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古羽继续诓道:“这倒奇怪,以前在南京时,我也去过朱雀街白老板的店,那里每天车水马龙,热闹非常。怎么到了汴梁来,却没生意可做了”
二掌柜听古羽这样说,连忙顺竿爬,“军爷原来是在南京当差”
古羽心中一笑,这掌柜果然是个行家,无时无刻不想着套他的底细。好在他对北辽官场甚为熟悉,当即不经意地道:“也不是吧,只是跟着齐大人到处跑。前年南京出事的时候,随皇帝行在到的南京。”
“齐大人可是宫卫军的齐大人”二掌柜脸上顿时一惊。
同时惊到的还有古羽。一个以前在西京做股票生意的商人,竟能想都不想便说出“齐大人”的身份,这未免太不正常了。这只能说明一种可能,这个二掌柜压根就不是什么西京的商人,他还有别的什么身份,比如,他根本也是一个军人
二掌柜见古羽陷入思考,并不答他话,以为是自己问得太多了,引起古羽不安,连忙补充道:“军爷可能没有待到夷离毕之辩就调离南京了吧因为南京的股票行老板后来换了人,不再是白写白老板,而是徐杨徐老板。徐老板上任后,股票行分成了两支,一个是上京交易所,一个是南京交易所。上交所偏向后族,南交所则偏赶驴社。”
“那你们是偏哪边呢”古羽继续不经意地问。
二掌柜道:“我们两边都挨着,谁的生意好,我们就做谁的生意。军爷你也知道,做生意就是这样的,什么赚钱做什么。”
古羽点点头道:“你这掌柜挺有趣,我喜欢。既然你们已经捐过款,那就没什么事了,我走啦。”说罢,他便扬了扬马鞭,转身往外走。
二掌柜见古羽终于离开,长长地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想总算送走这瘟神,口中仍是殷勤地道:“军爷您走好,没事儿常来。”
可是刚到门口,却听身后有一人高声喝道:“你没事,我却还有事,足下请留步。”
古羽闻言,慌忙回头去看。这一看,才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从内堂中又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大腹便便,古羽实在太熟了。他就是南京股票交易所原来的老板,白老三白写。
第九章心服
二掌柜见白写出来,慌忙过去接住,迭声道:“大掌柜的,您怎么亲自来了小三儿太不省事,让他去打听消息,他却怎么惊动了您的大驾”
白写自出来的时候,一双眼便紧紧盯着易了容的古羽,没有一刻离开。只听他神秘地道:“贵客光光临,我若不亲亲自迎接,岂不失礼”
二掌柜听到这话,不由得又回头重新将古羽打量了一番,心想此人究竟是何等贵客,竟需要白写亲自出面。可他再没有说话的机会,因为古羽已经开口了。
从白写出场那一刻,古羽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不过,他只紧张了一瞬,便立时缓过神来,因为他知道对方并不会轻易对他下手,至少这一刻,他仍是安全的。所以他道:“大掌柜,齐州一别,一切可安好吗我一见这股票交易所,便知一定是你这老头子开的,果不其然,还真让我猜中了。”
白写则一如既往地带着他标志性的口吃,道:“老老弟,此处人杂,跟我后堂叙话”
古羽闻言,便要与他同去。身后雪平忙拉住他,小声道:“星星不怕他有诈吗这白老三可不是什么好人。”古羽握了握她的手,道:“影儿放心,我敢打包票,这里面不是龙潭虎穴,而是美酒佳肴。”雪平仍是担忧道:“可你的身份这么特殊,万一他们派兵来抓你”古羽道:“方圆五里内若有兵,七妹必定已经发信号来了。她没来,就表示我们很安全。走吧,没事。”
于是,白写仍吩咐那二掌柜好生看店,莫让生人进后堂打扰,自己则在前带路,领着古羽二人到了后堂的一间客房当中。
刚一进屋,另一个同样的老熟人便已经在候着了。古羽还没见其人脸,就当先打起了招呼:“白观主,不在齐州享美色之福,却来这汴梁受苦,这却是为何啊”那个人,自然就是原天长观观主白音。
白音还是那张不讨喜的苦瓜脸,一副让人听着发毛的声音,道:“古为仪,你是活腻了吗竟敢就这样跑到汴梁来了。你可知这里有多少人等着食你的肉”
古羽却大笑道:“最想食我肉的,不应该是你们二位吗”
白音冷哼一声,却又无奈地道:“在南京的时候,我真是恨不得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以泄我心头之恨。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了,大家都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进屋来吧,让人瞧见了麻烦。”
于是,白音一让身,将羽、平二人让进屋来。这屋子并不大,但布置还算精心,桌上已经备了四盏清茶。想来,白氏兄弟也不想将古羽弄到太招摇的地方,所以就在这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和古羽会面。
古羽也不客气,拉了雪平就在一杯茶前坐定,然后道:“这茶是为我准备的吗”
白写和白音也各自落座。白音回道:“你要不怕有毒,就是为你准备的。”
古羽微作一笑,端起一杯茶来递给雪平,笑道:“试试,看他们给我下的是什么毒。”
雪平忙接过来,仔细地闻了几遍,又浅尝一口,最后不放心,还将身上一颗药丸丢进茶中,等了半天,方弱弱地道:“好像好像无毒。”
古羽一脸奇怪地回头看看白氏兄弟,戏谑地道:“不下毒,这不像你们的风格啊”
白写见状,又是一声闷哼,冷冷地道:“装,装,装装什么装你身边两两个神医,在你面前下毒”
古羽又是掩嘴一笑,方才举起茶杯,道:“那我以茶代酒,先敬二位一杯。”说罢当先仰脖,喝了一大口。
喝罢,古羽这才正色地道:“我以为自己已经掩藏得很好了,结果还是在二位面前露了马脚,看来我的行踪,其实早就在二位的掌握之中。”
白音道:“昨天有人来店里提到徐杨,我们就知道肯定是你来了。徐杨和白老三完全不同。白老三当老板时,天下没人不知道他。可徐杨却是深居简出,他把交易所分成了好几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是独立经营,有独立的大掌柜,他只躲在幕后当大老板,轻易绝不露面。汴梁这个店,名义上也是隶属于徐杨,可是连店里伙计都不知道徐杨的名字。你别说,他这样一改,股票生意比原来倒是更红火了,连白老三都不得不服气。”
古羽欣慰地点点头,道:“犹记得那时候他跟香姐辩论成功之道,徐教授强调自省,香姐强调礼法,其实就是事必躬亲和抓大放小的差别。现在看来,徐教授还是在践行香姐的想法。能听到他这样成功,我也很高兴。”
白写闻言,不住地摇头道:“老夫辛勤半生,竟原来原来原来”他“原来”了半天,却怎么也不知该如何措词,不知他是口吃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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