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水,对于前面不远处不到三千人枪的的共匪,还是有十分浓厚的兴趣一百万大洋的奖金可是他去地方上收刮十几年也收刮不到的因为山区的穷困是众所周知的
不过此刻李天水确是丝毫的不担心共匪会跑掉,因为他已经提前从电报上获悉,就在共匪必经之路的独山镇上,正有河南省主席麾下的一个独立旅和一个骑兵团正在防守他李天水至少现在是不必要去参活这个东西了,等共匪和省主席的部队两败俱伤,自己上去弄一个坐享其成岂不妙哉而且省主席在自己的嫡系部队受创之后,还不得多多依靠他这个省主席一手“提拔”上来的嫡系
白纸扇的话让这个豫东鼎鼎有名的土匪李天水,开开心心的躲进了随军携带的帐篷,和沁阳顺手拉过来的第十七房姨太太好好舒服舒服的同时,也美美的吸上几口正宗的印度班共士烟土,在极品烟土的袅袅青烟中,李天水好像就要飞起来了一般,而眼前这个眼角含着晶莹泪花,显得十分楚楚动人的姨太太,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貌美如花
此刻丝毫不知情的红二十五军,在饥寒交迫中急行军的赶向独山镇,去寻找一个暂时的落脚点,摆脱后面紧紧跟着的追兵还有喝上几口热汤,吃上一口热饭,缴获几把还乡团和镇公所和镇警察所里面崭新的步枪,还有那些黄澄澄的子弹
第三章血战独山镇2
冒着雨雪交加和疲劳,还有喝上一口热汤的美好憧憬,部队迅速向着独山镇靠近着,众人丝毫都没有意识到一场关乎这只小小红军命运的激战即将展开。他们只是不断拖动着自己那已经被冻得有些麻木的脚,披着被呼啸的西北风轻易贯穿的衣服,向着目标地点前进着。
而此刻的独山镇上却是一副大战即将开始的紧张与寂静。小镇的房屋依旧是那些靠近大别山常用的石头和砖块修葺的房屋,不过在雨雪交加的迷迷糊糊中,却依稀可以看见,在每一个可以敞开火力的地方,在那些笨重结实的墙体上,总是被挖出一个或者几个射击口,里面无一例外的被摆上了,独立旅刚刚换装后的那些崭新的马克辛重机枪的黑洞洞的枪口,要不就是最新的捷克造
虽然是河南省政府的直属部队,可是这些猫在墙角,穿着厚重的土黄色棉袄的家伙,却并没有显示出他们比其他地方部队高出许多的素质,更不用提那些打着哆嗦,摇摆不定的哨兵了也许只有在小镇最中央开阔地上的那四门崭新的75毫米山炮,高昂着的粗大的炮口,还有那些高大威猛的山西骡子,才会显示出这个部队装备上的先进。
不过在小镇西南的山坳里面,却是另一番场景八百多匹健壮的战马和他们的主人,正排着整齐的队列,在凛冽的寒风中,显示着他们的与众不同不断打着响鼻喷出白色雾气的战马,焦躁不安的不断踏动着自己的蹄子,显示出一股深藏于部队骨髓深处的好战
其实这个骑兵团的八百多人都是招安的响马,虽然是土匪出身,可是娴熟而又高超的马术,加上精准的枪法,让这支部队并没有受到什么歧视,反而成为了省主席的心头肉,为此他还专门让自己的小舅子,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的武安国,前来当这个部队的团长,其器重之情溢于言表而且部队的战马可都是省主席专门用一大笔枪支弹药和西北的马家军,换来的清一色的陇西战马
虽然在同时代的世界其他军事强国,已经渐渐的将骑兵作为淘汰的军种,可是在贫穷落后,缺乏钢铁战车的亚洲,这些精锐的骑兵依旧是一把十分锋锐的剑,尤其是面对在平原上行军,装备低劣的红军步兵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最起码在中国的这片土地上,在中国的平原地区,骑兵是步兵的克星,这一句话远远没有落后。
借助着驻马店牵来的电线,宽阔的独立旅指挥部被几个小小的灯泡所照亮,留学归来的武安国一边十分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被现代文明照亮的这个地主老财的屋子,一边对那些在地图上仔细研究,对付那些土包子共匪的那些参谋们,一脸的不屑。
按照他的观点,在这么黑漆漆的夜里,只要组织他们的骑兵,往那些装备低劣的共匪队伍里面,来回冲个几次,就能够迅速瓦解敌人的抵抗,然后大家都可以在第二天天明,在四处去搜寻消灭那些共匪的余部。不过满脸骄傲的他,总是被那个一脸谨慎严肃的少将旅长所拒绝,“要不是看在我姐夫临行前说得,要听从你这个极端保守的老朽的话老子早就带着部队往前面冲了凭借我那些一水的美国汤姆生冲锋枪,还不得给共匪一个前所未有的惨痛教训”
不过眼前这个已经年过五十,本应该已经进入棺材的北洋武备学堂的老朽,却依旧以着认真负责,无过的态度,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的上司保留这只部队的元气,虽然他的年岁已经不行了,管不了年轻人的那么多事了,可是对于省主席临行前的千叮咛万嘱咐,他却依旧紧紧记在心中。
虽然对于那个土匪头子在这种危机的关头坐山观虎斗十分的不满,可是他还是心平气和的用着他那已经被岁月磨平棱角的语气说道:“虽然我们现在眼前的共匪不足为患,但是要知道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不用说这是一种共匪的精锐之师了所以我的意见还是让敌人不断的进攻独山镇,消磨他们的兵力和弹药。通过示敌以弱,吸引敌人来攻,就像赌博一样迫使敌人不断加大筹码等到他们的预备兵力全无的时候,你的骑兵团就可以在侧翼上狠狠的给敌人来上一刀,将敌人一切为二然后前后夹击先将进入独山镇的共匪消灭掉,然后再吃掉另外一部就算共匪那个时候想逃,以他们剩余的力量也难以逃脱你们骑兵团的铁骑”
“旅座,这次我想我们不仅仅能够将为祸鄂豫皖三省数年之久的匪患一举消除,立下盖世奇功,而且还可以给那个坐山观虎斗的土匪李光头一个恶狠狠的巴掌想想他当初是怎样在省主席面前夸下海口的这次可有的他好看的”身边一个挂着少校牌子的参谋不失时机的恭维了自己的上司一番。
虽然在武安国看来这是多么的恶心,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对于共匪的战术眼前这个五十多的老头显然比自己研究的深要是按照自己的战法不过就是将共匪驱散了,但是依照他们的能力很快就能够汇聚在一起,然后继续为祸鄂豫皖。不过年轻人毕竟是嘴巴是不服人的,即使是在心里当中心悦诚服。
“恶心”骂骂咧咧的武安国,用力挥舞着马鞭,在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中,一脚踢开了旅部的大门,不顾雨雪交加的阴冷,扬长而去。留下一堆面色阴晴不定,甚至于有些愤恨的参谋等人。虽然这一堆校官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武安国可是省主席的小舅子,美国西点军校的高材生。就在他们想向自己的上司旅长抱怨之时,却被一脸淡然微笑的旅长,挥了挥手阻止了。猛然间众人才想到,前途不可限量的他,一个小小的骑兵团团长只不过是他镀金的跳板而已,委员长面前红人的小舅子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团长呢现在自己何必为一点点小事就和他翻脸呢
不过仇恨却是在众人的心底慢慢地发着芽,直到有一天他们有能力的时候,肯定会将今日的羞辱百倍的还给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