡苗风当即点头去了。

于是古羽和念七又拿着信去找到那张用。

一见张用,古羽当先便赞道:“张大人能够不顾自己的主上,以身犯险,去查明真相,这件事已经让在下十分佩服了啊。”

张用见是古羽来,先是一愣,又看了晋王的信,这才说道:“古先生不必称赞,我这不也是上次听了您的课,所以才想到要亲自去调查嘛。可是,就因为我查出了是南院大王干的这事,所以拿不定主意,这才来和王爷商量。既然王爷让我听你的,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古羽道:“明天我会在南京城中现身,向世人说明这仇恨的源起是我。到时请张大人率人前来捉我,我再拒捕逃脱。然后张大人可发全国通缉令来逮我,这样就能转移北辽民众的注意力了。事起紧急,也只好行此权宜之计。”

张用点头道:“我明白,古先生以自己为标耙,实在让人钦佩啊。”

走出晋王府时,已是掌灯时分。古羽心想,明日之事一了,自己便恐怕很难再来北辽了。在这北辽快一年的时间,他心中始终还有一人放不下,就是于烈。于是他便叫胡苗村诸人先去固安县,只由念七陪他,再去一趟应恩家,他担心这回暴乱,会让于烈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他想再嘱咐于烈几句话。

二人便来到永定河边的应恩家。念七带着古羽一跃而起,就到了小院中的一个房顶上。两人小心潜伏,只将一双眼睛探出来观察院中情况。原来这么晚了,赶驴社还在开会,一群人好像在为着什么争吵。

当前正在说话的,是那个从西京来的生意人乞伏深。只听他道:“我知道社长与任佳是同学,可现在全北辽都在驱赶汉人,如果我们赶驴社还容他们在社中,怕是对我们的发展极为不利啊。”

古羽听他说话,便知乱民的冲击已经影响到了赶驴社诸人。赶驴社中,以他自己的学生任佳为首,至少有三四成的人,都是汉人。显然,这乞伏深作为北辽皇族后裔,是希望将任佳他们赶出社去,这样才能避免被乱民冲击。一听之下,古羽便不自觉地担心起来,他来之前就想到了这一局面,所以才要专门过来一趟。

然而,站在正当中的于烈,表情却是一脸的坚定。只听他道:“虽然我们北辽国是由北辽人建立的,汉人都是来自中原。可是,他们很多在北辽都已经生活了几辈人,早已是北辽的百姓。那些锦州的北辽人,因为自己没本事,找不到活计,就去责怪汉人,这是什么道理。我赶驴社的宗旨,就是要坚持每个人心中的大义。现在明明驱赶汉人是不利于国的,我们却要因为自身的发展而驱赶社中的汉人,那以后谁还会相信我们。”

他这一番话,令在场众社员无不动容。很显然,他虽然年龄尚轻,但经过上次夷离毕之辩后,他已经为社员们认可。所以他的态度,也决定着大多数社员的态度。

只那乞伏深还是不无担心:“社长你可要想清楚,那些暴怒的北辽人要是冲过来,我们如何挡得住。你想想那生富股票行,以前白老板在的时候,多有权势。可就因为他们雇佣了太多汉人,前几天被乱民一冲,损失多么惨重。我们赶驴社现在实力尚浅、声望不足,我担心”

于烈道:“大叔何必多虑。我们赶驴社又不像生富股票行,那么大的家底摆在那里,大家看了都眼红。你以为那些乱民中有几个真的在乎北辽人和汉人之争要我说,他们还不是一些唯利是图的家伙,他们说是去驱赶汉人的,其实浑水摸鱼的才是多数。而我们赶驴社现在一无所有,我们活动的地点也可时时变换,他们为何要来冲击就算他们真的来了,也未必能找到地方。若实在不行,以后我们还可以单向联系,避免被冲击。总之,我有信心能逃过这场风波,大家请相信我。”

他说话时所显现的自信,远超出他现在的年龄。众人听他这般分析,就知道他已经把这件事情看得透彻,便纷纷同意他对乱民的看法。房顶上正自观看的古羽,见到这一场面,心中不自觉地一阵欣慰,深深感佩起自己的识人之明,为赶驴社找了一个最适合的社长。

正此时,门外突然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不是别人,却是京南学堂的教授徐杨。

院中众人见有人来,以为是来犯之敌,慌忙聚到一起。于烈当先站着,见来人却是一个中年文人,细眼一看,才认出他是自己在京南学堂的老师徐杨。见其人站在门口不愿进门,于烈忙上前询问:“徐老师怎么来了”

这徐杨在夷离毕之辩中第三轮出过场,并败在了红香之口,也算得是赶驴社的半个敌人,所以两方见面,不由得倒有些尴尬。

那徐杨一脸焦虑之色,向于烈一拱手,回道:“于社长好,我今天来,是来求援的。”

“求援此话怎讲”于烈微有些诧异,却见徐杨一脸犹豫,忙补了句:“徐老师还是叫我于烈好了,怎么说我也是您的学生啊。您快进来说话吧,别站着了。任佳,给徐老师搬个椅子来。”便将徐杨让进了院中。

徐杨走进院来,宾主各自坐定。徐杨这才缓缓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自从月初那场辩论之后,白老板和白观主应了与花梦醒的赌约,离开了南京。临走时,他们将天长观交给了樊明心主持,而生富股票行则交由我来打理。所以我已经辞去了学堂的事务,专心在股票行上面。”

于烈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徐老师和古老师一样,都是对我有很深影响的教授,我怎能不尊重您呢。”

徐杨尴尬地笑笑:“唉,真是不提也罢。我的那点成功之道,在古先生和柔然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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