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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击队员,在猛的掀开那个厚重无比的铁板的时候,就将手中山东造的小玩意向四周扔出,在爆炸的烟雾散去之后,三四人一组的突击队员,就用装着一百发弹鼓的冲锋枪,向四周冲来的小日本播撒出死亡的弹雨

从四周一波接一波汹涌而来的人浪,在轻重机枪的疯狂扫射下,依旧是无惧生死的一波波的往上冲。当卡壳的歪把子和九二式再也阻挡不了这汹涌的人浪的时候,这一波波人浪就冲进了小日本的阵地当中

仿佛不会停歇一般的一百发弹鼓,将冲上来的小日本死死的压制在冲锋队列前面十米左右的距离里面,得益于太原军工厂的强大生产力,这一千多人的部队里面才得以装备上一百多只冲锋枪。

而不断被压缩阵地的小日本,仿佛就像是被他们天照大婶放弃的孤苦无依的弃儿一般,在一波波的冲锋痛苦的挣扎着在强大的火力和悍不畏死的中国军人面前,被剥离了不可战胜神话,这一假面具的小日本,与其他惊慌失措的军队并无二般,即使他们有着武士道精神,但是在着纷乱的战场当中,也是难以抵挡住中国军队的进攻

北门激战正酣,东门,西门,南门,早就准备好的中国军队在城墙上面攀爬而下,抑或是从城门洞当中钻出,向数量并不多的日本军队发动进攻

北门的隆隆炮声,在南门的剧烈爆炸声中,才被盖住了。当南门城楼被炸得七零八落,城墙上面露出巨大缺口之后,有组织的工兵立马用工具填平被炸出的小坑,平整道路。有组织的士兵们,一群群的从缺口的两侧迅速的冲出城去,准备从日军的阵地当中打开缺口。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宽阔的公路就在两千多工兵的努力下被平复完整。在晋绥军七八辆装甲车的带领之下,三千多的晋绥军还有几十辆被高大全征集的满载着物资的卡车,一百多辆大车,迅速的冲出太原城。

反应迅速的小日本立马准备调集一千多人的一个完整的大队,准备和中国军队对攻,将中国军队陷在原地,然后调集大部队围歼

但是高大全又岂是这么好对付的,还没等他们从帐篷当中集结出来,345旅的两个团,就像两个铁钳一般,像猛虎下山的一般向着这股不到三千人的日军发动进攻

前有装甲车凶猛的火力,无数想要杀出一条生路的中国士兵的冲锋,后有数倍于己战斗力无比强悍中国军队的凶猛攻势。

黑血冷,炮声疾。在被炮火染红的夜色下,在刺刀入体的闷哼声,在无数金属流射构筑的稠密的弹雨下,无数年轻的生命流逝着,鲜血飞溅,蓬蓬血雾,炼狱一般的战场,勇气的厮杀。

在高大全等人快速的冲出太原城,疯狂的奔向太行山的深处。

而与此同时,天钢等人也狠狠的插入小日本的纵深当中,刀就像尖刀,冷血寒光,锋锐无比,刀锋入骨,不胜则亡在纷飞的弹雨下,在越发沉重的脚步和呼吸声中,冷静无比的机枪手,冲锋枪手,还是三长两短的点射,来狠狠的压制着小日本的火力。狂暴无比的冲锋枪,因为一百发的弹鼓,就像是死亡镰般,不断的收割着那些不断从黑影当中冲出,没有进化完全的畸形生物。

杀杀杀双眼通红,杀意滔天,没有知觉,就像是木然的生物一般,只知道在不断的冲锋当中杀戮鲜血已经将拖得只剩下小背心的身躯,染得暗红不已,就像是地狱当中冲出来的恶魔一般。

不断有兄弟倒下,在不断在身边爆炸的炮弹,在汹汹烈焰当中,在喊杀声,让嗓子都已经沙哑的情况下,疯狂,无所顾忌,就像是世间最后的魔神。

猛然间倒下的天钢,突然感觉身体好重好重,在漠然的看着远冲越远的兄弟们的时候,天钢仿佛感觉着生命似乎越发的远离自己,那种血脉奔腾的感觉,渐渐的远离自己,那种热气腾腾的感觉,也瞬间变成冰冷无比的寒冰。

伸手一摸,黏糊糊的鲜血,热热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身上因为炎热而不断脱得只剩下的小背心,变得厚重,坚固无比

在昏昏欲睡之间,天钢模模糊糊的知道自己即将死去,年迈的老妈妈,而活活饿死的妹妹,哭泣,悲伤,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让他的心好疼好疼,真的不甘就这么的离去自己还没有成为中国的岳武穆,还没有杀那些禽兽不如的小日本,还没有好好保护自己的父老乡亲但是这一切已经渐渐离自己远去摸索着身边还留有余温的钢枪,远处人影,在金黄的光晕当中,向自己奔来,好亮好亮仿佛是那些阵亡兄弟的呐喊,前来迎接自己到某个欢乐的国度

莽莽烟气笼罩的山区,将所有的汽车大车丢弃的高大全,无限留恋的看着陷入炮火的太原城,带着丝丝留恋,渐渐远去

潜龙归海,龙腾四方

1938,高大全来了

1937血战

第一百一十八章1937年的结束

当一夜的混乱结束之后,高大全早就带着部队钻进了山沟沟子里面,而太原城下那兵力稀薄的日军自然也是难以前去追击的,更何况昨晚的夜袭让原本就损失惨重的第五师团更加的雪上加霜。长官被炮击昏迷后至今生死不明,晚上收到上万中国军队的夜袭,部队被冲得支离破碎,直到中午时分还没有完全的收拢。

而且在那些原本第五师团的阵地里面,还残余着“负隅顽抗”的中国军队士兵。在大部队进入空空荡荡的太原城进行扫荡残敌的任务之后,因为各个重要部门的守卫任务,导致日军并没有多少实力和精力去彻底的清剿那些被打散的中国军队。

当满脸血污的天钢,颤颤巍巍的用中正步枪强撑起身体的时候,遍地硝烟枯焦,遍布尸体的战场上,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影寂静的昨日战场之上,只有北风的狂啸,还有那些冻僵的战死兄弟的身影,每一个脸庞都是那么的熟悉,往日的音容时不时的浮现在脑海,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被唤醒那种悲伤与凄凉,痛苦印满脸庞

强忍着剧痛,将被子弹打穿的右边的胸腔,用绑腿一圈圈的绑上,干枯的黏在军服上的血块,紧连着皮肉,一丝一毫的移动都是钻心的疼痛而且刚刚结疤的伤口很有可能就在移动当中伤口崩裂,流血过多而死